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家的小夫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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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平日里照旧安生度日。

    但打点过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才过了十日,巡检司便来了人。

    一共三个人,他们先来江家问了几句话,然后又去了他们指认的那条河边检查了一番,说是检查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

    走完这个过场,然后他们又去了林家。

    这一通操作下来,早有有心之人瞧出了端倪。

    “莫不是为了当年那事儿吧?”

    有年轻些的赶紧问:“啥事儿啊?”

    那人本来想说,但抬眼瞧瞧正在林家问话、一脸肃杀的三位官爷——这三位和卞老四他们来的时候可不一样,他们都是带了刀的——忙住了口,“没啥事儿。”

    三位官爷在林家盘问了一通,走的时候警告林立根和王冬翠,“别想着逃跑,跑哪儿都没用,你们的脸我们已经画下来了知道不?”

    林立根抖得尿都快出来了,只王冬翠喏喏应了一句,“是,是。”

    三人出来的时候林庆突然跳出来,拦在三人跟前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冬翠吓得差点死过去,忙冲过来把林庆拽走,“官爷别恼,这是我小儿子,他才八岁,不懂事儿。”

    三人也没为难一个小孩,只盯了他一眼便冷冷道:“管好他。”

    “是是是。”

    巡检司的人一走,事情便在村子里传开了,对他们来说,这事儿的震撼程度就是说句平地一声雷也不为过。

    甚至还要更夸张些。

    林家同宗族的人简直痛心疾首,一天里恨不得来八回,有些年纪大的手指都快点到江清淮和江长顺鼻子上去了。

    甚至还有人叫嚷着要把江家赶出临南村,说他们是村里的耻辱。

    周红花自然不甘示弱,来一个骂一个,来一对骂一双,连一向老实巴交的江长顺都拿起扫把开始赶人了。

    这些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的小九九还真不好说,江家如今日子过得好,前阵子又大出风头,嫉妒的人可是不少。

    这么大的事,作为亲兄弟的江长贵不闻不问倒也没啥,可这一家子居然还冲在最前头,满脸的痛心疾首好像自家平日里有多关心这个亲兄弟似的。

    原本以为这些人闹一闹也便罢了,没想到三日后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江清淮终于忍不了了。

    第四日来江家的人回去后通通不对劲了,有的浑身刺挠坐立不安,有的满脸起包肿的出不了门,还有的狂打喷嚏,打的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又出现了不少新的症状,只看的人眼花缭乱,还有的人两三种症状一块儿来的。

    终于消停了。

    江家的门槛成了全村最安静的地方。

    江清淮拨弄着自己手里的银针,笑眯眯道:“我这手速真是越来越快了。”

    他伸了个懒腰,沾沾自喜道:“我可真是个好大夫,这种时候都不忘了练习医术。”

    这几日下来,他以前突发奇想研制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药几乎全试了个遍,有些没达到他预想的效果的,他还挺遗憾,“怎么都不来了呢,我又改进了一批新的,还想再试试呢。”

    他这个态度,林竹本来还有点愧疚的,这下都找不到感觉了。

    周红花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别贫了,去地里浇水去。”

    江清淮收好银针,回头冲林竹招呼了一声,“竹子,随我一道去。”

    林竹早拿了葫芦瓢出来了,他手里还挎着个竹篮子,准备顺便寻些野菜回来吃。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了。

    周红花叹了口气,她知道江清淮越是紧迫的时候越爱说笑,这案子走到现在已是不能回头了,不晓得结果会咋样。

    就这么又过了半月,时间慢吞吞地推进到了十月份,天气已冷了好些,田间地头的绿意已渐渐淡去,村里人嘴里的话题也换成了收稻麦。

    县衙里头终于来人了,两个衙役,传唤江清淮和林竹,还有林立根和王冬翠。

    周红花和江长顺本来不放心也要跟着去,但眼看着地里就要忙活起来,两人也实在脱不开身,只能留在家里。

    两个小孩自然也不能跟着去,大哥大嫂顾不上他们,家里也要帮忙。

    他们把江清淮和林竹送到村口,依依不舍道:“早晚凉,记得多添件衣裳。”

    林竹点头答应了,“娘,你们回去吧。”

    周红花抹了抹眼角,她什么也不懂,只能按照自己过日子的经验叮嘱,“到了县衙里头,见着官爷们热情些,娘往你们包袱里头搁了银子,花光了咱回头还能挣。”

    “我知道了娘。”

    周红花把林竹的手抓在手里,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们都不在身边,有啥事你俩就多商量商量,别叫人家欺负了去。”

    林竹全都应下。

    江清淮笑眯眯道:“娘,有我在呢,别担心。”

    周红花看了他一眼,“好,东西都拿好了。”

    衙役对他们挺客气,没拦着他们说话,但对着那边时就没这么和颜悦色了。

    林立根甚至双手都被锁了。

    林秀本来不想来送,但又怕村里人说闲话,只能不情不愿地来了。

    “娘,到了公堂上你可啥都别说,反正都十几年过去了,能有个啥证据?只要你和爹咬死了不说,县太爷就不能判你。”

    王冬翠咬着牙恶狠狠道:“我当然明白,我就不信,我不说他们还能替我说不成。”

    她此刻的模样和过去简直判若两人,瘦的简直快脱形。

    “旁的都不消说,主要是你弟弟庆儿,你可得好好照顾他,他是林家唯一的□□。”

    说起林庆林秀就皱起了眉,林庆已经在他那儿住了好几日了,每日嫌弃这嫌弃那,不是哭嚎就是高声尖叫,他快烦死了。

    从上回赵秋兰和齐春雷去了一趟镇上回来,家里刚消停了些,这下可好,又开始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说话时字字带刺。

    本来林秀还想探究一番两人去镇上做了什么,眼下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只希望爹娘赶快回来,把林庆这个麻烦精接回去。

    林秀根本不觉得林立根和王冬翠会有事,这些日子村里都传遍了,像林竹这种情况外头叫大逆不道,是要遭人唾弃的。

    见他态度敷衍,王冬翠还要再说什么,衙役就伸手猛地搡了她一把,“走了,还废话什么,当老子是来伺候你的不成?”

    王冬翠猛地朝前一扑,把紧挨着他瑟瑟发抖的林立根撞了个趔趄,正要摔倒的时候被另一个衙役拎了起来,衣领子卡在脖颈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江大夫,林夫郎,走吧。”

    虽然都是走着去镇上,但江清淮和林竹是自由的,甚至江清淮还能牵着林竹的手,和另一边的又拖又拽简直是两个极端。

    两个衙役跟变脸似的,一会儿和颜悦色,一会儿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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