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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把落难垂耳兔养成病娇了》 70-73(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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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大把的青春时光可以挥霍,也许我只是一个过路人,但是没关系。
我爱她,我心甘情愿给她一切,这不是一场交易,我只要她开心,我不图回报。
第72章 纯情影卫今天被陛下霸道宠了吗
雪一直下。
宫人刚扫完,石板路上又积起了薄薄一层,天空是灰冷的,宫墙是血红的,四四方方的天空下,人命不如御膳房新鲜的萝卜值钱。
元柚蜷缩在宫道边,凌乱的衣衫上有多处渗血的撕裂,雪花落在她的伤口上,和逐渐变冷的血液一起,缓缓流淌下来,在她身边洇开一小片浑浊的粉红。
刺入骨髓的冷,是她唯一的感觉,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她已经不记得了,为了掩护同伴离开,她在昨夜的任务中失手了。
所以她被惩罚了。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低贱影卫的性命,太医更不可能替她医治,回寮房的路上,元柚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雪地里。
意识在冰冷的漩涡里浮浮沉沉,她好累,好累……
突然,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元柚混沌的脑子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是仪仗。
石板路上传来微微的震动,她听出这是极其尊贵之人的仪仗。
不是当今皇上,就是她的掌上明珠,那位生来就是储君的天之骄女。
她一介卑贱之躯,不能挡路。
甚至不能碍了这位贵人的眼,她试图挪动,但遍体鳞伤的身体早已沉重得不听使唤。
她轻轻地颤抖,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呜咽。
也许自己会被打死吧……
元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结束这糟糕又仓促的一生。
跪着看皇城,和坐在轿撵上看皇城是不一样的。
华光能看到宫墙之外的景色,被人抬着走,她不需要注意脚下,可以悠闲地赏雪。
偌大的皇城,或说,整个天下,都没有她得罪不起的人。
“瑞雪兆丰年。”华光说:“希望今年的旱灾不要再发生了。”
跟在她身边的宫女连忙说吉祥话恭维。
华光不经意瞥见了那团蜷缩在地上的人影。
片刻,她轻轻用指尖敲了一下轿撵的扶手。
嗒。
心腹立刻神会,扬声:“落轿——”
仪仗稳稳停下,所有随从都垂首屏息,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和声音。
华光走下轿撵,明黄色的衣袍在一片灰白中显得格外醒目,一尘不染的长靴比刚刚落下的雪还干净。
元柚听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她愣了片刻,艰难地抬起脸,一抹明黄闯进她模糊的视线。
皇上喜欢黑色,储君才喜欢明黄。
是小主子。
元柚认出了华光,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下跪问安。
这是规矩。
可她没有力气了。
“殿下赎罪……属下……动、动不了……”元柚出声告罪。
华光听到她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心下一软,目光从她身上的伤口,落到了她的脸上——
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格外惹人怜惜,尤其是那排又长又密的睫毛,此刻湿漉漉地垂着,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
华光心想:洗干净了,应该是一条很乖的小狗。
于是,她解开了自己那件簇新的狐裘,亲自搭在了元柚身上。
她要把她捡回去,慢慢玩。
一件狐裘对华光来说根本就不值钱,但对元柚来说,却是无价宝物。
现在有人用这件宝物裹住了她,为她挡住了漫天冰雪。
狐裘上残留着华光的温度……和她的香气。
元柚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
高高在上的储君,也会为一个微末的影卫驻足吗?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出现了幻觉。
然而,华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养好伤。”
“以后就跟着我了。”
华光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冷冷淡淡的,可这几个字却在元柚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蜷缩在那件狐裘里,用尽全身力气,道:“……是。”
候在一旁的宫人立刻上前,小心地将她从雪地里拉起来。
血还在流,但元柚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恐污贵人尊耳。
影卫的第一课就是放下尊严,学会服从。
她学得很好,也成了华光日后最头痛的点……
元柚在宫人的搀扶下,直挺挺地跪在砖石上,她朝华光叩下头,“谢……主子。”
从今往后,她便比影卫所全部人都高贵了,倘若她在华光那里得脸,假以时日,皇城上下,自有她一片天地。
荣华富贵已是囊中之物。
但元柚并没有这么多心思,她维持着叩首的姿势,恭送仪仗走远,在一片冰冷之中,背上的狐裘散发出烫人的暖意,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烧进她的骨髓里。
元柚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她在心里,对着这漫天飞雪,一字一句地立下誓言。
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此身为主子所用,万死不辞。
***
御书房里炭火烧得正旺。
华光手里提着一支朱笔,从堆积如山的奏折里抬起脑袋。
储君的确风光,但将来的一国之君绝不能是草包饭桶,她注定要学习更多,也牺牲更多。
华光不过十三岁,正是爱玩耍的年纪,日复一日,不是读书,就是学习处理政务,她觉得心烦气躁,胸闷不已。
年节已过,雪不再下了,但天色依旧暗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华光强迫自己继续看折子,但纷乱的思绪完全无法集中。
她将朱笔放下,忽然想起了那天在雪地里捡到的人。
从前都是母皇的影卫守着她,元柚是她亲自挑选的第一个影卫。
“元柚。”她喊道。
下一瞬,元柚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桌案前,比鬼魅还快的动作昭示了她的身手,“殿下。”
可元柚跪伏在地上,又显得驯顺无比。
华光瞧着她,心里莫名放晴。
她靠向椅背,吩咐道:“给我研墨。”
“是。”
元柚立刻起身,她走到书案旁,拈起了墨条。
影卫什么都要会,别说磨墨了,就是暖床,主子要,她们也必须做。
华光打量着她的手,指节分明,透出一种经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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