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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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明烨的手。

    还以为明心是羞了。

    却见少女极为认真郑重。

    “哥哥,到底是谁许你一次又一次直呼七殿下本名?”

    她咳嗽几声,面上都晕出薄红来,明烨愣愣,明心还捏着他的手,

    “他是君,我等便是臣子,我不知你是在远处大漠黄沙里学了什么,沈家口含天宪,你在荒沙中厮杀之时,皇家要你退兵你便只能退兵,要你进攻你便只能进攻,你岂可对皇室无礼?”

    明烨被她这一番说辞激出了反骨脾气,他蹭一下站了起来,也生气了,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他眉眼间都显出戾气,“怪我对你心上人不敬重?对,他可是君,我只是臣!我下次再不如此了,行了吧!”

    “我有那么说?”

    明心放下绣活,一下子拽住明烨的手,她坐在床榻上抬头看着他,虚弱的身子柔和的脸,偏偏话含锋利,一针见血,

    “哥哥,我的本意是告诉你,七殿下与我等可不是一家人,伴君如伴虎,万万不能松懈,被沈家捉到分毫我明家把柄。”

    明烨一时愣住,没想到明心会说这种话。

    “乘月,他他可是欺负了你?伤了你的心?”

    从前,最待沈玉玹亲如一家的,不是别人,是明心。

    明烨想不到,有朝一日明心会说这样的话。

    且她云淡风轻,好似寻常一般。

    “并未,只是如此简单的道理,我明明早该想到才是。”

    *

    月上中天,夜幕降临。

    今夜天际挂星月,初春寒风陡峭,少年穿素色厚衫,面容冻得越发苍白,他手里端着盛水的木盆,静静望向远方。

    从宋嬷嬷的屋舍,恰巧能望见远处,自贵女卧房内泄露而出的一点光亮。

    整整一日,他好几次回过神来,都在注视着远处贵女卧房的方向出神。

    沉清叶未有多想,他微微攥紧了水盆,只是不知晓为何明家大郎君明明在傍晚时分便已经走了,贵女却到现下还没有唤他过去。

    他满心都在想这个。

    想要见贵女。

    等待的每时每刻,都近乎坐立难安,甚至会觉得自己好像不被贵女所需要。

    贵女会不会根本不记得他?

    他想要见贵女。

    只有见到贵女,守在贵女身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心安。

    宋嬷嬷这边他照料的差不多了,如今宋嬷嬷已经睡下,沉清叶将水盆里的水倒干净,才转身朝后院小厨房的方向去。

    秋秋这个时候,正在给贵女熬药。

    *

    炉火烧的正旺。

    明心身上被莲翠盖了两层厚被,捂出满身热汗,昏暗之中,她睡得不安稳,做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到明烨出事,明家在这原书之中的结局。

    明家老太太听得沈玉玹所降下的抄家圣旨,本就因孙女早逝而缠绵病榻,闻听此信,一命呜呼。

    明家灾祸宛若大厦倾颓,她的母亲,父亲,哥哥,庶母,明家的家奴,就连给明心守墓的莲翠都没有逃过,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坊司,不及马背高的孩子贬为奴籍,自此荣誉数代的明家再不复存。

    母亲与她并不亲昵,在那未来之中,却哭泣又感叹。

    她叹明心去的太早,但去的太早也好,明家结局注定,明心是她严苛管教之下费尽心血养出的世族贵女,她此生不愿看到明心受此等羞辱。

    明家女要抬头活着,世族贵女,便是到临头,也永不会放弃自尊之心。

    又梦见幼时。

    她与明烨,沈玉玹一同偷溜出府,前往山林之中,却迷失了方向。

    明烨早早离去,徒留她与沈玉玹,她们的手紧紧相牵,走在黑暗之中的山野小路上,耳边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梦中,明心紧紧地牵着对方的手。

    却觉得对方的手,越来越冷。

    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沈玉玹的手会那么冰凉。

    “唔”

    她不住呻.吟,却难以自噩梦之中挣脱。

    只要是梦见沈玉玹。

    就不知为何,难以醒来。

    直到,感觉有一只手,确确实实的放到她的手背上。

    明心一下子自噩梦之中挣脱,视线之中乍然闯入的,是暗淡的烛光。

    她喘了几口气,浑身都被汗淋湿了,闭了闭眼,才下意识道:“清”

    话音中断。

    她转过头,在昏黄烛火之间,闻到了浅浅的沉水香味。

    青年冰冷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张白到没什么血色的脸朝着明心浅笑。

    如冷玉观音。

    “你醒了,乘月。”

    他一双内勾外翘的凤眼笑意更深了几分。

    望着他那双眼,好似被无情无心的动物直勾勾盯住一般。

    明心浑身钉在原地,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将手一下子抽了回来。

    只是刚抽回来,她就后悔了。

    手中温度乍然消退,沈玉玹垂下眼睫,戴着玉戒的素白指尖微捻,他面上笑意依旧浅淡。

    “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明心身上的汗,早已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渗出来的冷汗了。

    她缓了缓精神,才起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如玉贵公子。

    “七殿下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玉玹自袖间慢条斯理拿出条雪白的帕子,探手过去,给明心擦额间的汗。

    明心闻到他身上的沉水香味,她僵坐着,任他擦拭。

    他动作轻且慢。

    “我听闻乘月病了,特意过来看你,”

    他没有回答明心的问题,又牵起明心方才与他碰触过的右手,用帕子细细擦她的指尖,擦了好一会儿,冷不丁轻声道,

    “乘月的手没有受伤啊。”

    明心温病不退,身子本就热,越发觉得他的指尖太冷。

    “什么?”明心没懂他的意思,只想将手抽回来。

    被他抚摸的指尖,好似被蛇舔舐一般。

    只见沈玉玹玩着她的指尖,依旧朝她浅笑盈盈。

    “你一直没有回过我的书信,我还以为是你的手受伤了呢。”

    好似一盆寒冷刺骨的水兜头浇下。

    沈玉玹每日都会寄来信件。

    明心从来不看,但每日都会发出回信。

    回信,一向是负责贴身照顾明心的莲翠负责书写,每日如沈玉玹的信件一般,公事公办的写好问候之言。

    因明心的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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