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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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娘子当真不记得了?”萧观漆黑的瞳仁,透出失望的情绪,“那日平阳长公主府,疏桐院外的竹林凉亭,我已救过娘子一次。”

    言外之意,今天这已是第二次相救,携恩求报。

    “记得。”不可言谎乃是家训。

    她黛眉微簇、红唇抿着,暗自懊恼,都重生了为什么不重生的稍早一点?早一点点她就可以不干那佯装晕倒的蠢事,躲裕王躲得远远的,与他再无瓜葛。

    她双手交叉胸前,身体微躬屈膝,“裕王恩义,濯雪铭感五内,来日必登门致谢。”

    携恩求报不是君子所为,这裕王本就不是君子。

    天气说变就变,乌云忽至,豆大的雨点忽地砸了下来,淅淅沥沥的打在瓦片上,清脆作响。

    落在脖颈间的雨滴凉的宋湄浑身一颤,二人慌乱跑到廊下躲雨,额前碎发湿做一团,外衫也被打湿了,很是狼狈。

    连廊直通东厢房,恰好萧观在普元寺小住,他便让陆遗去取披风来。

    萧观下意识伸手去取披风替她穿上,汀芷先一步行礼致谢,从陆遗手里接过来替她穿上。

    浸着法华香的披风将宋湄包裹起来,压住了她身上原本的佛兰香。

    萧观身量较高,低头看这披风却刚好到她脚踝处,想来这披风应是他家中女眷的。

    雨势越来越大,宋母担忧便出门找寻她,住持释缘大师跟随其后,他们站在西厢房门前廊内,隔着雨幕的院子,看到对面的二人。

    雨雾遮住视线看不清楚,宋母只依稀看到几道人影,冲着远处喊到,“阿湄,可淋到雨了?”

    “母亲不必担忧,儿没事。”宋湄答话。

    释缘大师单手立于身前,微躬行礼,“阿弥陀佛,施主不妨先移步屋内休息,等雨小些,再派人将小施主接过来。”

    “也好。”雨势这般大,小沙弥穿蓑衣去后堂,再回来时身上已淋湿,更何况她们手里的几把油纸伞。

    见宋母回屋,转身便瞥见裕王双手环胸倚在廊柱上,一身淡青色常服锦袍,衬得身材挺拔,面湄清俊,墨眉乌瞳,皮相是一等一的好颜色,可腔子里包藏的可是祸心。

    廊边听雨,倒是躲浮世偷得半日闲,但对如今的宋湄来讲,死期已定,若不想办法破局,便只能眼睁睁等死。

    她不愿,势必要为命搏上一搏。

    眼下与裕王独处,倒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能打探到点有用信息。

    她像是闲聊一般,“裕王来此作何?”

    裕王身体未动,仿佛方才杀伐果决之人不是他,转而风流做派,偏头睨她,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为了,遇见宋娘子你啊。”

    宋湄一噎,此时朝堂上正是燕齐二王相斗正酣时,他为了养精蓄锐、躲避波及,平素便装作纨绔模样,任谁来打探,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半点探寻不得。

    曾经见这手段用于旁人,还觉得他很聪明厉害,如今这混不吝的手段使在自己身上,很难不气。

    既然他搪塞敷衍,想必来此行事定是不能让旁人知晓,宋湄黑眸一转,或许这是个机会,她站在一个能改变未来的节点上。

    如今的裕王可不是她前世的郎君,二人相识不多,且相互提防,他若是对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全盘拖出,那最后可是坐不上紫宸殿位置的。

    争储一事虽没在发难,但暗地里已经开始运作,朝堂上大小官员私底下都各为其主,只待一个突破口,顺势而起。

    上一世是齐王先发制人,以巫蛊祸事拔除燕王一党,重创皇后势力,燕王狱中自尽,皇后幽禁宫中,齐王一时间风头无两。

    宋湄怎么都没想明白,彼时齐王已是全朝皆知的太子人选,为何还会选择起兵造反?

    思及此处,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萧观见她半晌无言,脸色阴沉,料想这言语试探让她生气了,“娘子莫怪,某口无遮拦,罪过,罪过。”

    “裕王客气,奴家岂敢。”嘴上不怪,便是心里怪罪。

    雨势越来越大,期间宋母几次想要过来,都被释缘大师拦下。

    东西厢房都是往来宾客居住,释缘大师劝说她们留下住一晚。

    “这可不好,我家小娘子还未出阁,在寺庙留宿实在不妥。”宋母不愿。

    “雨地湿滑,就算是宽敞官道也不便通行,施主不如派一名家仆回去传信,等雨势小些在安全返回。”释因大师劝说道。

    “今日除了二位,便只有一位施主在此,且这位施主客居东厢第一间,安排宋小施主住在尾间,两间相隔很远,晚上还有小沙弥守夜,绝对万无一失。”

    自是为了消除隐患。翌日朝堂,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原本由燕王负责修缮的太庙,因为陈侍郎监守自盗犯下谋大逆之罪,明帝不放心他继续修建,于是下旨,“在没有定下工部侍郎人选前,先由裕王暂代。”

    修缮太庙的活计就落在裕王手中。

    第二件事,出使戎国的使臣回来了。

    本次出使以鸿胪寺卿孙承为正使,礼部郎中赵怀为副使,持节,出使戎国,抽调了一部分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组建。

    皇帝早朝的时候,接见了使团一众臣子。

    鸿胪寺卿当朝汇报戎国所提要求,割要边防重地、加重税负之类的,照例都是陛下不能答应的。

    明帝震怒,早朝官员大气不敢出。

    一瞬气氛静的怕人。

    明帝不想多留,打算退朝离开。

    “臣有本启奏,”秦兆忽地出列,他手执笏板,掌心浸出汗水,机会难得,无论怎样,他都要搏一搏。

    平日里只有五品以上的朝臣才有资格早朝面圣,他只是鸿胪寺寺丞,六品官员,很难得见天颜。

    秦兆将早先默念数十次的话语说出,“朝阳长公主和亲戎国十余载,为维系两国和平做出极大贡献,如今长公主已缠绵病榻三月有余,病势汹汹,愈发想念故国,在病榻上亲笔手书《念故国》,还请陛下顾念兄妹手足之情,应允长公主所求!”

    周遭寂寂,无人敢言语。

    雍朝立国百余年,从未有过迎和亲公主归国的先例。

    但他可不能这么说:“我奉命暂代工部侍郎,来寻林尚书询问些事情。”

    回想前世,他刚领兵出征戎国,宋湄的表兄崔临为了准备科考宋府借住,在他不在长安的日子里,二人朝夕相处,情谊非常,私情慕慕。

    宋夫人更是对崔临十分满意,有意择婿。

    他本想此战结束后,多与宋湄接触些时日再谈婚嫁,不料半路杀出来个崔临,将他的计划打乱,好在他谋篇布局较早,抢占先机的求圣旨赐婚,才得姻缘圆满。

    婚后从宋湄口中得知,崔临和静和县主曾被家中长辈口头议亲,碍于崔家落败才暂且搁置,若是婚约既成,从源头解决/情敌,他便高枕无忧。

    萧观眼中,她嫁入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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