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失忆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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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娶妻生子,找一个爱自己又不惹麻烦的女人总比找一个有目的,贪得无厌的强。

    沈幼宜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实在是太好懂,让元朔帝觉得很安全。

    看不见他的脸,沈幼宜心里莫名发慌,纵然知道元朔帝性情温和,却仍难以遮住他身上与生俱来渗出的威压。

    尤其是她现在正心虚着,元朔帝的存在变得难以忽视,甚至在不断放大。

    厢房里静默如寂夜,沈幼宜艰难举着仿佛有千斤重的笔,不知从何处下手。

    元朔帝依旧没说话。

    沈幼宜顶不住他的压迫感,颤抖着手落笔。

    好好的一幅画被她毁了个干净。

    元朔帝突然笑了一声,“我好像没有骂过你,怎么手抖成这样?画不好没关系,慢慢来就是,教一遍不会就教第二遍,第二遍不会再教第三遍、第四遍,总能学会的。”

    沈幼宜心里有鬼,讪笑道:“谢谢殿下,只怕我太愚笨,白耽误您的工夫。”

    “现在我也没有旁的闲事,何来耽误?”元朔帝重新握住她的手,顿时感到一片冰凉,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眉,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随意修改几笔,挽救了一幅画作。

    “殿下画得真好,我自愧不如。”沈幼宜不走心地夸奖,压下眼皮掩饰内心的羞惭:“要不我还是不学了。”

    元朔帝温和安慰她:“一幅画而已,画不好也没关系,又不是要当名家宗师。不想学了也没关系。你想要什么画可以告诉我,当是我的饭钱。我的画技虽称不上妙手丹青,却也强差人意。”

    他这话实在是自谦。

    元朔帝于丹青上的绘画天赋连当朝名家大儒都赞不绝口,他曾有一幅美人春困图流传到民间,见过之人无一不惊叹画技传神,美人如同活过来一样,不少观摩者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确认她是不是真人。

    上京贵女们以得到他的丹青图为荣,即便他被罢黜,画作仍是千金难求。

    沈幼宜正是因为见过嫡姐沈盈丹房里惟妙惟肖的丹青,才有了和元朔帝学画的冲动。

    现在她却后悔了,她怕元朔帝知道自己尽心费力地教导被用于满足她卑鄙的私-欲。

    沈幼宜看向画中已经认不出到底是谁的丹青图,撂下笔垂眸道:“已经够了。”

    她有一幅画,足以慰平生。

    这日元朔帝等了等了很久,直到沈幼宜离开也没听见她提出要一幅自己的丹青图。

    他审视着画纸上的男子,那股怪异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眉毛和眼睛画得还算勉强……

    良禽择木而栖,做奴婢的也会为自己打算,这不算死罪,但她咽不下这口气,不肯教她体体面面投奔新主。

    可哪怕杨修媛再怎么心狠手辣,事情败露后也不该把自己身边宫人的亲眷割舌,送去做最低等的杂役。

    一个失了势的贵妃挑衅她一下,就值当她大动肝火?

    她是皇帝的宠妃,可太子却如此笃定她不会迷恋天子,甚至私下想见也能见到她。

    沈幼宜忽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抛弃过她的储君……怎么会做出这些荒唐的事情!

    可比太子更奇怪的还是卫贵妃。

    她失去丈夫,又没嫁给太子,给皇帝生一个儿子不好么?

    第 23 章   第 23 章

    七夕是女儿家的节日,皇后会在禁苑中设宴,与嫔妃公主一同祭拜织女,结绳系腕,写了心愿挂到树上。

    千万条红绸覆住了百年绿荫,寄托着宫中女子们沉甸甸的美好愿望,但是这喜庆洋溢的暖色只在这一夜鲜亮无比,等到第二日便显得有几分不合时宜,宫中的人忙忙碌碌,又奔向七月的下一个节日。

    沈幼宜虽然与元朔帝七夕相约,却也不好轻慢了皇后,一个决定着她如今的富贵荣华,另一个很可能决定着她的以后。

    贵人劳心,三十几岁的年纪也是风华正茂,许多后妃在这个年纪还在生儿育女,但她却推了卫氏的女儿到皇帝面前。

    她未免太过信任男子的良心,不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取代她的地位么?

    皇后近来清瘦了些许,肩膀单薄得惹人怜惜,一看便知是端庄娴静的美人,不爱玩乐,是庙中供奉在神龛里的玉像。

    只是说起话来中气不足,虽操持着偌大的内廷,却像是略动一动就觉得倦乏的病西施。

    她拨弄着冰碗,只吃了一口就搁在案上,起身来看沈幼宜在绸条上写下祈愿。

    “我原以为你是不会来的。”

    皇后轻叹道:“不过你能想得开也好。”

    沈幼宜吹干绸条上的墨痕,笑吟吟道:“我才不想参加什么七夕清宴,只是想来陪娘娘坐一会儿。”

    皇后莞尔,轻轻用指腹点了一下她的眉心,温和道:“陛下近来待你好吗?”

    沈幼宜难得有些沉默,现在她遇到的人里无论男女,一开口都会问她些能送人命的问题。

    自己是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和她丈夫一道出游的人,她托了腮,惆怅道:“教娘娘见笑,也说不上好与不好,有了陛下的宠爱,饭菜都比之前的要可口些,但是陛下总觉得我没规矩,常常说教,经常罚我……”

    他还打她,打得也不轻!怀德院的偏殿里面站了一群人,紫檀山水屏隔开里外间,元朔帝正襟危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听太医汇报沈氏的病情。

    李太医年纪不大就坐上太医的位置,是极有眼色的人,可今天这事有些难说,话说不好容易得罪人,他见太子殿下面容寡淡,眼底有冷色,所以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清楚沈幼宜这是什么病。

    元朔帝是江皇后与景国皇帝唯一的嫡子,他继承了江皇后的美貌和清贵气质,长相俊美,矜贵无匹,但他脾气不像江皇后,做事不温和,气势冷肃煊赫,目光所及,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孤不想听废话,你不愿意说,舌头可以不要。”

    李太医冷汗直流,立马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回:“回殿下,沈奉仪症状其实不像是病了,更像是……”

    他停顿半刻,似乎在思考这句话能不能说,最后还是吐出了那两个字:“中毒。”

    说到底,还是后院女人之间互相陷害的戏码。

    “中毒?”元朔帝转头看着屏风,眼风锐利,似乎能直接透过屏风看见里面的人一样。

    “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就是让人脸上身上发红疹,这红疹本身倒也没什么,就是挠破了红疹可就不得了,留下疤痕会很难去除。”

    听见自己的妾室中毒,元朔帝非但不担忧,反而讽刺地笑了,淡淡道:“若是被下毒的人是她,倒也不奇怪。”

    毕竟这个女人惯会仗势欺人,两面三刀,期弱怕硬,看她不顺眼的人很多。

    沈幼宜在怀孕时,仗着身子金贵,将东宫后院所有的嫔妾都欺负了一遍,有皇帝皇后撑腰,没人敢得罪她,但凡有人指责一句,沈幼宜必定肚子疼头疼浑身上下哪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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