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浴缸里的鱼[先婚后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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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游夏百思不得其解里,给情人发去的第一条信息。

    诡异的是,按下发送键之后,她老公屈历洲的手机却响起一声消息提示。

    由于这声音实在太过突兀,令她升起一丝怀疑,于是她再次发出一条:‘你在吗?’

    伴随手指点按下发送,茶几上屈历洲的手机屏幕亮起,传来第二声消息提示。

    当下的刹那,无法用言语来描绘游夏心情中的诡异。全身毛孔倒竖,喷张莫名紧张的冷汗,她感到自己有些在发抖。

    浴室里水声响亮,她僵硬地看了眼浴室门,确认屈历洲不会突然出来,才蹑手蹑脚来到桌边。

    伸手想去拿他手机的动作一顿,头脑风暴几秒钟,以防屈历洲出来发现手机被动过,她果断选择不移动他的手机,弯腰就地检查。

    尝试几次破解密码失败,他的锁屏页面上还是只有两条新短信提示,因为隐私保护,连发信人都看不到。

    虽然没报什么希望,但她还是有些挫败感。

    真相近在咫尺,她却不能够直接查证。

    游夏的头脑顿时陷入行船倾翻般的混乱无措,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勾搭上情人时,正好在婚礼前夜,没看见面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情人第二次出现,在港城。

    在卢布姆酒店月牙池私会,情人的出现也许可以解释为他正在暗中关注她,一切为了偷情的刺激感。

    那么屈历洲呢?

    屈历洲为什么会恰好在情人离去的时机出现,屈历洲为什么会知道她在泳池?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什么人敢在屈历洲的酒店,染指屈历洲的老婆?不是不怕死,就是身份过硬。

    谁的身份能硬到这种地步?

    第二次和情人交欢,是和岑卓在隆夏乐园采风当天,原本约好的周日见面,他竟然擅自提前出现。

    必须承认那是一场美妙的边缘限度的欢愉。当时男人还因为她离岑卓“距离过近”这种理由来惩罚过她,可以确定那并不只是男人的“情趣”,而是带有真正不悦的情绪。

    现在回忆起来,越想越觉得熟悉。

    甚至,跟屈历洲今晚因为屈戎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发疯的状态,有些如出一辙。

    如果嫉妒是男人的通病,那就又说不通了。

    因为情人从来没有嫉妒过屈历洲——也就是她的丈夫。

    他既有不插手对方感情的觉悟,又对她的婚姻状态了如指掌,天下居然会有这么矛盾的情人?

    最诡异的是,这位情人的出场率低得可怕,却每次都能精准踩中她和屈历洲关系僵化的节点。

    最明显的,吵架后她与屈历洲的关系反而变得比之前亲近,感情正在升温,而情人却在此时像是消失了一般。

    是【偶然相似】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眼下有办法直接排除一个答案。

    首先她要确定,自己的疑心并不是空穴来风,不是自我心理暗示,最好的方式,就是继续消息确认。

    确认他手机的来信,是不是出自于她。

    她飞快地打下一个数字1。

    浴室水声却在此时停止。

    屈历洲洗完了。

    她猛然停顿住。

    现在用信息确认又能怎样?信息在屈历洲的手机里,她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难道要直接撕破脸,先挑明自己在外面有个情人,再问情人是不是他本人吗?

    怎么办?

    直接要求查手机的话,对方完全可以拒绝,并且一个不小心还会打草惊蛇。

    她忽然想起,后来从隆夏乐园离开回到家,给屈历洲打的那一通电话,看见屈历洲在洗澡,她还给他发送过一个位置共享申请。却又在关键时刻错过。

    那也许是她第一次接近真相的时刻。

    还有【一周熊】事件,她明明已经极度怀疑屈历洲了,却还是在他的巧语示弱中放弃己见。她陷入他的逻辑。

    但问题是,屈历洲并不是可以用普通逻辑来猜测行为的人。

    屈历洲难道真的会一边扮演情人,一边在自曝的边缘游走,只为了挑逗她吗?

    这一次,她不会有任何错漏,先别留下任何怀疑的痕迹。

    她一定要挖掘清楚,究竟是谁先开始这场错误的。

    在她混乱的思绪里,屈历洲从浴室里走出,这次他穿了规整的浴袍。

    男人的眉目风晴和煦,水眸盛着笑意,姿态落拓斜倚着浴室门问她:“想重新开始吗?夏夏。”

    重新开始,上床。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游夏恍惚有种心慌感。

    明知道自己也抗拒不了,和他继续性.爱的冲动。

    但现在她有更急需解答的问题,目前在她看来更重要的问题。

    “重新?你把我当什么了?”

    游夏沉着脸看他,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生气。

    屈历洲眉梢跳动,缓缓站直了身子。

    默了会儿,轻声询问她:“你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是吗?”

    接替沉默的是游夏,屈历洲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有点难受。

    老实说她没有生气,对这种事她很爽快,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刚好碰上屈历洲不喜欢的那种,也只能说明他在这方面是个相对传统的男人。她虽然很郁闷,但也没道理生气。

    “是。”她却说。

    屈历洲向她走近两步,谨慎地求证:“我刚刚表现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对她来说,倒也没有表现不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很惊叹于他的身体功能。以及,刚才夸赞他皮相漂亮的话,也是真话。

    她又一次应答:“你觉得呢?”

    “夏夏,听我说,”他弯身握住她的肩膀,眼中的认真略显迫切,

    “我的抗拒不是针对你,不是不喜欢你,我比任何人都想和你亲近,我只是不希望……你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她冷漠的反问成功调动屈历洲的慌乱情绪。

    只因为是她,只有她才可以,在完美无瑕的屈历洲脸上,看到这样罕见的表情。

    只有游夏才有资格体会他的不完美。

    游夏狠狠拂开他的手,冷眉以对:“你还知道是‘这种程度’啊?”

    在眼神确认过游夏没在开玩笑后,屈历洲欲言又止地垂下手臂,真实到令人发疼的无助感,险些让游夏进行不下去。

    “我第一次下定决心为男人做这种事,却被我的老公,你,严词拒绝。”她微微歪头增加质问感,

    “你把我的自尊心放哪里?”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很随便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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