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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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皇后想错了,她跟沐贵妃都被拦在了乾雍殿外。今夜江陈不当值,在的只有佟院判。

    佟院判一手血疾走出乾雍殿:“快…快去传江陈,让他带上羊肠线。”

    “佟院判,皇上怎么样了?”皇后冲上去。佟院判没空理她,跑回内殿跪到龙榻边。

    皇帝已经换下了脏衣,这会正盘腿坐在龙榻上,右手里攥着串佛珠:“都管好自己的舌头,不然哼…”

    几个太医把嘴闭紧,叩首在地。他们已经打算好了,近日都伺候在乾雍殿,一步不离。

    宫人半夜敲开了江府的门,叫走江陈。这事没能掩住,很快传开。皇帝歇朝,百官神色凝重。

    几个搬出宫的皇子,守在宫里。就连瑛王府也没再闭门,宗室里几个老王爷更是从早到晚候在乾雍殿外。

    一日两日,冠文毅在等,等立储。三月初六,御前传皇上口谕,让沐贵妃代为抚养十皇子。三月初七,皇帝宣东阁大学士钱坪、文华殿大学士谭立弥、吏部尚书俞不渝、京机卫统领庄千宁进殿。

    身为太傅的张方越心凉,他知皇后所为皇上都看在眼里,开始思虑起张家日后。

    三月初九辰时,圣旨下达,立八皇子封卓瑧为太子,暂代理国事。

    钱坪宣读圣旨时,几个皇子都在。现王眼眶都红了,九皇子额上的经络渐渐凸起。瑛王似早已死心,平静得很。理王、玦王面上亦无异样。璟王最先冲他八弟行礼:“太子殿下千岁。”

    封卓瑧手捧着的圣旨,心也没跳多快。他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十余年:“六哥请起。”

    最小的十皇子,这几天被吓坏了,挪到他八哥腿边抱住。

    三雅胡同镇国公府同丰院,段冉怡正在小书房里抄写经文,为悠然山上的将士祈福。不多会,穿着青衣的秀芸端着汤盅进来:“姑娘,您抄了快一个半时辰了,歇歇手,趁热把燕窝用了。”

    段冉怡写完最后几字,搁下笔。伺候在一旁的秀芳端来水,请姑娘洗手。

    洗好手,段冉怡接过巾子,抬眸看了眼秀芸,见丫鬟面上神色不佳,不免问了句:“谁惹着你了?”

    “姑娘没听说吗?皇上立了八皇子为太子。”秀芸嘴微撅着:“奴婢没见过八皇子,但有幸得遇过一次玦王爷。他人真好,还卖饴糖散给路边的童儿…”

    段冉怡纤长浓密的眼睫下落,丢下帕子:“秀清,去叫袁嬷嬷来了。”

    秀芸心一提:“姑…姑娘…”

    “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段冉怡冷声:“皇上立储,你都敢议敢不满,我段家人可万万不敢。”

    “姑娘饶命。”秀芸跪到地上哀求。只段冉怡是个心硬的人:“闭上嘴,我给你卖个好人家。闭不上,我就不容你去祸害别家了,直接杖毙。”她父手掌三十万西北军,她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价儿。

    秀芸嘴闭紧紧,一声不敢吭,眼泪直流。

    半盏茶的工夫,一个圆脸嬷嬷疾步来:“姑娘…姑娘快收拾收拾,赐婚圣旨到门口了。”

    什么?段冉怡心一紧:“谁?”

    袁嬷嬷手比了下,八。

    不由吞咽,段冉怡握紧拳头,扯起唇角笑。大喜的事,她要高兴。

    太子才立,皇帝就将镇国公嫡女赐婚给太子。立时间,京里都知皇上怕是要不好了,在加紧给新帝奠基。新旧更迭,最是紧张。又当南塑大乱,巫蛊肆虐时,民心惶惶。

    “都是报应…”一个在津州被捉拿的巫女哈哈大笑:“先帝构陷忠良,残害辅国公府一门。皇帝为父掩饰,要屠杀巫族全族,简直灭绝人性。巫族势小,收不了你们,老天来收。大雍的气数尽了哈哈…”

    此话一传十十传百,不及一日,就传进了京城。百姓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

    “照我说十之七八了。我娘家以前就在南边贩药材,听说巫族炼制的肉傀儡是没血的。没血怎么辨血亲?”

    “前阵子,茶馆里就有几个先生在争论西元胡同那事儿,差点打起来。”

    “肯定有不妥的地儿,不然韩家早死绝了。”

    “皇上干出这样的事,也真是寒…”

    “胡嘞什么呢?”

    不让说就不说了吗?随着巫蛊伤人的事故多发,悦离留话也被传得人尽皆知。百姓怨声起。有混子胆子大了,竟敢趁夜打砸店铺。从津州到通州,乱象围着京城,步步逼近。

    三月十三,冠家祠堂外一个老汉在细细清扫,主家晚上要祭拜祖先。下晌,两个妇人提着膳盒来,将祭祖的酒菜交于老汉。

    老汉早已净身净手,在此等候多时。提上膳盒,推门进去祠堂,微低着头来到供桌。撤下供桌上的供品,小心打开右手边的膳盒。第一层是新鲜的瓜果,第二层是菜…揭开最底一层,一管金色入目。

    老汉慢慢抬起首,眼珠子上望屋梁。东西就在那里,拿到了它,他的岳父岳母就可安息。连带着宫里的昭容娘娘,也能活命。

    十皇子,不是下人女所生,他体内流着大雍第一文士的血,以后会是尊贵的王爷。

    回身将祠堂门关上,老汉毫不犹豫地把卷轴往怀里一揣,走向墙。他小时最擅爬树,戴上容娘特地做的手套上墙。

    也就百息,祠堂的门开了。一个妇人来收走了两只膳盒。

    这夜子时,冠文毅领着一家老少进祠堂祭拜,看着高香烧尽,三叩首。众人起身,冠岩承上梁,取了完颜氏族谱。

    “爹,我们该走了。”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冠岩骁有些兴奋。

    冠文毅吐气,点了点头:“以后还会回来。”

    “回来时,我们…”冠颜婷笑目:“就不再是冠姓。”

    “而是尊贵的完颜氏。”冠岩骁接话。冠岩承得父亲示意,收好族谱,上前拉开供桌,转动二排右边角的牌位。呼隆一声,牌位桌下开了个大口子。

    京城宵禁,但逢寒食节,不少人家要出京祭祖。冠家换了装扮,混在其中北去。城门口严查,正要轮到他们时,不知打哪来的疯子推着一长板车烧着的甘草冲向城门口。

    “嘿嘿…大家陪我玩…我们一起去见见阎王爷好不好?好朋友…一起死啊…”

    排队的百姓一拥,涌过城门。城卫也没空严查了,拔刀向疯子,去拦板车。

    冠家才逃离京城,明亲王一家就下了诏狱。宫里又一道旨意下达,皇帝废后。张方越急急进宫求见,这次他得进乾雍殿了。

    皇帝面容苍白,人消瘦了许多,躺在龙床上,正看着太子处理国事。张方越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达咳…咳咳将芍伊招供拿给太傅。”气弱无力,皇帝右手握拳抵在唇上,再次咳起。太子搁下朱笔,到榻边帮着顺气:“父皇珍重。”

    “朕没事。”皇帝看向张方越。张进那笔糊涂账,难查清,他不好清算。但皇后这出,足够治罪张家了。竟敢与封铭启合谋,他倒小看她了。

    张方越快阅着供书,面如死灰。皇后…皇后糊涂啊!她这是引狼入室,那狼还大伤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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