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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50-60(第2/24页)
我将手上的几张牌翻来覆去地数来数去,认真想了一阵,最后开口道:“弯弯绕绕的事我不太擅长,就从近期的事开始讲吧。”
距离上一次见面,过去了八天左右的时间。
他们从不少官方部门拿到我以前到现在的入境记录,同时还能派出跟踪者确定我的行动,再以值得夸奖的速度几天内调查到坠楼事件的全貌,也没有落下对两方当事人的跟踪。
乌鸦虽然是一个有牌面的跨国非法组织,对日本官方多有渗透,可朗姆那家伙率领的情报部还没有到如此井然有序的程度,要得到同样的结果,怎么说也需要半个月左右。
再则——
“依照朗姆的个性,他不把你按下去自己主导,都是他无能了。”
我忆起那名小气且不喜欢被人抢功的独眼男性,扳着指头企图算一算这其中具体要花费的人力,最后意味深长地看向眼前这位朗姆的「下属」。
“所以,近两年才崭露头角的波本先生——”
“你是谁?”我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四周的环境顿时寂静。
大概是唯恐自己的表情管理再出问题,柴田八一把头低得几乎快贴到胸口上去。
而另一名被我直接质问的当事人只是把自己手上的三张牌放在桌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回答:“很好的问题,不过现在回答它还有些太早了些。”
问出这话之前,我没想过能直接得到答案,也就挑挑眉放他过去了。
“那么,游戏继续。”
第三局。
安室透以两点胜出。
“又轮到我提问了。”胜出者手掌平移,把牌展开,勾着唇对我说道:“接下来,我可能会说些裕礼同学不爱听的话。”
我点点头,伸手请他继续,“没关系,反正你说什么我也不爱听。”
“我查到盘星教自称天元弟子的代行者,以前只有两名,一名四十岁的男性,一名二十多岁的女性。”
他又拿起那只笔,在纸上画出两个圆,分别在其中填上男人和女人的词,然后笔尖轻轻放在上方,圈起一个更小的范围,在里面填入「少女」的关键词,“三年前,又一位的年轻代行者被推到台前。”
“尽管资历尚浅,但这位代行者凭借其伶俐的口才与一手超凡的神技,迅速积累了极高的人气,人气不输于其他两位前辈。每当她在大讲堂授课时,信徒总是报有极大的热情,以至于用来收纳的钱箱会变得满满当当,无法再塞不下一枚百元硬币。”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就算这么受信徒追捧,她每年的出场次数,仍然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可结合之前裕礼同学的入境记录,能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执笔的金发青年停下动作,朝我看了一眼,“每次你来到日本,隔几天,那位代行者便会出面讲课。”
“但这也可能是巧合不是吗?”我不慌不忙地反问回去。
安室透略微颔首,算是认可了我的说法,当即顺着我的话茬说下去,“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太多巧合,所以我一开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位年轻的代行者,不曾在人前暴露过自己的面貌,但身体抱恙,常年靠轮椅行动的情报,在见面前我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盘星教仍然会派她出来负责谈判。”
“据我所知今年她也做过几次业务,二月到四月都上过台进行授课,那会的对外形象依旧没什么大的变动。”
我看着对方悬在纸上的那只手带动钢笔,从「少女」的圆形上拉出几道箭头,写下“体弱”“不对外人展示真面目”之类的分支。
“结果,六月下旬,我在盘星教总部初次见到那位年轻的代行者时,她
的形象却又额外多出了「浑身缠着药用绷带」和「以变声器说话」这两点。”
安室透握着钢笔,在笔记本上微微停顿,继续说:“前者很容易想明白,这是一个夺取谈判主动权的阳谋——把凭空捏造的罪名强加给了不在场的琴酒——只要脑子正常的谈判家,都不会冒着得罪诅咒师的风险去验证这件事的真假。”
“至于后者,关于变声器的使用,却是真正让我起疑的地方。”
“哦?哪方面?”
安室透屈起食指,轻轻叩击几下桌面,他没有选择正面回答我,而是卖着关子,突然点了一下完全不敢发声的某位侦探,“柴田,说说看吧,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人用上变声器?”
被点名的当事人眼神一亮,他轻轻咳了一声,瞬间找回说话的勇气:“自然是有必要模仿他人,或者隐藏自己的时候。”
伴随着那坚定的话语,坐在沙发对侧的金发青年也首肯了他的答案,他将桌前那张红桃皇后Q单独挑了出来。
“所以结论也就出来了——那位代行者定然在近期出现在我和贝尔摩德的面前,甚至交谈过。”
“根据年龄与体型再缩小范围,那天在盘星教同时接待过我和贝尔摩德的人——”他语调微顿,食指和拇指将笔换了个方向,便用盖着笔帽的另一侧,把那张牌推到我的面前,“只有你,裕礼同学。”
红桃皇后的模样映入眼帘。
我拿起牌,把它的一角立在桌上转来转去。
“如果正如您所说,从接待员,再变装成代行者,这种发展表面上听着倒是可行性很高。”说着,红桃皇后的扑克随着我的松手,轻飘飘倒在桌上,它本来就是一张难以立足的卡牌,没多少份量。
“但这样一来又要如何处理掉身上浓厚的药水味呢。”我抬眼看向安室透,好心地提醒道:“您应该也记得吧,我那天被泼洒到一点都会残留着强烈的气味,更别说涂满全身后。您是想说我在谈判结束后,立刻抓紧时间,在几分钟内洗完澡了吗?”
面对我的质疑,安室透弯起好看的眉眼,他端起茶杯凑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又很快把它放下,“所以,那天我和贝尔摩德见到的那个代行者,不是你。”
“这变来变去的说法可一点都不有趣,一会说代行者是我,一会又说代行者不是我。”
我耸耸肩,随即伸手拽住柴田八一的袖口,以一根手指着安室透,非常诚恳地问:“柴田先生,请问他今天出来吃药了吗?”
柴田八一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动物那样睁大眼:“安室先生不需要吃药!……呸!不对安室先生他根本没有病!”
就在柴田八一努力想对我解释之际,安室透伸出手,将没喝几口的茶杯塞到他怀里,继而露出和善笑容,怎么看怎么散发着黑气:“麻烦你帮我倒杯热茶,柴田。”
“热茶?现在?”前者茫然。
“有问题?”后者侧目。
柴田八一:“……”
柴田八一:“…是。”
夹在中间的柴田八一唯唯诺诺地暂时退场,端着茶杯和茶壶离开此处,背影略带萧条。
我不心虚,甚至在目送他离开后,还继续回头对着安室透火上浇油:“大夏天喝热茶,这是体虚的现象啊,我很建议安室先生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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