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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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送去一碗,反观陆山岳……什么都不教,什么都把九郎排除在外。

    甚至明明知道九郎入学了,该起字了,也不上心!

    什么祖孙情谊深重,分明只有九郎对他祖父多有孺慕之意,陆山岳对自己亲孙子,不过尔尔!

    柴稷用力吸了口气,平息那胸中激愤,只一把拉住陆安的手,在对方诧异的注视下,认真地说:“你既已游庠,无字不行,我给你牵个线,你拜赵松年为师,让他替你取字如何?”

    陆安当然是推辞的,但哪里抵得过这位大王的热情和义气,只能无奈接受了。

    祖父啊,不是九郎不想让你这位直系长辈取字,实在是大王盛情难却。

    *

    “你,去为九郎准备好束脩。”

    “你,去替寡人和九郎写一封正经拜帖,拜会赵提学。”

    “你,去准备一些吃的,寡人饿了。”

    柴稷下了指挥后,他那些侍从皆只是应了一声“是”,便默然不言地去干活了。

    指挥完之后,柴稷笑吟吟侧头看陆安,怀里又抱回了兔子:“九郎,咱们待会儿先用饭。不论是拜帖还是束脩,他们都会准备好,必不会令九郎失礼。”

    陆安微一作揖,面上略有动容:“大王之……”

    柴稷打断她感激的话语,只道:“不必言说,说太多就生分了。九郎只要知道我是替我兄长外出寻找贤才,九郎便是我眼中贤才即可。若实在过意不去,那日后入了朝,尽心为官家效力,便是回报我了。”

    既然提到了官家,陆安按照该有的礼仪,向着汴京方向拱手作揖,微微弯腰:“圣躬安康。”

    这才回身看向申王,道:“陆某谨记大王所言,必不敢忘。”

    二人相视一笑,侍从的吃食也准备好了,待陆安和柴稷吃饱喝足后,就带上束脩,前往赵家。

    ——至于陆沂舟几人,就留在山里,继续寻找药材,映对《本草纲目》。

    陆安和柴稷以及其侍从到了赵家后才知道,赵松年早早带着书童住进了山中道观里,开始自己悠扬南山,采药耕种的快乐生活去了。

    于是一群人又回到山里去,沿着缓缓流动的山泉水逆行,一段路后,就见一道观坐落在泉边松林中,顽童嬉笑着打闹,翠鸟鸣唱于树梢。

    那几个顽童一看到陆安几人,开口便是:“我家郎君进山采药去了,不在观中,诸位请回吧。”

    看他们言语,想必这段时间来找赵提学的人不少。

    柴稷笑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顽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齐声道:“不知道。”

    其中一小童脆声道:“郎君他的确不在观中,凭你是谁也见不到他。”

    柴稷莞尔,逗小孩儿:“那你们不能进山里找他吗?你们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小童却是伶牙俐齿地反击:“郎君不曾说今日有客至。何况我们进山寻人,若是失踪了,你们也更无时间与郎君相处了。郎君定会亲自入山寻我们的。”

    柴稷笑道:“你都这般说了,我总不能硬赶你们入山。那你家郎君可说了几时回来?”

    众童子摇头。

    陆安便道:“大王,既然如此,不如便在这儿等主人家回来?”

    柴稷欣然点头。

    又问童子能否让他们入观坐一坐,童子们便道:“客人请进!”

    又去准备了茶水,三两野果作为点心。

    等啊等,眼看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也没见赵提学回来。

    童子从旁边走了过来,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郎君有时候在山里遇到有趣的玩意儿,会三两日不归家,是我等不曾言说,害客人久等了。”

    陆安和柴稷对视了一眼,交流过想法后,陆安便道:“无妨,明日我们再来。若提学星夜归来,还请阁下为我报一下姓名。”说完,就交代了自己的姓名和申王的名号。

    想了想,陆安决定自己还要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

    申王愿意为她牵线,那是申王人好,或者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而她也需要有其他人来为她取字,避免陆山岳用长辈的名号定下她的字。在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被动等着申王去行动,自己则无有作为。

    “可否借纸笔一用?某想给提学留一言。”

    待小童拿来纸笔,陆安用赵提学喜欢的字体,挥墨写下一首诗——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

    翌日,赵松年一席道袍,脚踏木屐,摘星踏月而归,回到自家道观时,他心情颇好,待看到桌上那首言简意丰、明白如话的五言四句时,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当场——

    这首等了他一夜的五言诗,如同灶上静静熬煮的五花肉,被炖得软、烂、香、弹,入口之后,肉汁流出,香味爆发,瞬息之间充塞口腔,几乎令人销魂蚀骨。

    赵提学痴痴看着这首诗,他最爱这种风流写意又通俗清丽的风格,以前看的其他诗都很好,但只有这一首,直接用劲踩在他的喜好上,每一个字,每一句意境,都能让他神魂颠倒,难以自持。

    他转头问童子:“这诗是谁留在这儿的?”

    第40章

    童子说:“那人自称姓陆, 名安,无字,行第为九。”

    是陆安, 陆九郎!

    赵松年一时觉得意料之外——他没想过陆安会来找他。

    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以九郎之才……是他的话,就不奇怪了。”

    童子好奇询问:“郎君,为何说‘是他的话,就不奇怪了’?这陆九郎如此有名望么?”

    赵松年继续痴痴看着桌上那首诗, 听到这个问话, 只是道:“你不知,他自流放以来,所写之诗词,无一不是精品, 无一不是流传百世之作,此人可谓是诗仙再世, 诗圣复生。”

    “传世之作?”

    “诗仙再世?”

    “诗圣复生?”

    诸童子没想到主家能够给那陆安如此高的评价, 一个两个瞪大了眼睛, 再看那首诗时, 已觉晕乎,不知今夕是何夕了:“那岂不是陆家郎君给郎君留下了一篇传世之作?”

    还有童子语气激动:“郎君会随着这首诗流传千古吗?”

    这句话一下子就提醒了赵松年,他猛然回过神来——

    是啊!这首诗必然会在历史长河中流传, 那以后谁都会知道, 他赵松年就是诗里处于云深不知处的那位隐逸高人!

    赵松年的心跳似乎都要停了, 但很快又像火焰一样跳动起来。

    他含笑问童子:“九郎可曾言说,这首诗何名?”

    童子回忆了一下, 说:“说了, 叫无题。”

    赵松年激动地说:“原来如此,叫‘房山寻赵松年不遇’吗, 九郎有心了。”

    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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