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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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打他怎么了?你还想替他打回来不成?”

    纪时愿充耳不闻,自说自话:“以前他一天气我八百回,我也只敢甩甩他耳光,你凭什么敢打他?”

    趁人不注意,她猛地抬脚,踹了过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透了这道理果然不假,拿岳恒练过两次手后,她现在毁人命根的本事有增无减。

    单冲程耀祖鬼哭狼号般的反应也能看出。

    程耀祖又疼又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身体里晃动,“纪时愿,你他妈看清楚了,我伤得比他还重,你凭什么就逮着我不放?”

    “就凭你勉强算是一条狗,而他是我老公。”

    闻言,沈确再也装不出脆弱、无害的神情,眼皮一掀,眼底的诧异和喜悦无遮无掩。

    位于视觉盲区的纪时愿没能察觉到,没理找理般的往下说:“撇开这层关系不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坏人打架可是天经地义的事,非要跟他计较就是你的不对了。”

    “……”

    程耀祖忍无可忍,扬起手掌,没来得及落下,被人踹到一边。

    全场寂静。

    纪时愿眨眨眼睛看向沈确,后者一脸平静地问她:“我的脸有没有肿?”

    纪时愿拿手电筒认真照了会,“是有点。”

    “怪不得有点疼。”

    这轻描淡写的一声反衬地上嗷嗷大叫的程耀祖更可怜了。

    纪时愿多多少少还是舍不得抛下沈确不管不顾,一回缦合,她就拿出药箱,替他上药,上到一半时,忽然想起之前把他赶到客厅睡,害他发起高烧,最后只能由她亲自照顾他那件事。

    她狐疑地眯起眼,“你该不会又在使苦肉计吧?”

    沈确承认得坦荡,“是。”

    尝到甜头了,现在想故技重施?看给他能的。

    纪时愿有些生气,啪的一声关上药箱,掉头往开放式厨房走去,手里的水杯在听到身后那句“前不久我问过阿浔,我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后,掉落在瓷砖地面上,碎成几截。

    还没回过神,她就被人揽住后腰,一把抱到岛台上。

    大概是因为不含一星半点的情/欲,显得他这次触碰蜻蜓点水一般,温度有点像刚入春的雨,湿湿冷冷。

    纪时愿心一怔,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脖子,等他退出些距离,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好后,作势想要跳下岛台,碍于高度看着有些瘆人,硬是把翘起的臀部放了回去。

    姿态多少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

    脚踝处被碎片划伤的痛感后知后觉地涌现出来,她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正要伸手去摸,被大步返回客厅的沈确摁住。

    他打开刚合上没两分钟的药箱,取出一根棉签伸进装有碘伏的玻璃瓶,替她伤口消了消毒,又用创口贴粘上。

    娴熟的操作下,耗费的时间短得可怕,也掀起纪时愿波澜的心跳。

    撇开他歹毒伤人的嘴和数次无视她情感需求的罪过不提,他们住在一起的那几年,他的确将她照顾得很好,叶云锦和纪林照出席不了的家长会都是他以兄长的名义代为效劳的,半夜她想吃夜宵,从不去找林嫂,而是使唤他给自己做。

    如果将那些年他为自己做的事,一件件全都折算成金钱,账目相当可观。

    “沈确。”

    沈确应了声,关上药箱,站起身,看她。

    “你为什么把我放在这里的玻璃柜丢了?”

    沈确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稍顿后言简意赅道:“因为危险。”

    “哪儿危险了,又不会掉下去。”

    “你昨天手臂可是差点撞到了。”

    纪时愿气势瞬间没了大半,想起什么后,另一半也消失殆尽,“昨晚那声闷响,该不会是你为了救我手臂,主动撞上的吧?”

    本来还不确定,得到他沉默的反应后,她立刻有了答案,心突然陷落一角,咬了咬唇,好半会鼓足勇气开口:“前几天我去过庄园。”

    沈确当晚就听保安说了,“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我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好再次开诚布公的准备,但既然开口了,就只能破罐子破摔往下说,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再憋下去,迟早把自己憋死。

    这话指向性太明确,沈确眼皮重重一跳,因睡眠不足导致气血亏空的苍白面容上显露出几分错愕。

    极难察觉到的慌乱从他眼底一闪而过,打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空洞,纪时愿精准捕捉到了,掩下喉间的胀痛感问:“你为什么不把那些礼物送到我手里?”

    沈确顿了几秒,还是那个回答:“是你以前说你不想过生日。”

    “既然我不想过,那你有什么必要耗费精力准备生日礼物?”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从我六岁到二十二岁的全部礼物。”

    “因为是你先送了我的,我不想欠你任何人情。”

    ——这声回应不含任何情愫,冰冷到伤人,似乎不是最接近于正解的答案,换做以前的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可经历了那晚车上的质问后,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颤抖的眼皮再度掀起时,和她不偏不倚的目光碰撞。

    她的眸光看着尖锐,能毫不留情地刺破所有欲盖弥彰的假象,却在即将刺进他血肉之躯的转瞬间,化作柔和的温泉水。

    而这正是纪时愿身上蕴含的能量,也是最让他迷恋、并且想占有的地方。

    沈确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实话实说:“等我回过神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这话看似容易理解,细细盘剥下来,却是深意满满,蕴含着几分身不由己的无力。

    可这世界上大多的身不由己,除了苦衷外,就剩下内心最真实欲望的折射。

    两人齐齐沉默了会,沈确将话题拐回去,“阿浔没给我那个问题的直接回答,所以我到现在还是没有解出答案。”

    说完,他莫名想笑。

    到底是他想不明白,还是他根本不敢深入地去想,才会选择用粉饰太平的心一次次模糊他们之间本该明确的界限,好用来麻痹自己?

    “不。”纪时愿第一次没有使用试探性的话术,坚定地说:“沈确,你喜欢我。”

    现在的她,比他清醒多了,“你看待事物的标准一向非黑即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不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也素来说一不二,自我到从来不会去征询别人的意见,但在这件事情上,你却不断地在犹豫、摇摆……你说过的,有时候不确信本身,就是一个答案。”

    可能是在消化这串信息,也可能又在自欺欺人地选择了逃避,沈确没有搭腔,保持最廉价的沉默。

    纪时愿收紧搭在他肩膀的手,分不清是在惩罚谁,指甲嵌进肌肤了也没卸下半成力,无声僵持了会,她忽然摁住他肩膀往自己方向一带。

    炙热的呼吸从沈确耳边滑至颈侧,一开始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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