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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渴慕》 30-40(第15/20页)
稍顿后,她一字一顿地强调了句:“其实我现在在看男模表演。”
以为周自珩会就此打退堂鼓,哪成想,他那声“好”应得相当痛快。
几分钟后,周自珩在微信上补充:【临时出了点状况,我可能还会带一个人过去。】
纪时愿倒不在意他会带谁、又带几个人来,反倒是听说这事的言兮反应相当大,拎起包就准备走。
纪时愿看得莫名其妙,“你和周自珩以前有过什么过节?”
“我都没见过他几面,哪来的过节?”
“那你跑什么?”
言兮白眼一翻,“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们旧情人腾地吗?”
她顺便拉上了陆纯熙,“咱俩走。”
纪时愿一左一右拦下,“什么旧情人?我跟他哪来的旧情?五年前勉强还算朋友,现在最多叫熟悉的陌生人。”
言兮不信她这说辞,“那你还为了他和沈三吵架?”
“我那叫为了他吗?明明是沈三自己找骂!”
赶在纪时愿吐出一大段抨击词前,言兮扭头问陆纯熙:“你不走我走了啊?”
陆纯熙看戏的心情已经攀升到顶峰,自然不肯和她一起走,言兮不再多说,离开前大方结了账,还给了陪聊男模一笔四位数小费。
要说李遇没有一点眼馋是假的,想到之前只聊过几句就拿到8888的报酬这事后,心里才平衡不少,转头又想起刚才听到的潜藏巨大信息量的寥寥数语对话,瞬间脑补出一长串爱恨情仇,还没来得及补全最终结局,八点档主角尽数出现。
但他先注意到的是穿着黑衬衫黑西装裤的男人,被灯光一拉,身材更显高挺。
显然这穿的跟乌鸦一样的人就是大小姐口中那位不知好歹的赘婿,李遇没想到的是,真人居然比加了滤镜的照片还帅,反衬舞台上那排整整齐齐的男模黯然失色,不可避免地沦为他的陪衬。
远看,气质相当冷,和他卑微的赘婿身份极其不符,面无表情时的压迫感极强,像去参加丧礼的。
走在他前头的男人长相也出挑,白衬衫规规矩矩地扎进西装裤里,微笑时带着几分如沐春风般的温煦,其余几分,说不上的诡异。
总而言之,都是不好招惹的人。
纪时愿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两人,直到被陆纯熙扯了扯手臂,语气夸张:“我的天,你老公和你旧情人联合逮你来了!”
这地方实在不像是沈确愿意来的,以至于这声过后,纪时愿没立刻反应过来,一句“我哪来的老公”险些脱口而出,及时刹车后,顺着陆纯熙手指的方向看去,大脑轰的一声宕机了。
沈确会出现在这儿本来就挺匪夷所思的,偏偏还是跟他看不起的周自珩一起出现。
正当纪时愿摸不着头脑之际,沈确快步越过周自珩,挨着她坐下,众目睽睽下抽出纸巾,替她擦拭掉嘴角残留的奶油渍,大拇指指腹却没立刻离开,而是颇有深意地揉捏了下她的下唇瓣。
本就深邃到不见底的眼眸这会更是透着不可捉摸的光,依稀能品鉴出刻意营造出的深情和纵容,潮水一般,扑向纪时愿。
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凑到他耳边,压低音量威胁:“你给我正常点。”
没人听见她说了什么,但远远看去,夫妻俩的姿态都挺像在调情。
周自珩看在眼里,表情倏地冷了下来,没法再作壁上观欣赏沈三拙劣的演技,上前一步,打断他们近乎暧昧的氛围,“时愿。”
纪时愿退回原位,朝他笑笑,一副东道主做派,“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周自珩微微点头,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随便”的选择权利,于是挑了个她余光能望见的斜对角。
距离不算近,好在台上男模齐刷刷退场,音乐中断,四下安静不少,交谈声也能畅通无阻地飘到应该飘进的人耳朵里。
“时愿,你以前就爱来这种地方图个热闹,过去五年还是一点都没变。”
周自珩边在手机下单了杯广岛冰茶,边笑着打开话题,略显散漫的的姿态像极随口一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三下学期,大概是五月份,你过完成人礼没多久,夜自习翘课去酒吧,还让我给你打掩护,好不容易快挨到自习结束,你突然给我发了张和男模的合照,班主任看到大发雷霆,我们俩还都被罚写了份两千字的检讨。”
纪时愿这会正在依依不舍地目送舞台上一具具年轻又美好的肉/体从自己视线里消失,难免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附和一声:“当然记得。”
在她收回视线的途中,余光瞥见沈确阴晴不定的脸,霎时来了兴致,扬着嗓门补充道:“岂止被罚了检讨,我还差点被全校通报批评了,我记得也就是那天之后,我的绰号里多了个‘男模姐’,真是丢死人了。”
“男模姐”的全称是“爱看男模秀的大小姐”。
周自珩摇摇头,被阴影浸润的双眼里充斥着欺骗性十足的深情。
“那是他们羡慕你活得潇洒肆意,”他顿了顿,“不瞒你说,我当时也很羡慕你。”
“你羡慕我什么?”
“我每天花大把时间在学习上,勉强才能守住第一的位置,你比我聪明很多,边学边玩乐,也没见掉下过年级前十。”
有人夸她天赋高、悟性强,纪时愿自然乐不可支,面上还是谦虚地来了波商业互吹,“那是你考前笔记整理得好,要是没有你替我补习,我也就只能考个年级二十吧。”
沈确眼皮倏地垂落下来。
细微的变化恰好被周自珩捕捉到,非要说起来,他的注意力其实一直没离开过沈确,即便这男人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耐和微妙的嫉妒,也从他搭在大腿上时不时收紧的手指,能看出端倪,而这些蛛丝马迹足够让周自珩感到愉悦。
气氛实在诡异,轻松和压抑之间仿佛隔着一条互不侵犯的界限。
陆纯熙眼观鼻鼻观心,机智地选择了闭麦,同时递给好姐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心里想的是:早知道就听言兮的,不留下来看热闹了。
纪时愿没想到真有事要陆纯熙出来扛的时候,她会这么不争气,一口老血差点
喷了出来。
同样意识到情况不对的还有李遇,他随口扯了个借口准备闪人,结果被纪时愿似笑非笑的神情拦下,“别走啊,继续聊会天。”
既然场面已经一片混乱,就不妨再乱些,谁都别想好过。
五秒的死寂后,陆纯熙实在遭不住了,用尿遁的方法逃离修罗场,周自珩顺理成章补位。
左手边是同一张结婚证上的便宜丈夫,右手边是便宜丈夫私自认定的情敌,两米外的对面是存了联系方式的男模,纪时愿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同时,升起一种难言的激动和雀跃。
有本事就给她打起来,不然你们仨都不配叫男人。
期待的画面自然不可能成真,周自珩隔着纪时愿朝沈确抬了抬酒杯,“今天谈判桌上要是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沈总见谅。”
纪时愿眉梢一抬,眸光向沈确倾倒而去,只见后者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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