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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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把已经嫁人的事刻进了心里。

    前两天她一声不吭地躺下,是因为不记得还有他这个人,不记得她嫁给他的事。

    现在,记得了。

    宋湄见萧观不像有什么事,转身前迟疑了,提议。

    “要不夫君也早些歇息吧?”

    不是想跟他躺在一起,是怀念他温暖的身体。

    萧观并非没事,他正要去书房看这两天友人和同僚送来的信帖。

    他婚假休沐不涉公务,外界却是如常推行的,三天足够堆积许多事务。

    宋湄还眼巴巴等在屏风后面。

    拆散发髻后,如瀑青丝伴着面庞,看着哪里像已婚的妇人,分明还是个没经过风雨的姑娘家。

    萧观有几分迟疑,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冷硬了。

    “你自己先睡,我有正事要办。”

    宋湄抠了下屏风边缘,心情如常。

    “好吧,那你不要太晚。”

    说完,转身就进去了,嘱咐婢女多备一个手炉。

    莫名其妙的,萧观松了一口气。

    宋湄是个心宽的姑娘,这份心胸,是多少人都达不到的。

    他合该待她更体贴一些。

    已经进屋躺下的宋湄头脑放空,抱着手炉舒服地躺在松软被褥中。

    晚桃期期艾艾的,几番犹豫,伸着脑袋问:“少夫人,奴婢陪您念话本子吧?”

    晚桃是见刚才宋湄叫萧观一起睡,被拒绝,始终担心宋湄心里不痛快。

    见宋湄安安静静躺着,就更担心了。

    直到她扭头来答话,一声高昂活泼的“好啊”,晚桃才放心。

    并非晚桃不了解宋湄。

    她知道自家姑娘心思简单,但这是姑娘头一回嫁人,有了夫君。

    男女之事,和从前到底是不一样的。

    世子那冷心肠的,可千万别欺负她们家姑娘。

    等萧观忙完正事,带着少许拒绝的歉疚,走进内室一看。

    宋湄裹着被褥靠在床架上,和婢女们笑作一团。

    哪里看得见一点被拒绝的阴霾。

    虽说如此,非但不让萧观心安理得,反而更让他心生歉疚。

    他走近,破天荒地关心起人来。此时的确尚早,较平常正经摆膳早近一个时辰,大厨房的炉灶都不知有没有烧热。

    不过府里人多,食材都应差不多已备好了,只是提前烹调的功夫。

    萧观让人去厨房传话,做些蒸、炒之类的菜式,用时短。

    嘱咐完事,一瞥眼,看见宋湄已经倒下了。

    她一只胳膊直直搁在炕桌上,另一只搭在上臂,手背垫着脸颊。

    美人卧倒,没什么仪态可言,却安静柔美。

    伸直的那只手臂越过炕桌,随意耷着的柔荑就在萧观身旁。

    他一垂眼,入目便是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宋湄的指头看着如脂膏一般细腻,就算只有视线去看,也好似能感受到她手的柔软。

    芊芊娆姿,不曾磨砺过,是软且滑的。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萧观的颈部绷紧了一瞬。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于人群中,中厅里,他脑海中忆起了不该想的画面。

    想到了被她的手触碰的触感……

    想法一起,顿时激起浑身异样。

    萧观攥紧了拳,克制自己不要露出端倪。

    恰好宋湄睁眼看过去,见萧观一片肃穆,吓了一跳。

    “夫君,怎么了,你是觉得我失了仪态吗?”

    宋湄坐起身来,张望一眼。

    屋里只有年轻的婢女,连近侍都在外面,没什么人看到她这样耍懒,按说是没事的。

    但萧观的反应看起来可不像没事。

    甚至有些骇人。

    他似乎在压抑怒火,线条分明的清瘦颈肩绷起直筋,连眉头也低蹙了。

    宋湄伸手去碰他随意搭在炕桌上的手背,发现他被衣袖遮了一半的手,捏成了拳。

    宋湄心头一惊。

    好在这时萧观回过神来,收过手不让她碰。

    “没事,不关你的事。”

    有他发话,宋湄就放心了,不过看他这样,她也没法当作无事发生。

    宋湄站起身来,接过婢女手中水炉,亲自给他往茶盏里加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怎么做过事的宋湄,只往没喝完的盏中加水,没把方才未用尽的冷水倒掉。

    一杯不冷不热的茶水被她塞到萧观手中。

    萧观迟疑一瞬,因她殷勤关怀,他还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口。

    有这一打岔,方才头脑中挥之不去的旖旎画面顿时散尽了。

    萧观恢复如常,脖颈重归正常的线条。

    眉头也舒展了。

    抬头看,宋湄立在他跟前,眼神既好奇又担忧。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的衣袂落在他膝上,姿势不算多出格,却有种形容不出的亲近之感。

    连她身上幽幽的香气,也变得很明显。

    萧观一介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本是常态,可面对自己的妻子,和从前的心境截然不同。

    为杜绝出现方才同样的失态,萧观放下瓷盏,收回视线没看她。

    “没事了,你坐回去。”

    “好。”宋湄没察觉他刻意的疏离,重在他身侧落座。

    不过目光仍是瞅着萧观不放,因为她好奇他之前那短暂的紧绷是怎么回事。

    但萧观不说,她看了几眼没看出来,就作罢了。

    腹中空空,宋湄又以之前的姿势趴下,枕着自己手臂休息。

    她这模样,看起来像是累极了,又困又饿,所以只能躺着无力。

    除了她,萧观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这样躺成一滩的。

    他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碍眼。

    不是觉得宋湄碍眼,而是看她这样没精神,心里不通畅。

    他问:“很饿吗?先吃些点心垫一垫。”

    萧观是不常温声软语嘘寒问暖的,他的关心素来简单直接,也没温和婉转的语调。

    可他问宋湄的两句话,放慢了语速,好歹是主动地给予关怀。

    可这份难得,没有被宋湄品出来。

    她仍是瘫着摇头。

    “不吃点心,我想吃鱼。”

    宋湄爱吃细腻新鲜的滋味,譬如河鲜海鲜、菌菇豆腐,这些入口优雅,毫不费力即可享鲜甜的食材。

    她那八个字说得语气娇娇的,听得萧观哑口怔了怔,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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