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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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吟瞳孔微张,让菱儿留在原地,拉着她走到墙根下,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说过会履行承诺,我也正在帮你。”

    “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乌兰姑追问。

    纪吟眼神一凝,忆起昨晚,她其实已经提了,只是错估了男人的敏锐,现在看来反而弄巧成拙了。

    她不好跟乌兰姑说,脸上便露出几分犹豫。

    乌兰姑见她答不上来,心想她果真不是真心帮自己,那所谓的交易或许也是她说来骗自己的,什么不在乎陛下的宠爱,什么不情愿,恐怕都是假的,换作她是纪吟,绝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来分自己的宠。

    她必须想办法,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今天一早,大总管冯全带着人来多罗宫,下令让她们收拾东西,说陛下要遣散她们这群先皇留下的妃嫔,给她们留三天时间,愿意出宫的,就联系家里人来接,不愿走的,就发配华林园当普通宫女,总之是不打算留她们了。

    乌兰姑歌姬出身,哪里还找得到家人,她不甘心自己下半辈子只能做一个低贱的宫女,任人践踏,她想做人上人,想享受锦衣华服,那就只有成为段伏归的宠妃这一条路了。

    “我要你帮我!”她死死盯着纪吟。

    “现在还不是时机,得慢慢来……”

    “我等不了了。”乌兰姑粗暴地打断她,双目红睁,表情逐渐疯狂,“你必须现在就帮我,不然,我就把避孕药的事抖出来。”

    纪吟听她毫无遮掩地说出“避孕药”三个字,下意识捂住她的嘴,低喝,“你小声些!”

    乌兰姑对她的态度却不似以往恭敬了,反而抬起下巴,有恃无恐地看着她。

    纪吟看出她的坚决,甚至有些癫狂,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浮木,心下一沉,若不答应,她可能真要来个鱼死网破。

    纪吟被架住了,没有办法,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乌兰姑要求:“我今晚就要见到陛下。”

    纪吟皱眉,这也太急了,思索许久才道:“我可以让你用我的名义给段伏归送些吃食,但这样很冒险,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要不你再等等……”

    她还想劝说乌兰姑打消这个念头,可对方已经听不进去了。

    “就这么办。”

    纪吟隐隐有些后悔跟乌兰姑合作了,可她被监视得如此严密,不靠别人根本弄不到药,唉。

    ……

    乌兰姑从纪吟这里拿到玉樨宫的令牌,又回去准备了番,待天色渐暗,她提上食盒,穿过永巷,往前朝而去了。

    前几年先皇还在,她得宠时也来过前朝,于是熟门熟路地从含章殿后门而入,她手里拿着玉樨宫令牌,又说是奉夫人的命令给陛下送吃食,禁军不敢阻拦,验过食盒,没问题后就把人放了进去。

    段伏建伏诛,其余人不敢再搞动作,最近燕国内外还算安稳,段伏归上完朝,议完几件要事,便在含章殿批处一些日常奏章。

    其中好几本都是问安的,正是派去渤海的官员临行前递上来的辞本,说臣即将去外地,不能时常见到陛下,希望陛下好好保重龙体,又说想到要许久见不到陛下,还没开始分别心中就已经不舍等等,咬文嚼字又肉麻,段伏归看得心烦,随意扫了两眼,玉笔蘸了朱砂墨,龙飞凤舞地写下“作此妇人之态”、“话多”、“知道了”、“朕好得很”等话,然后黑着脸丢到一边。

    下一本,开头同样是些关心之语,段伏归本以为又是类似的奏章,正要落笔,忽然注意到落款人是卢硚,卢硚应该不会写这等无用的奏表,他不由停住笔,认真看了两眼。

    这一看,表情也并未好到哪儿去。

    “……陛下御极数月,已戡内乱,今各地州郡民生安稳,值此太平之际,何不早立中宫……且陛下年已二十余,膝下尚空,朝堂内外无不期盼嗣音……”

    段伏归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气得险些把这份奏疏扔出去。

    卢硚并不是第一个催他立后生子的,在此之前,朝中也有人进言,一开始朝局不稳,他忙着肃清内乱,自然没有这个心思,现在倒是安稳了,他也知早日定下皇后再生个继承人有利于稳固政权,但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排斥,下意识不想这么做。

    段伏归按下火气,最后在奏疏上落下“日后再议”几个字。

    初冬时节,白昼日短,不过申时天色就昏暗起来,天际浓云翻滚,铅灰色的一大片,乌得发沉,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下雪。

    “陛下,已快申末了,该用晚膳了,奴婢还是让人摆到玉樨宫?”冯全估摸着时辰来问。

    他原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这大半月,除非政事忙碌,不然陛下都去玉樨宫,有时即便忙到深夜,他也要去玉樨宫歇息,然而今天这话问完,段伏归竟没立即点头。

    冯全心中诧异,面上不动声色,安静地当个透明人。

    段伏归想起昨夜,两人算得上又吵了一架,他恼恨她这些小心思,为了躲他,竟想着法儿将他推给别人,他难道是什么低贱的人吗?

    去了,给自己找气受;可若不去,岂不是正如了她的意?

    段伏归脸色变幻许久,最后想,她越是抗拒自己,他就越要霸占她的全部。

    正要开口,却在这时殿外禁军来报:“玉樨宫来人,说奉夫人之命来给陛下送膳食,就在殿外候着,陛下可要让她进来?”

    段伏归长眉一挑,有些意外,她竟会做这事?是想通了来向自己示好?亦或是又打算佯装乖顺麻痹自己?

    虽这般想,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派人过来。

    “让人进来。”

    殿门打开,外面灌进来一阵冷风,梁柱上悬垂的幔帐随风飘摇,夜色初临,殿内笼罩在一层昏黄的暖光中,此时一道袅娜的身影踩着优美的步子缓缓跨进殿内,螓首鹅颈,端的妩媚妖娆。

    “妾见过陛下。”乌兰姑曲下膝,微微侧过身子,朝段伏归盈盈一拜。

    冯全听到她的自称,眼皮抽了下,用余光仔细打量了眼,这才发现她根本不是什么宫女,而是先帝的乌美人。

    这情况……

    段伏归的反应则明显多了,睁大眼,盯着她看了两秒,而后拧起粗浓的眉。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竟派这个女人过来?是他对她太仁慈了吗,才在他已经警告过她后还敢明知故犯。

    乌兰姑见他久久不说话,心跳加快,掌心渗出些冷汗,却还是大着胆子,顺势跪到地上,揭开食盒,将里面的晚膳摆了出来。

    段伏归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是你?”

    男人的声音天然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乌兰姑喉咙发紧,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抬起头,朝他柔媚一笑:“夫人说陛下国事操劳,命妾来给陛下送膳食。”

    “真是她叫你来的?”段伏归又问,脸色异常冷淡,即便在暖黄的火光都透着股铁刃般的寒意。

    乌兰姑没察觉到男人平静外表下的汹涌,只想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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