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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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近几日不曾下雨,笋子和菌子都老了,吃不得。

    倒是那眼泉水极佳,清澈见底,入口甘甜无比,当真是个宝贝。

    明月自己喝饱了,砍了几根老竹子,预备拖回来给保家和发财扎狗窝,又将随身带的竹筒灌满,带回去给七娘和朱杏尝,两人都说好喝。

    尝过山泉水后,三人继续练提拉竹帘。

    可连着练了几天,收效甚微。

    因为它真的太大了,四面吊着绳子,每一寸都有细微的弹力,每一次摩擦,甚至每一缕风都有可能引发抖动,继而迅速蔓延。

    于是明月就想,它一定要同时直上直下吗?

    先将降下一截绳索,使它微微贴近水面,一端磕在水池壁上,一人一头抬着另一边,第三人在桩子上绑住主吊绳,稳定之后再由两人慢慢将另一边往下扣,如放倒的车轮般碾压过去不行吗?

    试了一下,还真行!

    稳多了!

    压榨近一月的难题,竟就这么解决了?

    明月都有点不敢相信。

    她趴在池壁上看,浮在池水表层的染料完美转移到了用来代替布匹的纸张上!

    再细看,虽有细微移位,但因为正片花纹都是晕染的,这种不经意的细微移位反而更显得自然。

    没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在火把照耀下亮得惊人,整张脸都因为即将到来的金钱浪潮涨红了,“没花,没花哈哈哈!”

    印了花就简单了,水池下半部分有个出口,打开塞子让水面下降一点,“布匹”仍稳稳停在原处,待染料半干,确定移动也不会流淌后,再行挪到别处。

    而且因为有吊绳,挪也很简单,只要拉高后向旁边轻轻一推,它自己就荡开了,荡到合适的位置后抓住,再慢慢放绳子,让它落到下面摆好的架子上。

    如此借力,力气不大的瘦削少女也做得来!

    次日晾到半干,明月三人钻到悬空的纸底下仰头细看,发现还是不够尽善尽美。

    还得练!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如今找到正确方法,且慢慢来吧。

    又反复练了三日,逐渐熟练,中间还用普通白布试了两次,明月再次对竹帘的吊绳做了改进:

    原本是中央一股主绳,下面再分四股连接四角,可灵活转动竹帘抄纸。但染色求稳,她便将主绳增至两根,每根下分作两股,控制同一侧长边的两角。

    如此一来,操作人数就从原来的三人降至两人:二人先合力拉起底部缝有布匹的竹帘,然后甲边停住,乙边下放贴池壁,稳住后甲边再放,而不必再像以前那样需得有两个人各搬一条短边,又要喊号子,又要协调一致……

    整个流程中,最关键的就是贴水下放甲边,要求操作人既有足够的力气,又胆大心细手稳。

    然后三人就发现,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苦做针线的缘故,七娘的手特别稳!一放一个准儿!

    明月忍不住拉着七娘的手啧啧称奇,“这可真是一双神手啊!”

    保家和发财绕着明月的腿干着急,想站起来又一屁股摔回去,伸着狗头好奇死了:看什么看什么,也给我看看!

    朱杏看着她的眼t神也不一般了。

    七娘浑身不自在,脑袋也晕呼呼的,“我,我这么厉害啊?”

    “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明月狠狠抱了她一把,搂着她的肩膀大笑,“你这块璞玉,如今总算是见天日了!”

    她是真心替七娘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相识相伴这么久,明月一直在努力带七娘,待人接物也好,认布识丝也罢,有什么教什么。七娘也一直在用心学,但怎么说呢,有进步,但不显著。换个人来,只要肯吃苦,差不多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简而言之,这些都不是她真正的天赋所在。

    时间一长,纵然明月看得开,七娘自己却难免惶恐焦虑。

    尤其随着春枝、苏小郎乃至朱杏的加入,所有人都有独特的一技之长,马上就能“走马上任”,可唯独自己,什么都会点儿,什么都不精,随时可以被取代。

    东家是好人,不嫌弃我,可我嫌弃自己。

    我能做什么呢?

    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七娘都在想。

    可看来看去,我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这条随时可以豁得出去的命了。

    可东家的买卖越做越好,银子越挣越多,还怕买不到人拼命吗?

    到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就没用了,变成累赘了?

    这些想法,七娘没对外说过,可明月都能猜到……

    可现在,不同了!

    璞玉?我?我是玉?!

    七娘跟着傻笑,有些不敢相信,我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厉害!”明月大笑,“好七娘,你这一下,价值千金!”

    前面几步谁都做得,唯独最后入水的瞬间,手上功夫但凡差一点儿,连染料带湖丝,就都成了次品!

    “千金?”七娘颤巍巍举起自己的手,拼命睁大了眼睛,试图看出那千金究竟在哪里。

    朱杏也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难掩艳羡,“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她调色有时候还会手抖呢。

    “练?”此刻的七娘脚底下仿佛踩着云彩,飘忽忽的,脑袋也有些晕,想了半日才茫然摇头,“没练啊。”

    以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这个,怎么练?

    哦,就是日常伺候公公婆婆用饭,但凡茶、汤、水有一点儿洒出来,就要去举着香炉罚跪,若手抖,香灰就会掉到手上……

    “从今往后,你就是染坊的大管事,只管最后放的那一下。”明月豪情万丈道,“朱杏是头号染师傅,咱们的手都是金贵手,就不要做那些谁都能做的粗活了,雇人!明儿我就出去雇人!你们盯着旁人做!”

    “染色别人不成!”朱杏急忙道。

    “那是自然,”明月也笑着抱了她一下,然后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也是不可取代的。”

    一来这是朱杏自己调出来的秘方,又跟自己签了契约文书,没有外传的道理;

    二来么,对色彩的敏锐是天生的,哪怕手把手教都教不会!

    从明月眼底,朱杏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及自己周身扭曲后格外显大的院子,仿佛预示着无限辽阔的未来。

    明月等人在杭州染坊忙活时,春枝和苏小郎也没闲着。

    跟着李记的车队往固县去的路上,苏小郎先抽空回了趟家,说了明月招护院的事,又请祖父打探那位姐姐的近况,“东家说了,若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也可一并过去,一应开销无需自出。只是终究成与不成,还得见了面才知道。”

    交代完一切,他并未在家停留,马上追着大部队往固县去了。

    抵达固县之后,春枝先按明月的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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