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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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又是公主伴读,莲翠的字迹是被宋嬷嬷管教着特意学过的,要与明心别无二致,好助明心身体不佳时也能按时交上课业。

    连负责检查课业的夫子都没有发现过任何不对。

    “我回了,每日都有在回,”明心只觉心口狂跳不止,“七殿下难道没有收到吗?我的回信。”

    青年端坐在昏黄不明的光火摇曳里。

    他穿最常穿的靛青色绣金纹锦袍,戴金玉翡翠朝珠,肤白如冷玉,弯着凤眼,牵着她的手笑瞧她。

    似是觉得她这幅样子,颇有意趣般。

    他玩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抚摸在他自己的指尖里,冰凉的触感,要明心越发不适。

    “说谎。”他冷不丁轻道出那么一句,明心冷汗直冒,病中恍惚,甚至好似在做梦。

    沈玉玹与她对上视线,依旧含笑。

    “乘月方才是做了什么噩梦?”

    她甚至快要分不清此时是不是方才噩梦的延续。

    她没有再硬着头皮辩解了。

    “梦到了些从前的事情,你与我,幼时在荒山走丢的事情。”

    “这样啊,”沈玉玹的声音依旧温柔,似是也陷入回忆,“那于乘月而言,是如此可怖的噩梦么。”

    “嗯。”

    明心闭上眼,都能回想起当年,那好似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黑暗山路,与那之后遇到的,谎称能救他们出去的山匪。

    山匪食言,将他们两个人关在了一个小小的柴房里,将他们用麻绳捆缚住手脚,每到白日便会用不知是什么的药将她们捂晕,每每醒来,便是昏黑的天。

    明心当时甚至总觉得,天好像永远都不会亮了。

    “很可怖。”

    明心光是想起来,都觉难以承受,她的指尖被沈玉玹把玩,想要抽回来,却被他攥的更紧。

    “乘月记得好清楚,”

    他声音温和又轻柔,沉水香浮掠而来,青年面容在光影之间显得有几分不真切,“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我,每夜都如这般——”

    他冰冷的手,逐渐与她十指相扣。

    明心手心里全是汗。

    “如这般十指相扣,你还记不记得?”

    明心记得。

    当时只要一醒来,沈玉玹就会像这样,与她的手紧紧相牵。

    “当年我会像这样,”沈玉玹面上是浅淡的笑,他牵着明心的手,上半身忽的轻靠到明心的大腿上。

    他那双凤眼,微微弯笑的从下望着她。

    “躺在你的身上,乘月,你还记得吗?”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瞳,定定的注视着她说。

    明心不懂,为何他好似很怀念一般。

    “我记得,”被他勾起了从前不好的回忆,更想让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七殿下,如此并不成体统。”

    “体统”

    他轻笑了一声,光火之间,青年原本金尊玉质的外表显出几分慵倦,他牵着她的手,枕靠在她的大腿上看着她,

    “乘月,你是生我的气了吗?”

    明心并不喜欢被他如此从下往上的注视。

    就好像面上所有的情绪,都会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沈玉玹聪慧,极擅观察,把握人心。

    她不想与他对视,移开目光,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始终凝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浑身紧绷。

    明心没有说话。

    “乘月,”他说话时一开一合的寒气,拂到明心手背的皮肤上,“不许生我的气。”

    明心因沈玉玹的话语微顿,下意识垂下视线看他。

    隔着光影幢幢,与他四目相对。

    明心恍惚间回想起来,其实幼时的沈玉玹,极为喜爱如此亲昵着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与我的将来,乘月,你不许怕我,也不许怨我。”

    他垂下的视线不着痕迹,隐隐瞥向屏风之后。

    “你买下那个奴隶,是为了报复我么?”

    *

    手中原本微冷的汤药,如今已经被端进了卧房里,他手中空空如也。

    自屏风之后泄露而下的光影,从前只会让他觉得无比温暖。

    他曾彻夜不眠,盯着那光影发怔。

    可当下,他看着那光影,只觉自己好似掉进了冰冷的寒潭里。

    不知为何,这本是他不该在乎,也不配思索的。

    现下的情绪却比以往的很多次……都不堪上下。

    青年靛蓝色绣金纹的衣摆还垂落在地垫上,那位七殿下在亲手喂贵女喝药。

    沈玉玹身侧的奴随云山与沉清叶一同侯在屏风之后。

    他方才将七殿下与明家二娘子自幼定亲的事情告知了沉清叶。

    没想到这男奴就这么呆愣在了原地。

    云山知晓他的来历,但凡去过崇光坊,听过惊仙苑的,想必无人不知晓他的名字,此时见少年哪怕是粗布衣衫,也无法掩盖的过盛容貌,再见他面上呆怔,云山不可避免的心叹了口气。

    只当沉清叶是见没办法当主人的男宠,心灰意冷了而已。

    “我劝你别有不该有的心思,”

    云山低声道,“明二娘子与七殿下自幼结亲,感情甚笃,明二娘子买你,也只是因与七殿下生了气,想气一气七殿下罢了。”

    自幼结亲。

    感情甚笃。

    十指疼得厉害。

    明明半点伤都没有受,却疼得厉害。

    与剥指甲的十指连心,不堪上下。

    沉清叶站在原地,却觉得自己好像掉了下去,掉下了一个他不知是何处的地方。

    他浑身冰冷,如坠冰窖,云山好半晌没听到他说话,转头看向他,便被少年的眼神吓了一跳。

    好似溺水之人,泛着无法落地的恐慌,那恐慌黑空空的,带着茫然无措。

    像是什么都没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山愣在原地,乍然听到里头传来声音,他忙回过神,带着手里的大氅上前去,临走时,他拍了一下沉清叶纤薄的后背,才上前去给沈玉玹披上大氅。

    穿着银白大氅的如玉青年捋着微乱的墨发自屏风后出来。

    光烛映上他周身,他戴白玉耳珰,如仙似美玉,逐渐走近了。

    泛出一股,沉清叶从没有闻到过的,香味。

    那香味停留在了他的面前,沉清叶一直低垂着头,他周身冰冷,看着那位七殿下衣摆上绣着的仙鹤。

    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却是他与贵女何等相似。

    干净,高贵,与他,全然不同。

    “抬起头来。”

    青年声音温润且矜贵。

    沉清叶微顿,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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