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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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底端找到了江序舟的电话,并且拨了过去。

    *

    病房内一片漆黑。

    叶浔拉好窗帘,只开了盏小夜灯。

    前面医生来了一趟,告诉他最终的检查结果——

    这一次发烧不是因为心脏赘生物脱落,也不是因为伤口感染,或者别的并发症。

    医生顿了顿说,也许,是因为运动后出汗受凉,如果物理降温下来以后,再多观察几天,没有反复烧起来的话,这个坎,就算是过了。

    消息不好也不坏。

    叶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再次打湿毛巾帮病床上的人擦身体。

    “……小浔。”擦到脸颊时,江序舟呓语。

    “嗯,我在。”叶浔轻声回应道,“……睡吧,睡吧,我一直都在呢。”

    “……嗯。”江序舟再次安心睡去。

    叶浔放下毛巾,用棉签沾了点温水,轻轻涂上那人干涸起皮的嘴唇。

    恍然间,仿佛时间再次倒流回江序舟昏迷的时候。

    叶浔晃晃脑袋,打破这种感觉——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死离别,亦不想再感受撕心裂肺的痛了。

    做完这些,他回到陪护椅上仔细观察期心电图仪器。

    以前,叶浔看不懂,现在,倒也能分清正常心跳和异常心跳的区别。

    幸好,现在是正常的。

    叶浔放下心,忽然一阵手机铃响起。

    他急忙去看身旁自己的手机,却发现响起来的正是江序舟的手机——

    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叶浔想也没想,就背对着病床接了起来。

    “喂,是小舟吗?我是妈妈呀。”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喂?小舟,你听得见吗?”

    他按下录音键。

    梅月以为江序舟可能不方便说话,于是继续自顾自说道:“爸爸妈妈听说你病了,特意煲了点汤,想给你送过去。”

    “你看——方不方便告诉我们医院和病房号呀?”

    “我们就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生病总是需要家人在身边吧。”梅月把后面半句“不然做手术的通知单都没有人帮你签”咽了下去。

    说完,她中间停顿了几秒,疑惑地叫了几声“小舟”。

    “没有下毒吧?”叶浔冰冷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了过去,“大老远跑来送汤,怕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说吧,又有什么想要的,是要钱还是……”

    他咽回去了后半段,反正整体意识大差不差,不都是为了江承志。

    “说出来,让我听听,见识见识母爱的伟大。”

    虽然梅月很少听过大儿子说话,却也在瞬间听出电话这头的人不是江序舟:“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我儿子的手机?我儿子呢?”

    “儿子?”叶浔冷笑反问,“你也配当父母?”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当年,自己做过什么都忘记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忽然,叶浔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他立刻捂住扬声器,回头看了眼心电图仪器和病床上的人,确认没什么状况后,又背过身。

    他想走出门继续反驳的,可是,王叔请假回家了,他不敢留江序舟一个人在病房里睡觉——

    怕有什么突发//情况,自己不方便及时应对,产生无法挽回的结果。

    梅月被骂的一头雾水,嘟囔地爆了句粗口:“……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个外人插嘴……”

    外人?

    他和梅月在江序舟心头,谁是外人都不好说。

    叶浔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给自己安身份。”

    “有钱就是家人,是吧?”

    “序舟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词呢?”

    “那时候我们没那么多钱,不是不想治。”江勇军接过电话,狡辩道,“如果有钱的话,我们会不治嘛。”

    “作为父母的,怎么能忍心见自家孩子受这罪……”

    他说着说着,甚至染上了哭腔,仿佛真是一对深爱孩子的父母:“如果可以的话……我……和他//妈——都想把命换给他。”

    叶浔不答话,静静听着江勇军瞎编。

    “上次……我和他//妈去医院都没看见他,心里难受得很,回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江勇军继续说,“我想,我们和小舟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之前托他的朋友帮我们说,不过思来想去,这声对不起总归还是需要我们亲口去说的。”

    那日傍晚,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江勇军想让叶浔帮忙带句“对不起”给江序舟。

    叶浔没带,甚至就当成一阵耳旁吹过的风。

    没有必要了,是真的抱歉还是假的抱歉,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抿了抿唇,又回头看了眼爱人,伸手把化成水的冰袋拿出来,放到一旁。

    电话那头的江勇军仍在继续“忏悔”:“……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小舟原谅我们。”

    “以死谢罪。”叶浔声音毫无起伏地插了进去,随后又说,“不对,你们以死谢罪都廉价,恶心。”

    “劳烦你们以后就此消失……”

    “说不定这样能把你们忘掉。”

    借着仪器微弱的光,他瞧见江序舟额头冒出细碎的汗珠,睫毛动了动,呼吸一重一轻,好像挣扎。

    叶浔果断挂了电话且顺手删除通话记录,起身打开床头灯,按下呼叫铃后,一手抓起袖子给江序舟擦汗,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低声唤起爱人的名字。

    江序舟的眉毛皱了起来,手臂抬高一点,又猛然失力坠落下来,发出的闷响如同雷声在叶浔胸口炸开。

    “……江序舟!”

    “江序舟!”

    “你醒醒!醒来看我!”

    那枚银色的,夹了抹似云般的蓝色,从他的胸口滑落而出,悬于胸//前,随他的动作晃动。

    护士赶来拉开叶浔的时候,他清晰地看见江序舟的眼睛缓慢睁开了一点。

    “他醒了!”他指着病床,喊了出声。

    醒了是不是代表着没有事情了?

    拉住他的护士劝道:“您先别着急,我们要先检查下病人的情况。”

    叶浔被按到一旁的陪护椅上,眼睛扫过检查数据的护士,最后停留在江序舟的手指。

    他们的距离不远,他甚至能清晰看见爱人指尖泛起青紫。

    这是缺氧的标志。

    叶浔自责不已。他刚刚居然只忙着与那对倒霉父母对峙,而忽视了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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