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遗腹子自带口粮: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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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粮,拿的成本价,又去施粥,徐管事会觉得她闲得慌。但这是她自己掏钱,更没邀功。

    他们做生意久了也没啥顾及,二公子遇见林娘子这样的人,有心思不奇怪。

    徐管事道:“咱们可要布施?”

    徐远珩愣了会儿神,然后摇了摇头。

    徐家如今他管事,这次提前囤粮,借机大赚一笔。难民多如牛毛,他并没想过给百姓施粥。

    不仅徐远珩没有,余安较为富饶的几家也没有,反而都早早收拾行囊南下避难去了。徐家只有徐远珩在,徐远珩的父亲大哥及其妻妾,早就走了。

    越有钱越惜命,怎会管别人。

    徐远珩按了按眉心,“尽快把囤的粮食出手。”

    如今粮价已经到了十六文一斤,这价钱已经够高了,带着别的东西也涨价。

    肉、菜,一卖就有人抢,再居高不下,百姓就更吃不起了。

    朝廷想要安抚难民,绝对不会让他们饿死,只要战况有所缓和,必会下令调整粮价肉价。

    其中盐糖等物由朝廷管控,依旧是原来的价钱,但没太大用处,这些不足以让人吃饱。

    粮食是徐远珩在七八文钱时囤的,得赶紧脱手。

    徐管事点了点头,依着徐远珩的吩咐办事,徐家可不止在余安囤了粮,别的地方还有呢,这回可得赚不少银子。

    至于林秋然帮了忙,余安的难民或许会念些好,可这些好的确没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谁会记得一饭之恩,倒不如等着朝廷要粮,“借”一些,给块牌匾好呢。

    九月初九是重阳节,但余安没过节之象,初十下了一场雨,天气愈冷,落叶在水洼里打转儿,雨淅淅沥沥的一日未停。

    天上没太阳,地上全是水,出门的人都少。

    林秋然忍不住添了新衣,夏日炎热是盼着快些入秋,如今这场雨却苦了难民。

    他们被迫离开西北,当时有人带了衣服过来,那里严寒,带的也是厚棉衣,这会儿穿有些热,但总比没有好。

    可有的人想着南下,也才五六月份并不冷,就没带衣服,而是选了更为值钱的东西。

    可是南下一路花销不少,剩些钱的能买衣裳。但有倒霉的东西被抢了,这会儿连避寒的衣物都没有。

    今日降了温,也没人施粥了,他们就躲在帐篷里,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偏偏帐篷是临时搭的,根本无法御寒。这会儿还是白天,等到夜里不知要多冷。

    帐篷中已有咳嗽声,李县令也没办法,只能让人送些柴米过去,他是想送被子,可县衙哪来那么多钱呀。

    林秋然在金鼎楼的厨房熬了红枣姜茶,这个花不了太多银子,但能给难民驱寒。

    若是这些人染上风寒,余安百姓也得受感染。人在余安,只有安抚住他们,才不会让这群人闹起来,当地百姓也才能安稳度日。

    林秋然知道这些人可怜,多是一家子过来,家里就一两个男人,可是不能日日都等着饭来,想活下去总得自己去找些活干。

    县衙给的米估计还能坚持几日,这种时候林秋然不免心慌。

    今日金鼎楼中午就□□桌客人,外面下着雨,一桌点了红烧肉水煮肉片麻辣兔丁和几道素菜,五个人围在一块儿吃。

    好几日没来了,上菜后先猛吃一会儿,然后才开始说话。说的也是近来难民的事儿,一会儿说臭烘烘,一会儿说有孩子出来抢东西,抢完就跑。

    “别看饿了许久,跑得倒是挺快,等下回抓到我非打死他不可。”

    “就是,再穷也不能偷东西。你们晚上出去可得当心些,我看不少人鬼鬼祟祟的。”

    “现在城门还没开嗯,说城外还有,本来就够乱了,再来人,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唉,也不知道啥时候打完,我二叔还去西北了呢。”

    说到这儿,几人沉默不言,都闷头吃饭,哪怕家里人没参军去,亲戚也有,能不能回来都两说。

    几人吃完结了帐,史掌柜把人给送走,看着走远才回来,省着又跟那日似的,在酒楼门口被抢钱袋子。不过这几日金鼎楼附近还算安稳,大约是布施的缘故,没人来这里闹事。

    金鼎楼一夜无事,但是余安最大的酒楼醉春风出事了。

    醉春风这几日也一直营业着,晚上一个孩子看酒楼灯火辉煌,冲进来找了一桌扯了只烧鸡鸡腿就跑。

    酒楼好几个伙计,能疏忽放他进来,不可能看着他跑了,当即就给抓住了。

    这些日子来闹事的人不少,看着这小孩,伙计心里有气,扯下他嘴里的鸡腿还给了一脚。

    然后就一个妇人冲了过来,哭喊着,“你要打就打我,要杀就杀我,打一个孩子作甚!”

    孩子饿了许久很瘦弱,被踹一脚倒在地上,一直蜷缩着喊疼。

    外面有难民指指点点,客人也火了,站起来指责这小子偷东西。

    伙计实在冤得慌,明明是这小子进来拿东西,不问自取就是偷,这般手脏,客人恐怕都没心思吃菜了。

    掌柜的从后面出来,他那盘烧鸡端了来,抱歉道:“今日让您受惊了,这桌今日就免了。”

    他把烧鸡给了那母子,说道:“我们伙计下手没轻没重,这烧鸡你带回去吃。这码头工地都有做活的,别再让孩子出来偷抢了。”

    掌柜的又拿了一两银子,“带着孩子去看大夫,千万别耽搁了。”

    妇人擦了擦眼泪,小孩也从地上爬起来,抱着烧鸡拿了银子就走了。

    人群散开,掌柜的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赶紧跟去了后院。

    “今儿是我不对,没拦住,这钱就从我工钱扣吧。”

    掌柜的摇了摇头,他道:“有命拿也不一定有命花,那么多难民,她们带着烧鸡钱回去,能花出去才怪。想不劳而获,想的可美。今日的事长长记性,下次大门让几个人守着。”

    掌柜的想让人长个记性,可是第二日一早,那小子死了。

    尸身被抬到了醉春风的门口,妇人嚎啕大哭,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她周围有不少难民,叫嚷着让昨儿踢人的伙计出来偿命。

    “偿命!偿命!”

    妇人呜咽哭着,她男人更是怒目而视,“杀人偿命,我儿子就是你们踢死的!”

    围着的人道:“欺人太甚,还杀人,有没有王法了!”

    有人拿着棍子,有人拿着菜刀,围在了醉春风的门口。

    这会儿铺子还没到开业的时辰,但里面的确有人,毕竟晚上得守着,厨房库房都有东西,他们怕难民破门而入抢东西。

    外面围着这么多人,里面的人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自己遭殃。

    还是一人脑子活络,从后门出去报了官。

    县衙来人把这群人带走了,这小子是怎么死的,得查。

    这只是个引子,不住有人闹事,有的往个人家院子里扔石头,门被踹得叮当响,有人出门,但被恶狠狠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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