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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45-50(第6/15页)
咐去见英秀,英秀喜出望外,“不是说日后这边的生意都交给李记打理,你怎么来了?”
“前儿我们东家见了您的信,也是想得很,只恨事多,不能亲来,”春枝拉着她的手笑道,“特特打发我来问问,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不能?您跟都头都好?”
“都好都好!”英秀就赞叹,“果然是她,心细如发。”
顿了顿又道:“别说,我还真怪想她的。如今她不在,也不晓得外头新鲜事,同旁人说话都没什么趣儿!”
又扬声道:“喜儿,贵客来了,快上好茶!”
两人稍作寒暄,春枝便将芳星母女绣的新式苏绣打开与英秀看了。
英秀果然欢喜,“呦,这个主意好!”
反正做出来都一样,能省不少钱呢!
她自己要了两匹,又选了几匹原先那种满铺的,小声对春枝道:“咱们自家做呢,自然是越实惠越好,可我要往上头送人,可省不得。”
“那是!”春枝点头,又听她说,“不瞒你说,你们大哥年岁渐渐上来了,外头瞧着威风,私底下啊,时常腿脚疼痛……”
捕头哪有前程可言?到死都是卖命的苦差事!正巧两口子借着明月的官司认识了吴状师,就想走他的路子活动活动,看能不能混个芝麻小武官做做。
反正如今又不打仗,武官日常也只是带兵操练、守城,偶尔监督厢军修筑工事,并不危险,俸禄又比捕头高得多。
春枝道:“孙都头为人仗义,且家学渊源又勇武,您又是这样的诚心,必然能成的。”
英秀敢说出来,其实已经八字有一撇,不过最终结果出来之前,终究有些不踏实,“也难说,狼多肉少啊!”
历来为官做宰,哪里是单靠本事就能成的呢?
民间常说“官吏”,看似二者混为一谈,实则天差地别。
“吏”可有可无,任人鱼肉,便如之前的关鹏,哪怕是朝廷在册的典吏,地方官说免也就给免了。
其中固然有其自作孽的缘故在,但也足以说明“吏”的尴尬。
可“官”就不同了,哪怕只是一方主簿之流的九品芝麻小官,任免也只能通过中央朝廷进行。只要不犯大错,就算终身有靠,子孙后代也算官宦人家出身,日后无论读书进学还是成亲嫁娶,势必会上一个大台阶。
明月正是联系之前英秀流露出来的一点蛛丝马迹,猜到了一点,这才嘱咐春枝专程跑一趟。
毕竟如今她买卖的大头都在固县,孙都头爬得越高,对她也越好。
“东家说了,眼见天气转凉,只苏绣未免单薄,”春枝又打开另外几匹布,“特意选了几匹细锦……”
苏绣花色大多轻盈秀丽,可今儿都十月初二了,北方早晚地上见霜,再穿苏绣难免有轻薄之感,不如锦来的稳重扎实。
且锦缎光辉璀璨,纵然英秀夫妻送的人家用不上,也完全可以转手送礼,且比直接送银子风雅体面。
另有两床轻薄精巧的蚕丝被,光洁如玉,柔软胜银,英秀见了,眼中异彩连连,口中惊叹连连,“还得是她,咱们北面可等闲遇不到这样好的!”
纵然有,也一早被布庄的人送往高门大户去了,如何轮得到她们这些小鱼小虾?
果然,还是得有门路呀!
二人很是说了一会儿话,英秀又细细问过明月近况,聊了近一个时辰方依依不舍地分开。
告别时,英秀亲自送到大门口,拉着春枝的手对她保证,“叫你们东家放心,但凡你大哥在固县一日,便保她一日太平!”
倘或来日有造化,果然得偿所愿晋身官身,想庇护就更简单了。
稍后春枝和苏小郎去到王家,勤俭持家的林太太果然中意这种新式定位苏绣,当场宣布日后都要这样的……
这回除了丝绸布匹之外,明月还叫一并发了几床蚕丝被来,特意叮嘱务必由春枝亲自交到各位熟客手中,且不收钱,权当给老客户们的心意。
这可比当初的花灯贵重多了!
当然,似英秀、林太太等厚道亲近的,即便春枝再三推辞,仍给了回礼,这是摆明了要做平等朋友来相处,权当提前开始走年礼。
纵如马家的赵太太等薄情的,眼见明月如今风头正劲,似乎又有州城的往来,也客客气气的。尤其是赵太太,甚至破天荒主动问候,还回了一盒马家药材铺子里的成品丸药。
出门后,捧着药匣子的春枝就忍不住跟苏小郎嘀咕,“真真儿的日头打从西边出来了……”
若非是她旧主家,当真要说一句“见风使舵”!
苏小郎倒是看得开,“祖父告诉我,世人皆是如此,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以前他不信,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回客栈时,两人特意绕道从胡记布庄门前经过,但见门可罗雀,伙计们也没精打采的,里里外外透着股死气。
难得有人经过,门口一个伙计忙抬头,死气沉沉地招揽,“贵客……”
话未说完,他t已认出春枝,当场愣住。
但也只是愣住,没有生气,也没冲上前质问,眼底唯有迷茫,对未来的迷茫——
作者有话说:七娘也有一技之长!
第48章
南下之前,小李掌柜还特意来请春枝和苏小郎吃酒,被二人拒了,“吃酒误事,我们都不爱那个,您也别忙。”
明月本人就不大吃酒,上行下效,春枝等人几乎也滴酒不沾。
“早便听说明老板的大名,可恨天公不作美,竟不得相见。”小李掌柜并未强求,只是叹,又赞春枝二人能干,话里话外都是什么明月会经营、会带人。
春枝口中敷衍着,抽空还跟苏小郎交换眼神:
好家伙,这是还没死心呢!
做买卖就做买卖,干嘛非要见人呢?
两人连夜就跑了。
前后数日,估摸着苏家也该有消息了,二人便直奔苏家。
来时苏小郎欢欢喜喜宣布了消息就跑,却不管全家上下都惊了:
那位明老板也忒能干,当真一天一个样啊!
苏父倒是有些意动。
正如苏小郎所言,他才三十来岁,正是一个健康男人最富有经验、最不甘平庸寂寞的时候,前几年为了给儿子打样,他也被扣在家里念书、种地,着实闲出屁来。
如今被儿子风风火火一怂恿,便十分蠢蠢欲动。
只是老父亲健在,儿子又远行,夹在中间的苏父不便开口求去,只能暗搓搓预备着,又日日跑去外头举大石、练枪棒。
十月初六这日,苏小郎带着春枝家来,苏父活像见了救星,全程使眼色: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知子莫若父,苏老爷子一瞅爷俩那鬼鬼祟祟偷瞟的样子,便猜到了。
哼,自以为做得隐蔽,实际腚全露出来了!
偷看我作甚,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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