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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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整个武将队列无声。

    他们本就是粗人,骂人放屁都比读圣贤书熟练。

    但此刻,一个个第一次意识到,顾怀玉那道让他们得以入殿议政的钧令,是踩着多少人的怒火、穿越多少层血雨腥风斩下的。

    裴靖逸在宣德门见识过清流党的厉害了,此刻垂拱殿内的杀机,比昨日何止凶险十倍?

    他眉头微挑,顾怀玉那副薄弱的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满朝文官的围攻?

    殿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四名宫人抬着紫檀圈椅进来,那座椅被径直抬到丹墀之下。

    正对着满朝文武,背向龙椅,恰恰挡在皇亲宗室之前,如一道无形界碑,将天子与朝臣生生隔开。

    紧接着是两名小太监,一个捧着鎏金暖炉,一个端着青玉茶盏,鱼贯而入。

    随其后的是沉沉木盒中捧出的银炭炉,火光未至,热浪先拂。

    清流党众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董太师脸色难看,满朝文武皆须肃立,唯有顾怀玉,竟敢在垂拱殿内设座!

    武将们却一个个伸长脖子,像一群等待投喂的狼崽子。

    元琢在龙椅上微微前倾,背脊绷得笔直。

    少年天子不自觉攥紧了扶手,深深地吸一口气,盯着垂帘外的阴影。

    随着宫人掀起垂帘,顾怀玉踏进殿来,他披着件罕见的黑豹大氅,油亮的皮毛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光泽。

    狰狞的豹首正好搭在他肩头,獠牙森然,这身装束与往日病弱形象截然不同,大氅下隐约可见深红蟒袍,金线绣着的暗纹在走动时若隐若现,惹得殿内众人纷纷侧目。

    他倒是见惯不惊,旁若无人般施施然落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抬眼扫过满朝文武。

    “诸位继续。”

    顾怀玉目光落在礼部侍郎的身上,一手搁下茶盏,“方才谁说血溅金阶?溅一个让本相瞧瞧。”

    殿内霎时死寂。

    清流党众人面色惨白,顾怀玉分明刚到,却对殿内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这份渗透力与掌控力,让几名心虚的文官忍不住往后缩了一步,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一众武将,则是看呆了。

    这些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莽汉,何曾见过这等摄人心魄的美人?

    几个年轻武将只看了一眼就慌忙低头,仿佛多瞧一眼都是冒犯。

    裴靖逸瞳孔的颜色发暗,缓缓扫过满殿噤若寒蝉的文官,方才还哭天抢地的清流党此刻惨白的脸色。

    他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意——顾怀玉轻飘飘一句话,就让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了原形。

    但快意只持续了一瞬。

    因为元琢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怀玉,少年天子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太过刺目。

    顾怀玉不甚在意旁人的眼光,他今日前来便是来平事的,既然要平事,就得先杀个人来祭旗。

    正好有个现成的。

    “啪!”

    一声脆响,顾怀玉抬手击掌。

    四名铁鹰卫无声无息地从殿外进入,一句话没说,为首者揪住礼部侍郎的发髻,拽着就往玉阶拖。

    “相爷!相爷饶命!”

    礼部侍郎杀猪一般嚎叫,官帽咕噜噜滚落在地,发髻散乱,脸色惨白如纸。

    “住手!”董太师大惊失色,刚踏出一步,一个铁鹰卫挡在他身前。

    礼部侍郎见状十指抓着金砖,指甲蹭得鲜血直冒,像头被宰的猪,向殿上的天子呼嚎:“陛下!救命啊!”

    少年天子瞳孔一震,还未来得及开口——

    “砰!”

    第一下,那颗脑袋狠狠砸在玉阶,血花四溅,满殿骇然。

    “砰!”

    第二下,几颗牙齿带血蹦出来,正好滚到董太师脚边,董太师老脸瞬间煞白一片。

    元琢手指死死扣着扶手,指节用力过度泛白,竭力抿住嘴唇,强忍着一言不发。

    “砰!”

    第三下,颅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夹着脑浆喷涌而出,红红白白地溅在蟠龙柱。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砰!”

    第四下,一颗眼珠脱眶而出,“咕噜噜”地滚到秦子衿脚边,带着粘稠的血丝,像一颗诡异的弹珠。

    “砰!”

    第五下,整张脸已成一滩模糊血泥,牙齿混着碎骨洒了一地,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空气中血腥味浓得几乎能呛死人。

    清流党哪见过这种场面?

    几个胆小的文官“哇”地一声吐在地上,有人直接晕死过去。

    鲜血染红了整段玉阶,顺着台阶缓缓流下,在青玉砖上汇成一片鲜艳血泊。

    为首铁鹰卫探了探那血肉模糊的喉咙,确定没有鼻息,向顾怀玉一拱手。

    顾怀玉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擦手,盖棺论定,“周侍郎忠直敢谏,至死不渝,今日殉身于国议,依从国礼,抬下去,封棺厚葬。”

    铁鹰卫拖着那具不成人形的尸体退下,在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

    少年天子盯着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泊,眼底翻涌的情绪远比恐惧更复杂——

    是沉痛的失望。

    顾怀玉目光扫过一众清流党,随手撂了帕子,淡笑问道:“今日不是要议事么?”

    “诸位为何不语?”

    殿中再无人敢哀嚎放肆。

    哭嚎声戛然而止,有人悄悄解下丧服臂缎,有人连忙抹去满脸眼泪。

    那些方才“痛哭流涕、痛陈祖制已亡”的文官们,一个个站直身子,脸上重归肃穆庄重之色,仿佛刚才那群披麻戴孝的不是他们。

    若再哭闹胡搅,怕不是国丧未成,他们就得先入棺。

    皇室宗亲席位上,几位王爷面色惨白。

    不约而同地想起睿帝在位期间,那些不明不白暴毙的兄弟,有坠马的,有心疾发作的,更有在青楼马上风而亡的。

    每一桩悬案背后,都隐约晃动着这位顾相的影子。

    唯有贤王轻叹一声,瞧着顾怀玉,眼底尽是惋惜。

    殿中静了片刻,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默——

    “宰执此举,未免太过。”

    董太师三朝风骨,此刻虽面色灰败,脊背却挺得笔直,他先向天子一拜,转向顾怀玉,一双老眼精光闪烁。

    “太祖皇帝白手起家,以武定国,亲自定下‘文武分治’之制,不许武官议政,正是深知刀兵不可久握,权柄不可双持,顾相擅改祖制,妄开先例,此举……”

    “既不忠!亦不孝!”

    这六个字如惊雷炸响,在垂拱殿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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