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金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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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铸爱做的事

    宋澜从廊道而下,正要跨入院门时,却被仆役拦了去处。

    他的耐心早已耗尽,没有任何缘由,便叫他在那正堂等了足有半个时辰,这已经算是给足了二弟脸面。

    “让开。”宋澜不客气道。

    那仆役脚下却是纹丝不动,脸上神情也看不出半分赔笑或是讨好,俨然一副若宋澜胆敢再朝内迈入半步,便会与他动手之态。

    宋澜不由冷笑,朝那斜前方的塔楼扫去一眼,只一个仆役罢了,还当真以为能拦得住他?

    宋澜一面慢慢收紧双拳,缓缓扭动着手腕,一面迈出踏入院中。

    然不等他脚跟落地,面前那仆役便抬臂朝他身前而来,虽被宋澜侧身避开,可那挥臂之时倏起的风声,却明显能让人感受到这一臂的力道极强,若是寻常人被这一臂砸中,定会震得肝胆俱裂。

    宋澜早在片刻前看到这人脚步时,便知是个精通武艺的,却没想身手这般高绝,且丝毫不顾忌他的身份,敢就这样朝他挥臂。

    既是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宋澜侧身避开的同时,手肘已是倏然朝那人腰间而去,那仆役也是闪避极快,顷刻间转身便又是沉沉一臂朝面上而来。

    起初宋澜看似拳拳雷厉,实则每一击都是试探,不过三五招内,便看出了对方门道。

    然至此时开始,两人之间那看似势均力敌的平衡便被倏然打破,宋澜立即占据优势,只要出招便会让对方躲避不及,而对方不论拳至何处,仿若皆能被宋澜提前猜中。

    很快这仆役便被打得连连后退,最终被他一脚踢翻再地,飞出一丈之外。

    宋澜走上前去,抬起黑靴重重压在那人心口处,那仆役挣扎着似还要妄图起身,却随着宋澜足底的力道而闷哼一声,彻底不敢再动。

    一阵拍掌声从身后传来,宋澜侧眸冷冷看去。

    来人正是宋濯。

    他一面缓步朝下楼,一面笑意淡淡地温声赞道:“兄长果真风采卓绝,顷刻间就能制敌而胜。”

    宋澜抬起脚,抽出帕子擦手道:“你这慈恩堂内,才是当真卧虎藏龙啊。”

    说罢,也不等宋濯开口,便将那帕子朝地上扔去,也慢慢弯了唇角,“可若下次再使人这般拦我,我常年征战在外,手上没有轻重,若伤了你的人,二弟可莫要怨我。”

    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宋濯也不急,只徐徐道:“许久未见兄长,便想借机看看兄长风采,可胜当年。”

    宋澜也不想再与他计较,冷哼一声便随他朝那前厅的方向而去,临出院子前,他又回头朝那塔楼上方扫去一眼,“在那楼上做什么呢,这般久也不见现身?”

    宋濯淡道:“并无要事,只是闲暇时做些爱做的事罢了。”

    “爱做的事?”宋澜眉梢微挑,“说来听听,日后我与你也能投其所好。”

    宋濯随口道:“粗研一些筋脉穴位之事。”

    “哦?”

    宋澜似也起了兴致道,“二弟还钻研起医理了,那何时得空教教我?”

    宋濯淡笑,没有应声。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前厅。

    早有下人备了茶具,还有那山中取来的泉水,皆搁在矮几上。

    兄弟盘膝对坐,下人皆已退至屋外。

    宋濯不疾不徐手拿茶具开始烹茶。

    宋澜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贺维一事,是你的手笔?”

    宋濯淡淡“嗯”了一声。

    这消息是他特意放给宋澜的,自是也能猜出宋澜得知后,会登门来寻,只是他寻来的时间不算凑巧。

    而宋澜却不知此事,只以为是他的人终于查出了端倪,才让他顺着那蛛丝马迹疑到了老二身上。

    “此事你做得很干净,我查时也未曾留下可疑之处。”

    宋澜说着,那微蹙的眉宇便徐徐展开,心底也不由生出几分欣慰来。

    他原本以为,二弟自幼随祖母长大,与他兄妹二人似隔着一层般,从来都不算亲厚,可如今看来,终究还是血浓于水,一旦三娘遇到事,他也是愿意暗中相助的。

    然他虽然欣慰,却还是觉得宋濯此番颇有些过分。

    “三娘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你暗中使人夺了那贺维性命,不曾告知于她,也不怕将她吓坏。”宋澜道。

    宋濯用茶罗筛着茶粉,不紧不慢道:“在你面前,她是小姑娘,可若不借此机会长了教训,日后再行此胆大妄为之事时,旁人便只认她是勇毅侯府的三娘子。”

    经此一事,宋滢的确被吓得安分了不少,至少不敢再拿银子随意去寻人办事,那些人哪里就堪被她所用,只要不死,便永远都是那透风的墙。

    宋澜认可这番话,可终究是自己妹妹,多少是存了一些偏爱的,想到那透风的墙,便不由又想起一事来,“事出有因,此事为那柳家娘子所谋。”

    宋濯手中动作微顿,抬眼朝他看来,“三娘是这般与你说的?”

    宋澜道:“她爱逞强,如何会说实话,那柳家的虽是表亲,可终究不姓宋,我信不过她。”

    宋濯垂眼继续煮茶,“兄长何时这般不谨慎了,若贺柳二人相继离世,侯府安能不被生疑?”

    县主刚一赐婚,两人便双双毙命,自然会让人觉出蹊跷。

    且宋滢与那柳家表妹的关系亲近,若那表妹也跟着倏然离世,那才是彻底要将三娘吓傻了。

    宋澜看看面前摆放整齐的茶具,又看看那始终面含温笑的宋濯,这一刻方能真切感受到为何父亲要说宋濯才是那做文臣的料,果真是心思诡秘,城府极深,且轻易不会将那心思显现而出。

    “二兄觉得呢?”宋濯抬眼朝他看来。

    “还是你思虑周全。”宋澜笑着朝他颔首,“的确不必着急,不过一女子罢了,如今还要仰仗侯府度日,料定她也不敢多事。”

    若当真是那多事之人,自也有的是法子将人除去。

    最后这句话,宋澜并未所出口,只在心里暗道。

    话落,他便去看宋濯神色,却看不出一丝杀意,甚至连那细微的神色都瞧不出来。

    宋澜挑眉,岔开了话题,“若单说你这慈恩堂,我绝不会叫人来此,可整个西苑,都不叫我的人踏足,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宋濯搅动着逐渐沸腾的茶汤,语气轻缓道:“兄长归府后,入住东苑,不也是避开了我的眼目?”

    宋澜也并非是要怪责,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却没想还要被他揶揄,“你这性子,实则也随了几分母亲的。”

    再不是母亲亲自带大的,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一脉相承,只是一个倔在明面,一个看似不争不抢,实则骨子里也是个又倔又不愿服软的。

    “明日,最迟后日,袁统领便要抵达华州。”宋濯舀了一勺茶汤在那茶盏中,问道,“你与他在安南时,私交如何?”

    按照之前袁秩信中所述,合该五日后才至华州,可宋濯却说他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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