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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暴君的菟丝花》 80-90(第13/20页)
一见萧衍之出来,晚晚忙起身走去,怀里抱着的茶壶把微微晃动着,就如同她略带忐忑的心情。
但她自是不会提起此事,只道:“你看起来好多了,你需要的药材我也都买回来了,进屋去清点一下吧。”
屋内。午间下了雨,夏日阵雨停得快,噼里啪啦砸下一阵雨点子便静了下来。
晌午没过多久,桑家小院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邱二领着三两小弟,耀武扬威地闯进了未关院门的小院,一脚踢翻了放于门边的木椅。
桑晚正和桐花在院中晾着衣裳,听见响动张望过来,好一个大惊失色,面露慌张。
“你家那小白脸呢?”邱二先发制人:“有种出来跟咱兄弟几个斗斗。”
桑晚脸霎时白了,惊慌道:“他、他这会儿不在,往桐花家去了。你们可别寻他……”
邱二最乐得看娘子们慌乱,又听得那不知何处学了怪功夫的男人不在,心中气焰更胜,叉腰没好气道:“那你寻我作甚,可是想好了要从了哥哥?”
桑晚看了看桐花,道:“我是要寻邱二哥哥,有要事相商。”
邱二被这声哥哥叫得浑身舒畅。
且不说容貌,便是那一身不同于一般农女的身段气度,还有那声儿,就足够让他念念不忘,但桑家女不识相,一而再再而三不顺他意。认识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桑晚这样好声好气说话。
“要事相商,什么要事,且说来听听。”
邱二示意兄弟将椅子扶起,自个儿大刀阔斧坐下,好一个“商议”的模样。
桑晚上前几步,一副女儿家的娇弱情态:“早先让桐花妹妹帮着寻你,便是想同你们说,我已同常渊……便是前几日你也见过的郎君议定了亲事,不日便会成婚。”
“你——”
邱二眉目一横,正想骂她不识相,瞧见她泫然欲泣的泪眼,没得又将话咽了回去。
桐花附和:“是呀是呀。”
“往后,便同张家郎君没缘分了,”桑晚擦了擦眼角,“寻来邱二哥哥便是想将张家的东西送回去。就当我不识好歹,辜负了张家郎君的赏识。”
邱二没好气道:“你既知道赏识,那还不快快就范。张家郎君心善,定然会原谅你一时的不懂事,速速同那不知合何处来的野男人断了便罢!”
“这自然是不成的……”
桑晚柔声道:“若往常倒还罢了。如今你们都知晓我家中有一男子,未出阁的女儿家养了个没名没分的郎君,这要说出去,定然会被张郎君厌弃。可张家郎君是谁,那可是咱们安平县,乃至徐州都鼎鼎有名的郎君,这样的富贵哪我这等低微农女可以妄想的?”
邱二听她长篇大论,脑袋胀鼓鼓地难受。
桑晚仍在继续:“我粗鄙低微,能得张家郎君一眼青睐已是福气。自知不堪怎可相配?可若说要同张家郎君相配,谁又能比得上京城来的县主娘子?”
她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邱二张了张口,听得她说什么“县主娘子”,愣了愣神。
他日常在乡野游荡,自然消息灵通,知晓如今安平县县丞府中住着位尊贵的县主娘子,但并不知其详情,他对女儿家家的事不感兴趣,一直不曾打探。
“这位县主娘子……说来真是让人自惭形秽,人家可是什么郡王的千金。家财万贯不提,其容貌出尘更不必说,上回去城里经过县主娘子的车架,光是那坐在车前的女使,都不知比我们这种乡间的强了多少倍。”
桐花安慰:“桑晚姐,咱们也不差……”
桑晚低垂眉眼摇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往常还好,可那日见了县主娘子的威仪,才知道咱们是有多低微。如何配得上张家郎君?”
“这么说也是,”桐花脸上皱成一团,“可叹人家县主娘子也非凡人。说是早年间有郎君示好,竟直接拒绝,扬言此生嫁人不求富贵不求家世,只求一真心之人,否则宁愿老死家中也不嫁人。”
“当真难得,当真不俗啊……”
桑晚轻叹。
邱二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又转,上下打量桑晚几眼,“……还算识相。”
晚晚把买给萧衍之的药材一一摆放在桌上供他查看,手里正拿着纸笔一行一行记录着:“二两,三两,这个一两,还有一些其他的,加起来一共是八两银子,我都记上了,你确认一下,没问题吧?”
实则,所有东西加起来才不到二两银子。
若不是因着眼下自己对于萧衍之只是个陌生人,晚晚兴许会胆大地开更高的价。
晚晚记录完后却发现萧衍之并没有回答她,她抬头向他看去,他也并没有在查看药材。
她心里霎时有些许慌乱,莫不是此时的萧衍之并不似前世那般慷慨。
可是区区八两银子,实在不像是萧衍之会计较的小钱。
对上晚晚微变的神色,萧衍之直白问道:“方才为何那样唤我?”
晚晚一愣,想起自己迫于无奈下的一声“哥哥”。
前世晚晚也这样唤过萧衍之,在那夜实在受不住他猛烈撞击下,她求饶着讨好着,嫣唇吻在他滚动的喉结上,灼热的呼吸扑洒颈间,支离破碎地唤着:“哥哥,受不住了,求你……”
仅此一次,晚晚因这声“哥哥”遭了更大的苦果,似腾上高空,又似沉入海底。
颠簸一夜,失控一夜,自那之后她是再也不敢如此唤他了,即使不是在榻上。
可方才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见萧衍之执着于这个问题,晚晚脑中思绪飞转一瞬,只得半真半假回答他:“抱歉,没有提前征得你的同意,但刚才情况也比较突然,我实在别无它法,只得如此了。”
萧衍之意外地挑了挑眉,继续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其实……”晚晚话语一顿,抬眸直勾勾地看着萧衍之,一双湛亮的眸子清澈又真诚,找不到半点唬人的假意,她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是个寡妇。”
一声低磁的轻笑勾得人耳根发痒。
萧衍之笑得肆意,唇角上扬,连带着眼尾都蔓上了戏谑的意味,对晚晚无比真诚的解释感到荒唐。
小姑娘瞧着分明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别说是寡妇,甚至都还未成过婚,也不知她将来丈夫若是知晓,还未将人娶过门时就已被妻子咒死是什么心情。
但晚晚并不在意萧衍之明显的不相信,仍旧沉着冷静地继续解释道:“丈夫离世后我一人来此独住多有不便,也怕山下的村民说闲话,所以向方才那位大哥谎称你是我的兄长,他既是知晓我家中还有别的亲人,便不会出去胡乱传了。”
萧衍之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利用我?”
晚晚眨眨眼,一点不觉慌乱:“我救了你,你帮帮我啊。”
萧衍之险些又被气笑,头一次被人利用,还利用得如此理直气壮。
但晚晚是寡妇的事显然为假,独住在此却是为真。
萧衍之并无兴趣去探究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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