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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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选宣告破产后,君悦顺理成章成为一块待宰的羔羊。

    三方初次磋商结束后,君悦方在酒店安排了一场饭局,沈确中途借口离开。

    最近几天的北城天气格外糟糕,有着不输给南方的闷热潮湿。

    傍晚六点,停歇了数小时的春雨再度落下,半小时后越下越大,远远望去,城市似发起高烧,被蒙蒙的水汽笼罩着。

    沈确到酒店大厅时,司机还在路上,他也没催,兀自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翻阅了会电子文件。

    对面有人坐下,发出轻微的响动。

    他没有抬头,心里已经猜出来的是谁。

    成年人的交锋更多是不露声色的试探和推拉,摆到明面上的挑衅只会让自己跌份。

    两个人谁也不着急开口,背着光的眼底淬着相同的冷意。

    就在沈确放下手机,抬高视线的同时,周自珩叫了声“沈总”,“品酒会上见得匆忙,没认出您的脸,昨晚才想起来在哪见过您——”

    微妙的一顿后,他往下接:“高中的家长会上。”

    “小五父亲工作忙,所以经常由我代他参加小五的家长会,”沈确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几秒,“我对你倒没什么印象。”

    周自珩没有拆穿他明明耿耿于怀,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大度模样,跟着笑,“我这人不起眼,您对我没什么印象是正常的,绝不是因为您眼睛出了毛病。”

    沈确心里冷嗤,面上不动声色道:“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探讨究竟谁眼睛出了问题。”

    见他挑明,周自珩也就失去了继续弯绕的道理,“婚礼那晚,沈总是故意让我在电话听到那句话的吧?”

    沈确微顿,明知故问道:“我这人对无关紧要的事一向记不太清楚,周经理还是把话说明白点吧。”

    牵涉到情爱的话题多少让人难以启齿,但周自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单单同人对视就能面红耳热的少年,在国外孤身一人的经历,已经替他磨练出了不轻易喜形于色的本领。

    他平静地回:“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时愿,恰好听见了两句很有引导性的话。”

    一开始是对面这男人沙哑的嗓音:“她累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打来。”

    然后是纪时愿半梦半醒间一句不满的嘟囔:“你别停啊。”

    连起来品读,像极在做情人间最亲密的事。

    沈确脸上不见分毫被拆穿的羞恼,坦荡一笑,“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指责我的任何不是?”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自带杀人不见血的锐利,还恰好戳中了周自珩的软肋,数秒后,堵在咽喉的石块才消失,“那晚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这次的生日礼物,沈总为什么没说实话,还是说我这没有立场和资格的人,让你感受到了威胁?”

    沈确深深看他眼,眼底的不屑快要藏不住了,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宁可编造谎话,也不直接将礼物扔了吗?”

    答案很简单。

    他要纪时愿在他的引导下,将周自珩送的礼物当成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丢到一边,不闻不问。

    这可远比他亲手扔掉来得痛快许多。

    身处同一频道的人不需要把话挑得太明,对方也能在第一时间思忖出其中深意。

    周自珩险些被气笑,平顺好呼吸后,给纪时愿拨去电话。

    恰好在电话接通前,沈确收到司机传来的消息,告诉他车已经在大厅门口了。

    起身的同时,沈确听见周自珩温和的声线:“时愿,你现在在哪儿,我们方便见一面吗?”

    沈确脚步一顿。

    片刻,周自珩又说:“那还是我过去找你好了。”

    沈确微微眯眼,快步走出大厅。

    周自珩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勾唇笑了,但他没料到沈确根本没离开酒店,而是坐在车里,等他一出现,便抛出一句“周经理,去哪,我送你一程”,姿态像极守株待兔。

    周自珩微笑,“您刚才应该听见了,我是去和时愿见面的。”

    “正好我也有事找我的太太。”

    “那地方不太适合沈总去,有什么事您可以晚点再跟她提。”

    姓周的一个无名无分的人都能去的了,他一正牌丈夫有什么不适合的?

    沈确眼神阴凉,寸步不让,“大晚上她一个人在外面,没准会遇到对她有不轨心思的人,我实在放心不下。”

    一番话夹枪带棍,就差指名道姓了,周自珩并不气恼,难以捉摸的笑还挂在嘴边,慢悠悠地来了句:“您别后悔就行。”

    第38章 38“我不反对你去看男模秀,只是—……

    纪时愿在Ash又见到了上回给她推荐choker的男模李遇。

    今晚的他素着一张脸,紧身高领变成宽松的连帽短袖卫衣,骚气不再,平添清爽利落的少年感,看着顺眼多了,环绕在颈侧的香水味也没那么浓郁。

    要不是硬朗的五官和小麦色的皮肤未变,纪时愿一时半会还真认不出来。

    她鼻尖轻轻耸动几下,“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怎么跟六神一个味道?

    李遇难为情地挠

    了挠后脑勺,“驱蚊水。”

    他本来都下班了,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发现腿上被蚊子咬出几个包,就用驱蚊水喷了喷,走出换衣间,听见几个同事在议论,说是上回在Ash过生日派对的大小姐又来了。

    他没有多想,拿上手机往卡座走。

    纪时愿默了默,指着舞台转移话题:“你是换了批同事吗?怎么这次质量看着比之前的好了不少?”

    “之前那批走了一半,老板又新招进来几个更年轻的,也专门花大价钱请来了化妆师和造型师。”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道理不假,经过这番大刀阔斧的整改,酒吧生意更上一层楼,若非提前预订好位置,这会纪时愿三人估计还在门口排长队。

    李遇想起一件事,“上次给您推荐的那家饰品店,您去看过没有?”

    纪时愿当时是心血来潮,一过那个节点,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没呢。”

    她坚决不认是自己记性不好、想一出是一出,而是把脏水泼到了沈确身上,“隔天家里那位赘婿就摆脸色给我看,我没忍住跟他吵了一架,到现在已经不想给他戴chocker,往他脖子上套条狗链都算便宜他了。”

    李遇早就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可在听见她这句埋汰后,还是被堵到哑口无言,找不着合适的话去接。

    就在这时,纪时愿接到周自珩电话,新号码还是品酒会那晚当着沈确的面加上的。

    背景乐有些嘈杂,纪时愿一路走到洗手间门口,才勉强听清周自珩说了什么,盥洗镜前的她露出为难的神色,“我现在在外面,不太方便见面,当然你要是实在想来,我把地址发到你微信上,你过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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