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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阿姐》 30-40(第15/22页)
,楚宣帝摆驾乾山皇陵,祭拜先帝,此番随行的车马全权交由太仆寺少卿肃祁负责。
肃祁心动,有些按奈不住,着急将计划提前,但义父郭裘不同意。
郭裘抚摸着右手的赤色手套,那被遮住的五指中,少了一根小拇指,“你年纪小,涉世不深,皇帝老头最擅布局,莫被他骗了去。”
肃祁道:“这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借着谶言再引起一波民愤,便是天助我也!”
郭裘摇头,“那可是楚宣帝萧瞻,是取了你父亲首级的人,他就不是善茬!”
郭裘拍了拍肃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复仇求稳。谶言散了出去,益州那边收到消息,已在准备了,这紧要关头万万不可生变,按原计划来,先按兵不动。”
当年翊王起兵逼宫,虽败,但禁军抄府时,侧妃从密道逃脱,她腹中的孩子得以存活。
翊王尚存一脉,此人便是肃祁。
这些年,他们暗中蓄力,聚集旧部,伺机复仇,夺位。
*
接下来几日,顾如璋早出晚归,一整天不见人影,薛玉棠倒了得了清闲,见面的次数少了,她不用再与他扮演恩爱夫妻。
薛玉棠陪着顾婉音复健,闲下来时便开始思考如何逃离顾如璋,离开京城后要去何处。
锦州城是不能再回去的,薛玉棠要逃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从未跟任何人提过的地方,避开他的耳目。
顾如璋伴驾去乾山,那日是薛玉棠逃走的最好时机,他不在京城,等回来发现她失踪,想寻也晚了。
薛玉棠掰着手指算日子,可偏偏这日顾如璋休沐,没去军营,她躲在
西院没出去,他意外地没有寻来,倒不像他的性子。
他越是这般,薛玉棠越不安,见素琴端了新鲜的荔枝进了水榭亭,她放下淘来的游记,问道:“阿璋出府了?”
素琴摇头道:“姑爷在书房,奴婢过来时路过,瞧见姑爷站在沙盘前沉思。”
薛玉棠接过素琴剥好的荔枝,紧着的心落下,想来是他最近遇到了棘手的事。
素琴拿着团扇在一旁送来凉风,没过多久,丫鬟送来熬好的药。
素琴伸手探了探碗壁的温度,薛玉棠道:“先搁着,这天儿热,药一时间也冷不了,我看完这几页便喝。”
薛玉棠翻了一页,对素琴道:“去厨房端碗冰酥酪来,我喝了药吃些甜的。”
“诶,好。”素琴将团扇放下,离开水榭亭,匆匆去了厨房。
素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薛玉棠将游记放下,瞧了眼四周,确认无人以后,将那碗治失忆的药端起,倒到了水榭亭外的花圃中。
刚踏足西院,正转过回廊拐角的男人蓦地停下步子,瞧着水榭亭中妻子的背影。
目睹全程的顾如璋,敛了敛眉,脸色阴沉得吓人,手中的一本医书被攥得皱巴巴。
第37章 第37章想逃?那便绑住她的腿……
烈日当头,顾如璋策马离府,马蹄铮铮,扬起地上的飞尘,周身的气息骤然沉降,仿若寒冰。
顾如璋将马停在济世堂外,跃身下马,上台阶时撩起衣袍一角,进了医馆。
温金芸在药柜前补给药材,招呼了一声顾如璋。
男人的脸色有些阴沉,冷声问道:“你师傅呢?”
温金芸指了指那边的布帘,回道:“师傅在后院晒草药,昨儿刚从山里寻了些药回来。”
顾如璋颔首,长腿一迈,往后院去。
姜柔正将簸箕中的草药摊开,见顾如璋来,有些诧异,还以为是顾婉音出了什么岔子,顿时紧张起来。
顾如璋道:“母亲一切都好。”
姜柔松了一口气,只听顾如璋又道:“姜大夫近日给内子开的药,是专治她的失忆症?”
姜柔点了点头,温声道:“她的记忆大抵就是服药所致,那次我还听她提及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她疑惑问道:“怎的,如今是情况有所好转,还是……?”
顾如璋敛了眼锋,漆黑的双眸沉了下去,冷峻的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顾如璋在心里冷笑一声,道:“好转了,多亏姜大夫的药。”
他从济世堂出来,在街上信马由缰,路过糕饼铺子时,买了她最喜欢吃的马蹄糕,又见采了一背篓荷花的贩花小童。
顾如璋将背篓里的荷花全买了下来,悠悠回了府邸。
正值下午,薛玉棠有午睡的习惯,在西院刚刚歇下。
顾如璋将背篓里的荷花交给素琴,吩咐道:“找个夫人喜欢的花瓶,放在云翎居。”
素琴接过,转身离开,疑惑夫人这几日都西院住,为何不将这花放在西院。
夏日的蝉鸣聒噪个不停,顾如璋沉眸须臾,将离开的素琴叫住,问道:“夫人这几日都按时喝药了?”
“喝了。”素琴抱着背篓里的荷花,不知姑爷突然这般问是何意。
顾如璋目光沉沉,紧绷的下颌线冷,沉声问道:“你确定夫人都喝下去了?”
素琴忽然迟疑,仔细回想一番,良久后才道:“夫人衣有时是命我去拿东西,有时是将药搁一边放着,但奴婢收拾的时候,药碗空空如也,夫人确实是喝了。”
顾如璋平直的嘴角紧绷,怕不是趁着没人时,将药偷偷倒掉。
“夫人是何时开始的?”
不过是寻常的琐事,素琴倒没有过分关注,往前住追溯了些时日,道:“应该就是这几日,夫人搬去西院照顾老夫人之后。”
顾如璋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离京办事的期间,夫人可有异样?”
说道这个,素琴的印象特别深,回道:“夫人那次在府中挑选安置老夫人的院落,那晚回云翎居后特别奇怪,脸色煞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也问了许多跟将军的事情。夫人问之前是否与您起过争执。”
顾如璋敛了敛眉,竟忘了府中那间屋子里还有她的画像。
怕是在那时候,她受了刺激,记忆逐渐苏醒,难怪这几日在避着他。
顾如璋挥手,示意素琴退下。他穿过垂花门,往西院去。
丫鬟婆子们候在屋外,屋中放着冰鉴,七轮扇缓缓转动,将暑气散去。
顾婉音和薛玉棠都歇下了,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的凉榻上。
薛玉棠连睡觉都很是规矩,凉被盖在心口,一双玉足藏在被子里,一本摊开的书卷放在枕边,大抵是看书倦了才歇下的。
顾如璋在榻边坐下,拾起那本书卷。
广陵游记。
她何时对游记感兴趣了?
顾如璋好奇地随手翻阅,一张夹在游记里的纸忽然掉了出来。
顾如璋将对着的纸打开,不禁皱了皱眉,那是从京城到乾山的舆图。
朱笔在舆图上勾画,正是帝王此行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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