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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夺阿姐》 30-40(第20/24页)
身份又是他最惹不起的。
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只好又与胡生交代了些饮食清淡之类的注意事项。
离开时,宋衍还闭着眼假寐,太医令又看了一眼他的脚,绑着绷带的地方又开始渗血。明明最开始只是骨裂而已,他是真不理解面前这位陛下的想法。
太医令摇着头,又带着一群太医鱼贯而出。
宋衍今夜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忽然又惊醒过来,侧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空旷的龙床上,而沈遥不在。
殿内依旧灯火葳蕤,他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却没有他真正的光。
宋衍睡不着了,也只能起身,忍着身体的不适与疼痛坐到案边,打开一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节米白色,不知何材质的物体开始打磨起来。
他已经磨了几日,将这节物体与一节羊脂玉黏合一起,玉的顶端是两朵雕刻好的梨花。
晨光熹微时,他终于完成了手中的作品。
一支梨花簪。
他在阳光下转动着手中的簪子,羊脂玉与下方的米白被完美的融合一处,相得益彰,泛着细碎的光芒。
他漆黑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变得透亮无比,指尖激动到发颤。
曾经,他曾想过让诺诺吃下他身体的一部分,与她骨血相融。可后来,他换了主意,直到这次意外受伤,激起了他灵感。
很快便是诺诺生辰,他会在那之前将她找回来,将这支亲手做的簪子送给她。
他是属于诺诺的。
……
宁梓谦知晓如今整个长安都在寻他和沈遥,可他依然选择带她入了城。
此行他给自己做了一些装扮,鼻子下方黏了一假胡子,又点上几颗痣,而沈遥则是女扮男装。
沈遥入了城后慢悠悠走着,反倒是宁梓谦心虚,总是贼眉鼠眼四处扫视。
她不解地拍了一下他的背,“你干嘛?怎这么心虚?”
“还不是怕被狗贼给发现。”宁梓谦压着嗓子,
沈遥翻了个白眼,“你这样鬼鬼祟祟,是更想引人注目?”
宁梓谦一怔,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便又直起了腰。
他不敢带沈遥回宁府,并非猜到宋衍在宁府四周布满暗卫,而是担忧被他爹娘发现后,就真再走不出家门。
如今宁家屈膝权威之下,与宋衍沆瀣一气,他是玩儿不过。
沈遥一路上打量着街道,与葫芦镇唯一的不同之处,只是街道更长,店面更多,行人小贩更为拥挤。
她看到醉香居,忽然想起当初宁梓谦时常买了这家鸡腿,偷摸来葫芦镇寻她。
宁梓谦见她神情便猜到,“要进去尝尝?”
沈遥有些饿了,便点头跟随着入内。
两人低调,只寻了一处角落坐下,又点了几只烤鸡腿,还有两碟小菜。
填饱口腹之欲后,宁梓谦激动问她:“诺诺,怎么样?可有何印象了?”
沈遥用帕子擦过嘴唇后摇摇头,“这鸡腿确实好吃,比你上次带出来给我的香。”
宁梓谦笑道:“那肯定啊,这店里吃的,可是刚出炉的。”
“想当初你在长安最喜醉香居,有一阵子,不少人听闻后纷纷来此地尝烤鸡腿,醉香居都供不应求。”
沈遥垂眸,没有情绪地“嗯”了一声。
宁梓谦起身,“走!我再带你
去看看别的!”
在城中游荡了一个上午,宁梓谦带着沈遥走过她曾去过的许多地方。
走过灞桥,到西市看了胡姬,又去了平康坊各个妓馆外听了几支小曲儿,文人雅客吟诗作赋,为博红颜一夜春宵。
沈遥腿走得快断了,揉着脚踝喊住宁梓谦,对方这才发现。
他又连忙去租了辆马车,让沈遥坐在车上歇脚。
一直到傍晚,宁梓谦才最后带着沈遥去了永乐长公主府。
沈遥掀开车帘,看着车厢外富丽堂皇的府邸,一时语塞。
看得出来,长公主身份尊贵,这府邸定是圣上亲赐,位于长安城内最好的地段,占地面积又极广,听说足足五进。门口两尊气派石狮,外墙高耸,青石铺就,墙头饰着琉璃瓦。
以及……门匾上的鎏金大字,“永乐长公主府”。
沈遥几乎瞬间便认出来,那字迹很熟悉,是夫君时衍,不对,宋衍的亲笔题字。
沈遥抿唇扭过头,放下车帘,久久沉默,袖下双拳攥紧。
她愈发看不清夫君的真实身份,又或者说,其实猜到了,却不敢接受。
宁梓谦坐在马车头,见她不说话,问:“想起什么来了吗?”
沈遥垂眸摇头。
宁梓谦揉着脖颈,两人间气氛一时凝滞,“诺诺,你怎么了?看到自己的家不开心?”
“骗子。”
沈遥细若蚊音,宁梓谦并未听清,“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面色淡然,问他:“你既说我是长公主,可国姓为宋,为何我姓沈?”
宁梓谦一顿,又解释道:“你是大周唯一的异姓公主,与皇室,其实并无血缘。”
此话一出,连沈遥都没发觉,她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却又闷闷的。
“走吧,我不想逛了,反正什么也想不起来。”
宁梓谦看出沈遥心绪不宁,却又不知为何,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随即驾马往城外走。
“也好,看起来快到酉时,也是要宵禁了。”
沈遥嘴角一扯,想说什么,却还是没开口。
马车驾到一半,宁梓谦看到什么,又立刻停了车,叫沈遥稍等,自己下了车。
她对他的行动没什么兴趣,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长公主府,久久无法回笼。
等回神时,沈遥一怔,面前出现了一支糖人,胖女娃娃的。
宁梓谦咧嘴一笑,“忘了这个,也是诺诺最喜欢的。”
沈遥怔怔接过,微微一笑,朝着他道谢。
宁梓谦见状心底放松了些,又继续驾马车往城外赶。
如今看着手中的糖人,她便不自觉想到端午那夜。夫君亲手做了一个很丑的糖人送她,还弄了一手烫伤。
他身着暗红锦袍,在烟花下格外好看。
也是那夜,她吃醉了酒,夫君隔着一块绢丝帕子,偷偷摸摸亲了她。
他以为她不知,其实她一直记着。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夜变了。
这个骗子。
马车一路顺利地驶出城门,还没走多远,后面骤然传来一阵马蹄。
有人大喊:“站住——”
沈遥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快速飞奔起来。
“怎么了?”
宁梓谦拼命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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