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落难垂耳兔养成病娇了: 7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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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证物……”

    “废物!”

    华光猛地转身,积压已久的怒气顿时找到了出口,她甚至没看清元柚的状态,一脚踹上了她的肩膀。

    那一脚凝聚了她所有的烦躁,正中右肩!

    “唔……”

    元柚不敢躲,生生挨下了这一脚,整个人被踹得向后一歪,瘫倒在地。

    刀口彻底撕裂,冷汗簌簌落下,元柚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真是惯得你!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啊?!”

    华光以为她在装。

    元柚在她心里一直很坚强,从未喊过疼,一年四季从未缺席一时半刻,就算被她发泄也不哭不闹……

    现在是什么意思?!仗着在自己眼前得脸就开始拿乔吗?!

    高处不胜寒,华光浑身都是尖刺,她怀疑所有人!

    肩膀上的伤再疼也比不过心里疼,元柚知道华光如履薄冰的处境,她恨自己无法分担一丝一毫,更怕华光会厌弃她。

    元柚颤如筛糠,爬着靠近两步,以头触地,“属下错了,请殿下息怒……”

    这副认打认罚的模样反而更加激怒了华光。

    她不想看到这个,这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

    华光只觉得无比烦躁,厉声喝道:“滚!立刻滚出去!”

    “是……”

    元柚撑着最后一口气,拖着虚浮的双腿离开,殿内迅速变得死寂。

    华光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刚才元柚跪伏的地方——

    砖石上,几滴血液异常刺目。

    华光脚步一顿。

    她不就踹了一脚嘛,怎么会出血?!

    华光脑海中浮现出元柚那张惨白的脸,一个念头猝然浮现。

    元柚不是装疼。

    她是真疼。

    她是真的受了伤,也许还是很重的伤……

    华光瞧着那几滴尚未干涸的血迹,气息都是颤抖的,她喊道:“传太医!传太医!!”

    元柚哆嗦着,关上房门,最后一丝力气就此耗尽,她贴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缓了半晌,才慢慢爬向床榻。

    被血液浸湿的衣服黏着皮肉,她小心翼翼地划破布料,将伤口露出来,她伸手去摸放在床底的药箱,可金疮药早已用光了……

    她无力地靠在床沿,泪水很快浸湿了眼角。

    好痛哦……

    尤其是华光骂她的那句“废物”。

    殿下那般愤怒,是因为她一无所获吧,殿下踹她,斥责她,让她滚,也是因为她无用吧。

    她甚至没能藏起伤势,在殿下面前失态,惹得殿下连发泄都不痛快。

    像她这样没用的废物,殿下一定不喜欢了……

    元柚拼命想克制,但眼泪流得更厉害。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空瓶,那是华光当年赏她的祛疤药膏,她早就用光了。

    疤痕退得干干净净,但这个瓶子,她一直悄悄珍藏。

    华光其实对她很好,给了她很多钱,还在皇城外给她置办了府邸,有什么好玩意儿都会赏她,虽然最近两年变得有些暴戾,但她不介意。

    她这条命都是华光的。

    可是现在……

    殿下还会要她这样的废物吗?

    更多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元柚小声地啜泣,生怕扰了金枝玉叶的贵人。

    可贵人亲自闯了进来。

    “元柚。”

    华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元柚眼泪都还没有擦,就下意识应答,“欸!”

    华光径直推开了门,明黄色的身影领着一群太医,浩浩荡荡地走进来,太医们各个都拎着药箱,她们严阵以待,仿佛即将治疗的是什么大人物。

    其实,宫里最看不起元柚的,就是她本人。

    除了皇上,其他人都不敢跟她大小声,给她脸色,无异于给华光脸色。

    谁敢?

    华光冲进来,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元柚,然后,她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元柚满脸泪痕,蜷缩在床榻边,衣衫烂了半截,藏在下面的伤口触目惊心。

    华光呼吸一滞,她盯着泪眼朦胧望向自己的元柚,第一次感觉自己做了件非常非常错误的事。

    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正在处理伤口,或是虚卧修养的人,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只委屈小狗,那双总是沉静顺从的眼睛里浸透了水光,惊慌、无措和明晃晃的脆弱交织在一起,击碎了她的心。

    元柚衣衫半敞着,从前裹藏在劲装下的肌肤也展露在华光眼里。

    元柚不是刀枪不入的神,她也是人,她也会痛。

    华光意识到这一点,却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满腔心疼。

    “太医!”她声音发紧,侧过身,说:“快!给她看伤!”

    太医们看清元柚身上挂的影卫腰牌,虽心下诧异,但也不敢多问半个字,连忙上前。

    元柚想爬起来行礼,被华光一句“别动”喝止。

    她便放弃了所有的动作,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

    太医将伤处的布料全部撕开,二次崩裂展现在众人眼前,原本雪白的肌肤被大片血迹覆盖,肿胀不堪。

    二次崩裂怎么来的?

    华光心知肚明,她面不改色,但双手早就攥紧了,她看着那条狰狞的伤口,看着元柚痛得受不住,也不出一点声音,只是默默掉泪的可怜模样,唇线紧抿。

    她踹下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伤口,假如她知道……

    这个假设让她脊背发凉。

    好几次元柚带伤回来,她不也照样欺负了嘛……

    说到底,她就是不关心元柚。

    可是!

    她堂堂储君,对待一个下人,已经足够好了吧!如果不是她,元柚早就死了,如果不是她,元柚能有如今的权势地位?

    她有什么好愧疚的?

    华光试图说服自己,可心里总不是滋味。

    太医们动作利落,从清创到上药,再到包扎一气呵成。

    元柚从始至终没吭一声,最后,她索性闭上眼,怕扭曲的五官会玷污主子的眼睛。

    她也不想华光看到她太多的丑态。

    “殿下。”为首的太医躬身行礼,言语间藏着奉承,“这位大人的伤口已处理妥当,未曾伤及根本,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了,殿下仁德之心,令人感佩。”

    此番恭维落进华光耳朵里,她只觉得格外讽刺。

    仁德吗?

    也许她表演给外人的那一面,的确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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