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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风月渡我》 15-20(第4/13页)
?是不是很棘手。”
段梅英捧着她的脸颊说:“皎皎,经营方面的事情不需要你烦心,你只要好好练习,拿下明年世界昆曲大赛的入场券即可。”
“哎?你的嘴巴怎么肿起来了?”
段梅英说:“要不要等会找医生顺便帮你看看?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不用。”温如琢慌乱地别过脸,随口道,“只是昨天和绵意吃了一碗巨辣的云吞面。”
段梅英不疑有他,只是念叨着南城房价不景气,她的祖宅挂在二手交易市场上数月也无人问津。
那样好的地段,如果放在港岛,那真是寸土寸金,有价无市。
温如琢并不希望老师把传承几代人的祖宅卖掉,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座祖宅也掺杂着她宝贵的童年记忆。
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她轻声安慰,“段教授,也许很快就会有人赏识我们。”
很快是多久?
温如琢不知道这个答案,在港岛的每一分钟都是金钱的流失,她忽然在这个时刻理解了程嘉铎欠下高额贷款的行径。
也许在人生的某个绝境之处,她也会铤而走险做出一些决定。
从医院回来,温如琢的心情再一次低沉下去。
经过一晚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她准备洗把澡换一身新衣服再开启新一天的打工生活。
穿过热闹熙攘的闹市区,等了五分钟终于等到慢悠悠从38楼下降的电梯。
她随着等候间拥挤的人群一起挤入电梯间,然后在人流中狭窄地摁下一个数字,再在充斥着各种体味的狭窄电梯里艰难呼吸。
终于,她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却在一开门的瞬间,遇到了刚洗完澡出来的沈绵意。
“你从段教授那里回来了?”沈绵意一边擦着头发问她,“你昨晚去哪里了?”
温如琢现在最害怕回答这个问题。
她抽出一张纸遮挡自己的嘴唇,只挑拣最重要的,向自己的好朋友宣布。
“我和程嘉铎分手了。”
“啊?哦。”
沈绵意只是震惊了一秒钟,尔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原来你夜不归宿是因为伤心去了。”
“虽然你们分手很可惜,但我还是要恭喜你踏入新生活。”
似乎每一段感情的结束,身边的好朋友都会劝慰着踏入新生活,但对于温如琢来说,和程嘉铎分手,反而意味着一切退步。
在港岛这座时刻让人感到萧索的城市,她再度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犹如当年父亲抛下母亲,决意南航下海经商一样。
那天母亲对小小的她说:“皎皎,我们这个家要散了。”
“啤酒还是红酒?”沈绵意从冰箱里拿出几听饮料,“怎么样,今晚不醉不归?”
提到酒精,温如琢刚刚有点清醒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摆摆手婉拒了好友的好意,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还没时间沉浸在悲伤里,比起其他的事情,我更担心剧团。”
“段教授还没找到新的合作商吗?”
沈绵意摇摇头,手指捏着易拉罐边缘,鼓着脸,有点犹豫地开口,“其实……我手里有些大佬人脉,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我本来打算实在不行去碰碰运气。”
“要不然我们两一起去试试吧?”
温如琢偏过头问:“你什么时候在港岛有自己的人脉了?”
沈绵意狡黠地弯起眼睛,非常神秘地靠在她耳边说,“认识了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
哦,就是那个默许她倒卖二手奢侈包包的富二代。
港岛地市鱼龙混杂,即便是朋友介绍的关系,温如琢也不放心沈绵意一个小姑娘单独去交涉。
她低着头,看着交易网站还挂着段梅英的那套租宅,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应下一句“好”。
沈绵意行动力极佳,在崇文街定下一套僻静包间,拟定本周五晚上六点会面,由她们两个为几位天美娱乐的高层股东讲解昆曲相关知识。
温如琢和沈绵意下午四点半就已经赶到房间,他们亲自试菜,生怕有所招待不周。
为了贴合主题,她还特地换了一身水绿色的旗袍,旗袍沿腰线剪裁贴合,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江南水乡女子柔情。
等到了六点半,几位“大人物”姗姗来迟。
沈绵意最活络,三言两句热了场子。
为首的郑英才推了推镜框说:“两位女士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不太了解昆曲,不如你们两位为我们唱上一段?”
“方便吗?”
“方便。”
沈绵意和温如琢双双对视一眼,彼此心有默契的挑了一段最熟悉的戏腔唱起来,都是在外面常年讨生活的人,只要能拉到投资,别说唱一支曲,就算一百支都没什么问题。
“两位小姐有兴趣进娱乐圈吗?”
“啊?感谢您抬爱,不过我们暂时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
温如琢微微一笑,双手递上剧团资料,“这是我们剧团的基本信息,您可以看一看,我们剧团是国内顶尖的昆曲剧团,获得过很多相关奖项……”
“温小姐,你还在上学吧?”
郑英才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吊梢眼上上下下扫了她一遍,用那种令人厌恶的审视目光说,“所以才这么天真的认为,我会把钱投入一家看起来并不会赚钱的剧团。”
温如琢愣了一秒钟。
她问:“那您今天来赴约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为你们而来的啊,我见过你的照片,真人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多了,看起来也很上镜,有舞蹈艺术功底,天生是吃娱乐圈的这口饭。”
郑英才忽然站起来,推开椅子朝她们走过来,温如琢感受到他略显油腻的目光已经在她的腰腹流连往下。
她呼吸一窒,有点无法忍受这样的目光。
尤其郑英才充满暗示地对她说:“换一个老板,我会让你们过的比现在好太多。”
“至少不用两个女孩出来讨生活。”
“对不起郑先生,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一趟洗手间。”
在郑英才靠近之时,温如琢飞快躲避了他靠过来的手,她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没想到一场误以为会是转机的宴会,却是人生的另一个牢笼。
这世界比她想的还要残忍,他有句话说的没错,她的确还是天真的孩子。
温如琢闷着头往走廊尽头跑,没注意抬头看路,不小心撞进一道□□的胸膛。
她痛呼一声,连连说“抱歉”,还没抬头,就听见熟悉散漫的轻声笑。
周思珩。
还没有抬头,温如琢脑子里已经自发冒出这个人的姓名。
她一抬头,果然看见他单手插兜,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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