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不寂寞: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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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书房的那些事,再做点儿傻事。

    可他的担忧真是多虑了,于胭再委屈也不会想自杀自残这种事,她步入社会上的第一门课就是自己一定要爱自己。

    他钳制住她的手,她倔强着不和他走,两人争执不前。恍然间,路上一道光照了过来,她知道是她叫的车到了,立刻想甩开他。

    车停在路边,于胭想上车,却被他攥住手腕。他对司机说,不打车了,让他走吧。

    “赵冀舟,你发什么疯,车是我叫的。”

    “我说了,去哪我送你。”

    司机大雨夜好不容易接到一单,明显也不愿意,对这对情侣的争吵觉得厌烦,不自觉地蹙眉。

    于是赵冀舟摘下腕上的手表,顺着车窗塞了进去,才把司机打发走了。

    于胭看着车灯淡出视线,胸口起伏着,“你凭什么管我,是我自己花钱叫的车。”

    “花的是我的钱,就是我说了算。”他骨子里一贯强势,说出这话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果然,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扯着嘴角笑笑。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她花的不就是他的钱,可心里还是涌上一阵涩涩的难过。

    为什么还是会难过?是因为之前对他动了真感情了吗?

    她咬住唇,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不要哭。

    “胭胭,我没有那个意思。”赵冀舟立刻解释,似讨好地用沾了雨水的手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把她的手包裹住。

    于胭抿了抿唇,盯着他漆黑的眸子,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手,撑着伞沿着马路往前走。

    突然刮起一阵风,把雨水拂到她的脸上,借着雨水的掩饰,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雨水夹杂着泪水,落在嘴里,只剩下苦涩。

    她觉得今天只有绝望,无穷无尽的绝望,比这条看不到头的路还要长。

    赵冀舟垂眸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又抬头看着凄凉的夜,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离他却来越远。

    他发觉,好像他曾经费尽心思对她的那些好、做出的那些努力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雨还在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眼看着那抹身影快要淡出视线,他抬腿追了上去。

    知道她有防备,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亲近,他便保持着恰当的安全距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他知道她在赌气,因为这条路她就打算这么踏下去,不打车,不花他的钱。

    别墅区本就偏僻,他跟着她走了多长时间他不记得,只感觉雨势由小变大,又由大变小,到最后,居然在泼墨的夜空中看到了几颗星。

    萧条的星和霓虹灯照着那个孤寂的身影。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

    于胭顿了一下,知道他一直在跟着她。他没带伞,衣服肯定湿透了,这么下去很容易感冒发烧。

    她想转身看看他,犹豫了几秒,毅然推开了玻璃门踏进了药店。

    赵冀舟怔了几秒,才明白她这一遭的目的,原来是为了买避孕药,怪不得她说明天就晚了。

    做的时候,他没带套,甚至还故意在她腰下垫了个抱枕。他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些不生孩子的话,他想,她不给他生孩子难道要给程与翔生吗?

    所以他卑劣了这么一次,明目张胆地欺负了她一次,把他的热情、欲望迸射在她体内。

    却没想到,她宁愿雨天走这么远路,也要断了他的期望。

    药店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衣的医生在。

    于胭收起伞,她问医生说:“有紧急避孕药吗?”

    医生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点了点头,问她要二十四小时的还是七十二小时的。

    于胭:“二十四小时的,谢谢。”

    医生似乎是见惯了一个姑娘独自买避孕药的场景,冷淡地给她拿了药。

    于胭付钱的时候,拿着手机犹豫一下,默默地扫码。

    “大夫,不好意思我问一下,您这有水吗?”

    医生觉得她这种年轻人图床上刺激,然后事后再吃药的行为不值得同情,摇着头说:“我这没有。”

    但她似乎又觉得于胭可怜,提醒她:“前面不远处有便利店。”

    “谢谢。”于胭拿着药,挤出了一个笑。

    于胭转身离开,隔着玻璃门和赵冀舟的视线撞在一起,他眼中只剩隐忍的不甘和淡淡的怒气。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推门而出,走到他面前,攥着手上的药。

    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似报复一般,说:“赵先生,避孕药,花的也是您的钱。”

    赵冀舟发现,她真会往人的心里捅刀子。

    他攥住她的手腕,抛开所有的利刃,虔诚地说:“怀了就留下来,我娶你。”

    于胭说不清自己有没有因为“娶”这个字眼心动,她迷茫地看着他,还在辨别他这话有几分真心。

    寒风瑟瑟,她打了个激灵,人也清醒几分,自嘲地笑了笑,他怎么会娶她呢?

    “赵冀舟,我就问你,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肚子里有个孩子。你的第一反应,想的是留下他娶我,还是怀疑这个孩子是我背着你跟别人偷情得到的呢?”

    他走后,她呆滞麻木地躺在床上,眼前只剩刺眼的白光,她觉得身体酸疼,浑浑噩噩地要睡过去,却骤然惊醒,想到他今天没戴套。

    她不会允许自己怀孕,自始至终都不会允许。

    当初他们因为这事吵架的时候,她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

    所以她挣扎着起来,要买避孕药吃。

    人在迷茫无措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胭突然想到了白天在雍和宫给他求的那个手串,便到书房去找。

    捡起绒布袋,把手串掏出来。暗夜星空蓝,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她举着手串看了良久,委屈涌上心头,她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她,想把手串顺着窗户扔掉。

    可她又舍不得,她怕万一这东西真的灵验该怎么办。

    她默默地把手串收起来,却意外发现了他遗留下的她和程与翔的那些照片。

    刹那间,她突然明白了他的火气从何而来。她觉得可悲,为什么他就不开口问问她到底和程与翔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这么独断随意地碾压她的清白。

    于胭把回忆压在心底,继续说:“赵冀舟,你说不清楚你的想法。也许你会一直怀疑,直到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拉着他去做DNA。可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些,凭什么我就要陪你做这些无聊的游戏,凭什么我的孩子要陪你猜来猜去?”

    于胭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蠢,我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地步,我永远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赵冀舟想说什么,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叫永远不可能给他生孩子,他说过,离了他,北城没人敢要她。

    “那你给谁生?程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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