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对疯批美人爹娘: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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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自己陷进去,也怕伤到对方。

    苏蘅止在这种纠结中宛如万蚁噬心般焦灼难受,却偏偏还要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外面传来杏桃的低语。

    太医来了。

    苏蘅止终于松了口气,找到了可以离开谢崚的借口,他披着侍从送来的干净外裳,轻手轻脚,努力不要弄醒谢崚。

    在他下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

    谢崚翻了个身子,双手都紧紧地抓住了苏蘅止的手腕,烛火和乍泄的天光中,苏蘅止看见她眉头紧锁,像是有着无尽的忧愁。

    苏蘅止轻轻地按住谢崚的眉心,希望能够展开她的眉头,可并没有用。

    于是他也好像是被传染了一般,眉头皱起。

    谢崚的心病如恶魔般缠绕着她,她的身子那么脆弱,苏蘅止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谢崚还能活多久?

    苏蘅止浑身一颤,不敢多想。

    他甚至不敢想没有谢崚的世界。

    他没有抽开手,任由谢崚抓握。

    与其说是谢崚不舍得放开他,倒不如说是他不想贪念着她的依靠。

    可他没有想到,跟着太医一起进来的,还有慕容徽。

    他的脸上浓云密布,凝视着衣冠不整的苏蘅止,眼眸暗了下去。

    他让苏蘅止来劝慰谢崚,他就是这样劝慰的?

    苏蘅止跪了下去,谢崚的手卸力,滑进了被褥之中。

    “陛下。”

    慕容徽目光转向谢崚身上,“怎么样?”

    太医当即把脉诊断,说谢崚忧思过度,伤了心神,因而病了一场。

    慕容徽最害怕听见的就是“忧虑”“忧思”这种字。

    别的病尚且能用药石医治,而心病,在他和谢鸢拼出个你死我活来之前,压根就没办法为她开解。

    慕容徽让太医施针用药,要用最好最昂贵的药。

    然后,他将苏蘅止叫出殿。

    苏蘅止很听话,逆来顺受,慕容徽让他走,他就真的乖乖出去了。

    “跪下。”

    雨还在下。

    由小雨渐渐转成了暴雨,天空中闪

    过一道闪电,苏蘅止的脸上闪过光的痕迹。

    苏蘅止跪在殿前白玉阶上。

    刚刚换好的衣裳在大雨的侵袭之中瞬间湿了,紧紧贴着皮肤,春日早晨的寒风萧瑟,他才跪下去,就感觉到寒潮顺着雨水攀爬他每一寸皮肤。

    慕容徽眼神冰冷。

    燕国的帝王,向来是冷血的人,他唯独对自己的女儿宽容,而女儿之外的其他人,诸如苏蘅止,所得到的不过是爱屋及乌的垂怜。

    要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做出逾矩的事情来,也要受到惩罚。

    未婚媾和,还是在谢崚生病最虚弱的时候……慕容徽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

    即便心知苏蘅止没那胆子,是谢崚故意挑起的也好,慕容徽当然不会责怪谢崚。

    但是陪着谢崚犯错的另一方,苏蘅止当然要受罚。慕容徽的气,总要找个发泄口。

    苏蘅止跪着,并不知晓这场责罚将会持续多久。

    不过应该不会太久,让慕容徽出个气就好了。慕容徽终究是个明事理的人,出完气,他就会放过自己了。

    他低着脑袋,默默地淋着雨。

    而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天空中的雨停了。

    谢崚身着白衣,拖着虚弱的身躯,出现在苏蘅止身边,手中撑着一把伞,就好像当年苏蘅止替她拦下大雨那般,现在她倒过来为苏蘅止撑伞。

    慕容徽一惊:“你醒了。”

    谢崚点了点头,因为苏蘅止她才能睡熟,苏蘅止一走,她当然就醒了。

    她身体前倾,撩起衣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慕容徽心一紧,抓住她的手腕往回拽,拉回屋檐下,“你疯了,外面下着雨,你不能沾水。”

    谢崚仰头盯着慕容徽,倔强地拦在苏蘅止面前,一字一句地道:“父皇,如果你非要蘅止跪,我就和他一起跪。”

    慕容徽真是服了她了,“回去。”

    谢崚双膝抵住台阶,慕容徽根本就拽不动她。

    短暂的对峙,慕容徽看着雨水沾湿她的脸颊,终究还是拗不过她。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很快,慕容徽妥协了,“行,一起回去。”

    ……

    谢崚裹在棉被里,一口一口喝着侍从送上来的姜茶,依然冷得瑟瑟发抖,她将棉被又拉得紧了一些。

    慕容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懊悔自己的冲动,将她弄成这副样子。

    苏蘅止换了衣裳,走过来接替侍从的位置,捧着姜茶喂给谢崚。

    三个人皆是沉默不语,久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点尴尬。

    最终还是慕容徽先开口:“阿絮今早就已经出发了。”

    谢崚喝药的动作一顿,她惊愕抬头。

    慕容徽的意思就是,贺兰絮已经去了徐州赴任。

    慕容徽道:“冒雨走的,本来想着临走前和你见一面,道个别,可是昨天见你心情不好,他也不想打搅你。”

    贺兰絮此行是为今后南下对楚动兵做准备,他不敢再见谢崚。

    “咳咳咳……”

    谢崚忽然间咳嗽了起来,苏蘅止放下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谢崚道:“所以,什么时候?”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兵。”

    慕容徽道:“迟则五年,快则三年。”

    他等不了太久了。

    谢崚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太久,他不忍再见谢崚被心疾病困扰,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

    ……

    谢崚卧床休养十多天。

    期间,大部分时候都是苏蘅止陪着她,慕容徽偶尔会来,来看看谢崚好的怎么样了,顺便突击检查他们两个有没有干逾矩的事情。

    谢崚虽然成年了,可是在潜意识里,慕容徽总是将她当成个小孩子看待,她终究是个姑娘家,和个少年共处一室,吃亏被占便宜的,总是她。

    杏桃其实有每天朝慕容徽通报谢崚和苏蘅止的情况,两人举止虽亲密,却没有做进一步的事。

    慕容徽辗转反侧,还是不放心,觉得还是需要防范于未然。

    他喊了太医来。

    第二天,太医们将熬好的汤药端给谢崚时,另外给苏蘅止呈上了一碗汤药。

    “这是什么?”

    太医道:“避子汤。”

    苏蘅止:“……”

    太医继续道:“此汤药无伤身体,郎君服下后,效果可持续一旬左右……”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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