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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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

    待看到她婆母,偏心的老夫人,不单给了宋湄一支玉如意,还又把身上带的血玉组佩取下来给她,目光更紧了。

    再说萧盈。

    萧观底下的弟弟妹妹,受长子影响,都自幼刻苦守礼。

    萧盈一个女孩儿,养得斯文矜贵,言行举止一概大家风范。

    少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小女儿娇憨亲人的灵动。

    当她看到宋湄把手递给自己的母亲,比她对侯夫人还要亲近,萧盈满心不是滋味。

    才九岁的姑娘,生怕这个外来的嫂嫂,把她的爹娘哥哥抢走。

    此时,宋湄在萧观的带领下给各位长辈见礼,收下她们备的见面礼,又把自己准备的礼品赠给弟妹、侄辈。

    萧观已经发现,在宋湄与侯夫人、老夫人说过话后,其他人看她的变化。

    但宋湄本人却无所察觉。

    她见了二叔和二婶娘,他们和蔼面善。

    三叔和三婶娘年纪都不大,年华正好,容色般配。

    萧家的人都生得瘦高挺拔,深眉眼、高鼻梁,任谁看也是容貌出色的长相。

    宋湄爱美,见着美人就心情愉快。

    三婶娘容色端庄文雅,看着安安静静的,也让人很有好感。

    她走近,行礼后唤一声“三婶娘”。

    但是却没立即听到三夫人赵氏开口,还是顿了一会儿,才听到一句不咸不淡的“起来吧”。

    周围的人皆是一愣,侯爷夫妇冷了脸色,就连老夫人都蹙起了眉。

    知道老三媳妇爱多心,上不了台面,却没想到,她连小辈也要计较。

    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媳的老夫人,对她更有微辞。

    众人看向宋湄,观察她的反应。

    就连萧观,也眼风轻扫,注意她的心情。

    宋湄迟迟没等到赵氏递上见面礼,也不窘迫,扭头问萧观,三房这些弟弟妹妹都叫什么。

    待她认了人,要拿出自己的礼物时,赵氏给她的一对宝石金钗才递出来。

    宋湄并不为难,把手里已经接过的木盒递给晚桃,空了手去接赵氏给的,道过萧后,继续给小辈送礼。

    虽然这一番举动并不好看,宋湄知道,但她可看得开了。

    再不好看,又不是她的言行出丑,何必放在心上?

    她不知道赵氏为什么迟迟不把礼物给她,或许是觉得她给自己准备的东西拿不出手吧。

    宋湄欢欢喜喜和弟弟妹妹们说话的表现,把赵氏衬得更上不了台面。

    赵氏迟迟没动静,就是在为难宋湄这个新妇,想让她失态。

    一个新过门的年轻女子,又在这么一大家子面前,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不仅脸面薄,还容易紧张。

    她这个长辈什么也不说,凡是胆子小的,心里立刻就会打鼓似的没底气。

    人一着急,就容易失态,说错话、做错事。

    赵氏的算盘打得简单又有效。

    她什么都不做,就能为难新妇。

    可没想到宋湄扭头就和萧观说话去了,又与她的儿女有说有笑。

    并且还对她的见面礼毫不在意,不闻不问假装没有似的,伸手就要给小辈递东西。

    赵氏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要是等宋湄给小辈送了礼,她这个婶娘的东西再送就不合适了。

    东西送不出去,好像她没有准备见面礼一样。

    那她们三房丢人就丢大发了。

    赵氏哪里还顾得上给宋湄使绊子?

    赶紧把烫手山芋递出去了结。

    可即便如此,也晚了,赵氏余光都能感觉到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不善,还有她婆母那凌厉的眼刀。

    她低下头不敢看,心里又悔又气。

    这个宋湄,脸皮也太厚了些!

    她不给她东西,怎么她一点也不见着急呢?

    会面散场后,三房一家子在赵氏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走了。

    宋湄还扬眉看了看,问萧观:“三婶她们怎么走得这么快,是有什么心事吗?”

    萧观看了她许久,宋湄茫然地眨了眨眼,才让他确认,她不是在挖苦人家。

    他无奈摇了摇头,却不是不好的意思。

    宋湄起床虽晚了,会见亲眷的表现却很好。

    被三婶为难,不仅没露怯,还反挡了回去。

    哪怕萧观现在知道了,宋湄所作所为只是无心之举,不知道有人为难她,更不知道三婶的所为被她巧妙制衡。

    她并非聪慧的女子,但胜在纯良简单。

    所以心思深的人使些小手段,放在宋湄身上像是对牛弹琴,不起作用。

    还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她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两人起晚了,还未来得及用早膳,萧观向双亲告罪,先带着宋湄回栖迟居,不急着说话。

    侯夫人急着想知道两个新人之间相处得怎么样,但听他们还未用膳,便放人回去了。

    回到栖迟居,萧观这次先让人问宋湄的身边人,按照她爱吃的东西准备。

    宋湄还没饿,一回屋,就把今天收到的见面礼都摆在桌上,一件一件地仔细看。

    她这半点不收敛的财迷劲,又让萧观意外了。

    宋湄第一个看的是婆母给的传家玉镯。

    她从手上取下镯子,迎着光,转着圈看。

    甚至还开口同萧观讨论。

    “夫君,这镯子的成色真好,是古玉吧?什么来历你可知道?”

    萧观凝噎。

    这玉镯传了侯府五代女主人,意义大于价值。

    他的母亲,他的祖母,都把玉镯奉为身份的象征,何曾研究过它的价值?

    宋湄这样,让他哑口无言。

    这些年来,他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却一日好过一日。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暗中掏空他的血肉滋养太子。

    太子是一个吸取精气的妖怪。

    皇帝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用尽全力踹开太子:“滚!”

    太子按了按伤腿,撩衣迅速跪下去:“父皇息怒,儿臣错了。”

    皇帝忽然发现四下静谧,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折磨他的噩梦里。

    还没走的朝臣们皆诧异地看着他。

    这还是第一次,他毫无缘由地对太子表现出恶意。

    第 57 章   第 57 章

    皇帝的眼神一一扫过朝臣们,垂眼掩饰怒意:“朕……误伤了你,太子可有事?”

    太子道:“儿臣无事,父皇的身体最为要紧。”

    皇帝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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