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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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早一点注意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场景。

    检查流逝过去的一分一秒,都犹如钝刀一次一次刻在他的心头。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身体前倾想要握起爱人的手,然而手抬起来,却落在了胸口挂着的戒指上。

    直到心脏疼得麻木,呼吸也变得困难时,护士才走过来简单说了江序舟的情况。

    仍然是低烧,所以没有给退烧药,心电图显示没有异样,生命体征总体平稳,就是将鼻吸换成了氧气面罩,增大氧气浓度。

    叶浔堪堪松下口气,护士一走,他就小心且激动地扑了过去。

    当然,没有碰到江序舟,而是碰到了病床的护栏。

    “……哥。”他叫道,“对不起。”

    悬着的心放下后,浮现起来的就是无限的后怕和懊悔。

    他差点又害了自己的爱人。

    江序舟摇摇头,他知道自己说话声又一次被掩盖在面罩之下,索性就先不说话。

    他抬起手覆盖在叶浔的手背。

    冰凉,湿润。

    黑漆漆的眼睛也抬了起来,发现身旁的人额头和眼角都是湿润的。

    这是……怎么了?

    他只记得做了一个梦,梦中有许许多多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他们朝他身后走去,不多时就听见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

    他匆忙回头,只见那些人抓着一位老人越走越远——

    是奶奶!

    江序舟此时管不上自己的身体,拼了命地冲上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追,怎么努力都始终与谈惠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心中的不安逐渐堆积,想挣扎着起身,但是他越挣扎困得越深,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终于,他感觉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听见了叶浔的叫声,一睁眼则是满目的白色。

    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爱人,却意外地听见了那句说了很多遍的“对不起”。

    江序舟轻轻在叶浔的手背上写道:“不是你,是梦。”

    接着,他手指蜷了蜷,又伸直写道:“哭了?”

    “……嗯。”叶浔背过身,冲冲跑进厕所洗了脸,又拧干毛巾走出来,默默咬着唇,埋头帮病床上的人擦拭四肢。

    江序舟怎么看,都感觉自己的爱人心里肯定埋着点别的情绪。

    当毛巾划过小臂时,他合拢手掌,叶浔停下动作,浅色的眼睛疑惑地望向他。

    江序舟刚想开口说话,手腕和膝盖突然传来一阵酸痛,骤然失了力气。

    他浑身一僵,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后缓了缓,在爱人的掌心之中写道:“怎么了?”

    叶浔也是一愣,他并不打算将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地倾泻出来,而是开口问道:“你之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之前的话。

    之前江序舟说会陪叶浔一辈子的话。

    江序舟没想到都过去几天了,叶浔居然仍然惦记着这话。

    他点点头,写道:“真的,没骗你。”

    “……那你现在难受,为什么还忍着,不告诉我。”

    第96章

    经过这段时间的面对面练习走路,再加上往常叶浔的观察,他早就对江序舟忍痛时的小动作了如指掌。

    方才,江序舟放在他掌心中的手指一颤,微微蜷起时,他就知道面前这人绝对哪里不舒服了。

    叶浔抬起头,浅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爱人,轻轻地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嗯。”江序舟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间没想出答案,手腕和膝盖的疼痛在不断扩张,仿佛要将它们砸碎才得以罢休。

    “……一会儿就好了,”他晃晃头,“没事……一会儿……”

    叶浔听着江序舟的解释,眉头都皱了起来:“什么一会儿?”

    “你还要再忍一会儿吗?”

    江序舟能忍,叶浔可忍不了。

    然而,他压根不知道爱人到底哪里不舒服,只能像拆盲盒似的,移了移椅子,靠近些,俯身用指腹为他揉着太阳穴,猜测道:“……是头晕吗?”

    江序舟深吸口气,摇了摇头。

    叶浔半信半疑,但他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按着。

    低烧头晕是最正常的,除了这个,他一时间没想起来还会有哪里?

    “心脏疼吗?”

    “不疼。”疼痛缓慢退下,江序舟扯起嘴角,安慰道,“我没事的,小浔。”

    “马上就好了。”

    他慢慢放松神经,酸痛感在神经彻底放松前,陡然加重,惊得他不由得倒吸口冷气。

    “怎么了!”叶浔被江序舟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力度减轻几分,“是我按疼了吗?”

    江序舟依旧摇摇头,合上眼睛,呼吸放得极轻——

    丝毫不敢再次惊扰任何一根神经。

    叶浔的呼吸同样放得很轻,就连手都慢慢退回,垂在身侧,不敢乱动:“……江序舟,你告诉我哪里疼,好不好?”

    江序舟睁开眼睛,望向他。

    乌黑的眼睛里是忍耐后留下的水汽,雾蒙蒙的,看不清。

    叶浔俯视着他,声音近乎于哀求:“……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可是现在……”

    “你连哪里不舒服都不愿意和我说。”

    “江序舟,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江序舟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一层面。

    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没必要和爱人一起分担痛苦。

    叶浔不是医生,面对突如其来的疼痛,除了无助外,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与恐慌。

    “……没有,小浔。”他深吸口气,边吐气边慢慢说出来,“没有骗你。”

    “那你就告诉我,到底哪里不舒服,好不好?”叶浔说,“我有权利知道的……”

    “别再瞒着我了……”

    江序舟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呼吸急促,心率加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手握不住护栏,只好咬住下//唇,闭上眼睛,摇摇头。

    叶浔见爱人这样,也不忍心继续逼问,他仰头长叹口气,困在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没有留下来。

    他按下了呼叫铃,接着从冰箱里取出方才的冰袋,用毛巾包好,放在江序舟的脖子旁,最后打湿毛巾小心翼翼地给爱人擦去冷汗,双手再次握住那只紧绷着的手。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叶浔的脑袋抵在护栏上,垂眸盯着江序舟手臂上的留置针,轻声问。

    他知道江序舟不会告诉他的。

    这人一向都是这样的。

    护士查看完情况,暂时找不出原因,只好先给了片止痛药,缓解些许疼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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