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不寂寞: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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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胭哂笑,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状况,还在冤枉她。

    她好心地给他解释:“赵先生,近亲是不能结婚生孩子的,因为生出的孩子会是个傻子。”

    赵冀舟觉得耳边有片刻的轰鸣,近亲?

    “你和程与翔?”

    于胭舒了口气,没再理他,去前面的便利店买水。

    赵冀舟站在原地,衣服上的水滴在地上,细细思索她口中的话。

    他抬眸,看着她买了瓶水,站在灯光下,拧开瓶盖毫不犹豫把药塞进嘴里,喝了两大口水。

    凉水入肚,冰的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感觉身上密密麻麻起了鸡皮疙瘩。

    她摸了摸小腹,把喝剩下的半瓶水扔进垃圾桶,一步一步往前挪,要走回家。

    赵冀舟挡住她的路,拉住她的手,把她紧紧圈在怀里,“胭胭,对不起。”

    是他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他冤枉她了,是他让她受委屈了,是他把她逼成了这个样子。

    他身上的水沾在她的衣服上,脸上的水贴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反复呢喃:“胭胭,我错了。”

    于胭眼波流动,嘴唇泛白,似乎觉得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也该放过自己了。

    她缓缓开口,颤抖地说:“赵冀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姑娘,从小爸妈就离婚了,妈妈跟了个美籍华裔跑了,去当人家的小三,把她留给了爸爸。可她的爸爸是个醉鬼、赌鬼,人在清醒的时候待她很好很好,但一输钱了喝醉了就会发疯,害的前妻的哥哥右腿终身残废,自此两家彻底决裂。”

    她喘了口气,鼓足勇气继续说:“她妈妈后来几年过好了,便按月给她往卡里打钱。她十八岁那年,这张卡被醉鬼父亲知道了。当时醉鬼父亲欠了人一大笔债,就找她要这笔钱,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帮他还债,二是嫁给他的债主,欠下的钱当嫁女儿的彩礼。”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发丝,感觉到她在抖,祈求着说:“胭胭,别说了。”

    她流下一行清泪,“她倔,两个都不选。那个债主大概是想睡她,气急败坏,就要拿皮带打她。”

    于胭眼前似乎还闪着那个情景,阴暗的夜,恶心的酒气,王立丑恶的嘴脸。他手摸到腰上,扯下皮带,对叠着要去打她。

    眼看着皮带已经要落了下来,是醉酒的于华良挡在了她面前。

    所以这几年,她恨于华良,但又不能彻底当甩手掌柜任他自伤自灭。

    于华良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职,可对她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

    那是她能抓到的唯一的亲情,她没出息,不愿意放手。

    于胭浑身没什么力气,靠赵冀舟撑住身体。她舒了口气,这事压在她心底这么久,甚至都成了一道梦魇,而今说了出来,反而觉得轻松,就像压在身上的那座大山,终于被推翻了。

    她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泪,推开赵冀舟,眼泪却又流了下来,“好了,故事讲完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第49章 “赵冀舟,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赵冀舟还在震惊她说她十八岁那年差点儿被皮带打, 他心脏皱缩,满脑子都是在书房她恐惧的眼神。

    他觉得大脑中有片刻的轰鸣,他这是做了什么混蛋事。

    等他反应过来, 怀里的人已经推开了他。

    于胭用手背摸了摸脸上的泪,寒风瑟瑟,她觉得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法御寒了, 就连骨头都是酥酥麻麻的疼。

    她抬眼看了看男人, 他比她狼狈百倍。最让她难过的是他看她的眼神, 为什么里面写满了心疼, 他都这样待她了,为什么还要心疼她。

    于胭默默挪开视线,把伞撑好, 她眼中是静默的灰, 融进阴郁的夜色中。

    路上没什么车,她站在路边,耳边还在回荡他口中的话,她顿了下, 步行着要原路返回。

    赵冀舟知道她固执,却没想到她这么固执。

    眼看着那个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追上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冰很冰, 是他捂不暖的体温。他的手颤了颤, 轻声说:“打车回家吧。”

    于胭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没回答他的话, 但却没再继续往前走, 只是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她还不想因为和他置气折腾自己, 反正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觉得有道理,就花他的钱怎么了,反正他还睡她着,他也不亏。

    赵冀舟找了辆车,把她塞到车里。

    于胭把头偏向窗外,看着雨滴打在窗户上,视线范围之内只剩一片雾状的迷茫。

    她想,她该怎么办?

    跟着他,万一类似的情况还有下次呢?

    离开他,王立再找她麻烦该怎么办?

    还有一个问题,他会同意她离开吗?

    她的脑中一团乱麻,再度觉得未来飘渺无望。

    赵冀舟紧紧地和她十指相扣,他不顾司机在场,反复给她道歉。

    而她一言不发,像没听见一样,也没有在挣扎着甩开他的手,她静静地抬起另一只手在雾化的车窗上勾勾画画。她在写什么,他弄不懂。

    比起现在一声不吭的她,他宁愿她跟着他闹。她跟他闹、打他骂他,他心里还有些着落,不像现在,她静默地像是心死了。

    回家后,于胭甩开他的手,一声不吭拿着睡衣去泡澡,泡完澡吹干头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睡觉。

    赵冀舟从没这么无力过,她现在这样故意忽视他,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他觉得头痛欲裂,只能认命地去收拾自己的一身狼狈。突然想起些什么,他给陈望洲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他就去冲了个冷水澡。

    擦干冰冷的身子穿上睡衣,他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前,一推门就开了,她甚至连门都没锁。

    外面的光透在床上,他觉得那光线有些苍白。

    借着光,他看到她缩成一团,紧紧裹着被子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她睡没睡着。

    赵冀舟厚着脸皮关上卧室的门,掀开被子把她揽进怀里。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而后又一动不动了。

    于胭被他的身子冰的发抖,可不想理他,便硬生生忍着,甚至在心里骂他是个混蛋,在这种是还要想那方面的事,还得靠冲凉水澡解决。

    骂着骂着,她又想起了他挥起的皮带,想起他那些破口而出的“实话”,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室内一片黑,窗外还有寒风摇曳的声音,他隐约听到轻微的哽咽声。

    他手触碰到她的枕头,上面沾满了冰冷的泪水,这是得一直哭枕头才会湿成这个样子。他手指颤了颤,去摸她的脸,温热的液体沾在他手上。

    他心如刀绞,意识她还在哭,暗骂自己怎么就把人弄成了这样子。

    赵冀舟把她圈住,让她翻身面对着自己,“胭胭。”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夹带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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