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疯骨: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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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洞房夜文案洞房内容。

    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放上了马背,但她太累了,孱弱的身子神不足以支撑她和沈照山说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沈照山的怀抱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靠而温暖,竟然一时叫她忘记了自己陷入绝境的原因。

    昏过去的前一刻,她扯着沈照山的衣领,连眼泪都流淌的极其缓慢。

    “沈照山……”

    她弱弱喊他。

    而沈照山将她抱在怀中,没有回她。

    她觉得自己一定睡了很长时间,中间断断续续梦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有粉的荷花和绿的荷叶,琉璃勾边的瓦片滴滴答答落着雨,将她困在一片潮湿的世界里。

    她不愿意醒来,想永远留在长安,她手中的燕子风筝却越飞越远,最后被一只羽箭乍然射落。

    从梦中惊醒。

    醒来便咳嗽,崔韫枝感觉自己整个人沉得不像话,血肉筋脉都化作了石头,牵着得她动弹不得。

    少女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沈照山可能已经给她补过些水了,可她还是很渴,于是便挪动身子想去找水,方一动弹,却觉得腕子上触感不对,同时响起一阵锁链的声响。

    什么……

    她呆呆低头,望着自己双手手腕上泛着金属光泽的链子,直直连向床头。那链子并不粗,只是普通女子一指的宽度,故而动起来并不觉得费劲。

    但它由某种特殊的材质制成,细但异常坚固。

    崔韫枝还在惊惧中没有缓过神来。

    这是什么?难道她没有被救出来?

    可是不对,又环顾四周的陈设一周,崔韫枝确信自己是在鸷击部。

    那这链子……

    念头在心底打转,彻底沉了下去。

    大帐的门帘先一步被掀开了。

    崔韫枝吓了一跳。

    男人已经换回了一般的常服,他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见崔韫枝醒来也不说话,只像一尊闭口金像一般,静静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崔韫枝。

    惊吓使得少女脸色煞白,她心中打鼓,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人,那种针尖刺椎的感觉再次攀上脊背。

    这种沈照山一言不发的时候,简直叫人窒息地快要晕过去。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站在门口,崔韫枝的指尖却开始忍不住颤抖。

    她手中攥着柔软的被褥,向后退了一点儿。

    沈照山依旧不说话,他不上前,也不出去,只是用那双隐隐藏着巨怒的眼睛看着少女。

    长久的对峙下,崔韫枝终于受不了了,于是先试探着开了口。

    她说话依旧那般有气无力,连尾音都带着几分委屈。

    “沈照山……我、我……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自己先停了下来。

    看着男人风雨欲来的眉目,崔韫枝渐渐放下了双腕。

    她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

    沈照山的步子不紧不慢,他一步一顿地走到床前,眼底压抑许久的怒意像是沉在海底、即将翻滚的泼天巨浪。

    崔韫枝生了怕,想要往后躲,却被他掐着后颈一把扯了回来,直直撞上这人宽阔的胸膛。

    “替我宽衣。”

    他终于开口。

    少女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猛地摇着头,伸手想要推开他,声音里是忍不住的颤抖:“你要干什么……我、我……”

    见她这样,沈照山“啧”了一声,强硬地将她的双手拉到自己的腰带上,叫她给自己松开。

    “你觉得呢。”

    他掐起她的下巴,灰蓝色的眼睛倒映出少女惊慌失措的面孔。

    “不要……不要……沈照山……”

    崔韫枝想往后退,却被男人擎着脖子无法动弹,鼻翼间渐渐染上独属于这人的、飒爽的草木味。

    但沈照山这一次没有吻她,他甚至动作中甚至带上了些粗暴,直接伸手,挑落了她身上那聊胜于无的里衣。

    少女还没从获救的喜悦中咂摸出一点儿甜头,噩梦便再一次降临。

    中原的官兵惧怕沈照山,昆戈的王族惧怕沈照山,连那个莫名其妙绑了她的女人也惧怕沈照山。

    崔韫枝悲哀地发现,除了一开始的那个雨夜,她竟然有点儿渐渐对这个人放松了警惕。

    她总觉得沈照山不会真的生气,尽管她不晓得这想法从何而来。

    但这一次,感受着沈照山一点儿都不带温情意味的、真正意义上的、掠夺般的惩罚,崔韫枝尝到了害怕的味道。

    就像是叛军攻入大明宫的那个雨夜,那样灭顶的绝望。

    撒切大会的余韵仍然浸润着这片辽阔的天地,篝火一堆连着一堆;男人们抽出腰刀跳起战舞,刀光织成的银网惊散低飞的夜蛾;女眷们解开发辫用力甩动,乌黑的长发在火光里流动,五彩斑斓的黑。

    待宰的羔羊躺在陌路狂欢的祭台上,刀起刀落,鲜血滴入草丛,又隐匿于夜色。

    崔韫枝沉浮在不可名状的欲海之中,感觉自己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碎裂成了两半。

    好疼,好想回家。

    一直到后半夜,鸷击部的王帐里的夜灯都没有熄灭,栗簌站在一旁吃着果干,扔了两片给听了一晚上墙角的多娜。

    “这小殿下,嗓子都喊哑了吧。”

    身后还站着几个想偷听的族人,都被她挥手赶走了。

    其中一个扎着麻花辫儿、大眼睛的昆戈姑娘被一群同来的小姑娘推出了人堆。她娇笑着假装嗔怪了伙伴两句,便大着胆子朝栗簌喊话。

    “哎!栗簌姐姐!你和新王妃商量一下呗!把海日古让给我们两天好不?”

    昆戈向来民风彪悍,男|女之事,只要愿意,并不拘泥于中原礼法,大家喜欢了就在一起,在昆戈的草地上合二为一,不喜欢了就分开,将来还能做朋友。

    可沈照山从来都不参与他们这些“热情”的游戏,冷淡地不像是个昆戈儿郎。

    终于在今天,他们见识到了草原的下一任鹰王“开|荤”,都围在一起讨论着。

    “馋死你们吧!”

    栗簌将手中的果干儿一洒,一粒一粒全落在了凑得近的几个小姑娘头上,“好几年都没把海日古拐上|榻,今儿就行了吗?”

    哪儿听不出来她话里拒绝的意思,姑娘们腼腆地笑成一团,手拉着手跑来了。

    只有多娜还蹲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帐子。

    “姐姐,你说,有了嫂嫂,七哥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

    被她这话说得一愣,栗簌不可置信地低头,看

    着小姑娘在月色下像两颗没有光泽的黑曜石的眼睛,心上没来由一阵发麻。

    *

    到后半夜的时候,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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