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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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耳珰他没拿住。

    脆响声恍似炸响在人耳边,要四下冷不丁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沈玉玹紧攥着明心的手,视线自明心的脸上,怔怔然划到地上。

    他忙下床榻要去捡,旁侧有宫奴见了,正要弯身。

    “不许碰!”

    他的温和不复存在般,墨发凌乱,遮了一张端方清冷的面庞,显得极为阴翳,还没拾到地上的耳珰,冷不丁,自外头传来通报声。

    是云山。

    他进来的匆忙,身上的雨水都跟着走了一地。

    “七殿下,明家有人过来了。”

    明心一愣,抬起头来,她早坐起了身,忍着脚踝上的剧痛到床沿,“是谁过来了?”

    云山犹豫看了眼明心,面向沈玉玹,“七殿下,奴可要将人拦——”

    话音还没落。

    自外头,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带着几分过快的急切。

    明心以为是明烨。

    却远远望见一片叶青色的衣角。

    他被慌忙的云山拦在沈玉玹的寝殿之外,殿内没人瞧见他身影,却都听见了少年略急却好听的声音。

    “奴自明家过来,听闻贵女在宫里生了病,主家放心不下,特遣奴过来看贵女情况,若贵女无事,奴便回去了。”

    “我不是与你说了明二娘子没事!还不快去外头候着!”

    云山撵他,明心愣愣望向殿外,“清叶?”

    她没想到沉清叶会过来,若不是脚踝刺痛非常,甚至会觉得自己如坠梦中。

    谢柔惠怎么会忽的这般关心她,还遣沉清叶过来看她?

    殿外的云山一时无言,只余少年声音沉静,绕过所有人直白唤她,“贵女。”

    “云山,”沈玉玹赤足而立,他没再捡地上的白玉耳珰,直起了身,“要他进来。”

    云山没再敢拦,侧身让开。

    殿内明烛辉煌,寸寸映到少年叶青色的衣衫之上,他明显是在外头淋了雨,梳起的墨发都沾满了雨水,碎发黏在面颊,越发显得肤白发黑。

    他进来,跪地行礼。

    宫内的宫奴们乍见他相貌,都不免几分呆愣,沈玉玹相貌便已是常人难及,但这小男奴不同。

    若说沈玉玹如人间玉观音,这小男奴的相貌便似林间妖异修得的人形,要人见了,大脑都不禁一片空白。

    沈玉玹视线却只落在对方青色的衣衫之上。

    明心见他许久没动,越发提心吊胆,“皇表兄”

    沈玉玹冷不丁笑了一声。

    “乘月慌什么?”他回头瞧她,凤眼弯成了细细一条,却越发显得皮笑肉不笑,“如你所说他这般乖巧,过来看看你,我总不会罚他。”

    沈玉玹赤足绕过地上的白玉耳珰,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沉清叶,面上笑意依旧,“是谁要你过来的?”

    “回七殿下的话,是大郎君。”

    “是吗?”沈玉玹点了下头,“辛苦你雨夜赶路,起来吧。”

    说着话,沈玉玹坐到了明心身侧的榻上,又唤沉清叶到近前。

    明心只觉沈玉玹靠她极近。

    近乎将她整个人都揽抱在怀里。

    明心忍着身上的不适,看沉清叶低眉顺眼来到近前跪地。

    他浑身都湿透了。

    一瞬间,她心里都升了怒气。

    别府有那么多的人,明烨偏偏喊了沉清叶过来。

    “清叶,你怎的没有打伞?”

    “奴急着想来看望贵女,没能来得及。”

    他低头说着话,紧攥着指尖,一点点抬起视线。

    少年一双桃花目从下往上,直直的望着明心,看了好片晌。

    “贵女,您是哪里不舒服了?奴想知道您怎么了,奴问了其他贵人,他们都不告诉奴。”

    第34章 汤药碗

    少年跪在地上。

    这一整座殿里的人, 怕的都是沈玉玹。

    沈玉玹离他这样近,他却只望着明心一个人。

    “清叶,”明心想擦擦他面上的雨水,却在沈玉玹的视线之下收回了指尖, “我没什么事, 只是伤到了脚。”

    “伤成什么样子了?”他皱起眉心, “怎么伤的?”

    “我——”

    “乘月”,沈玉玹揽抱着明心, “你真是养了个好忠心的奴隶, 你瞧瞧他, ”

    沈玉玹这样说着,却凑近了明心,近乎将明心原本落在沉清叶身上的视线全部遮住。

    “对你这样忠心耿耿,”他笑意越发深了, “该赏才是。”

    “皇表兄, 不必”

    沈玉玹却置若罔闻,挪开了些身子。

    “在他发间, 簪上你今日瞧过的那柄翠玉簪子如何呢?”

    明心记得那柄簪子。

    不知沈玉玹为何忽然提起, 明心只觉越发不安, 她忍着疼痛,抿唇笑道,

    “皇表兄不要再开玩笑了,那柄翠玉簪可是皇后娘娘得生辰礼, 我的家奴万万禁不起这般玩笑,清叶,我没事,你先回——”

    “那又如何?我当你待他与待其他奴隶完全不同呢。”

    沈玉玹过高的身子倚靠在明心身侧, 近乎将明心整个人都揽抱在怀里,他打量着沉清叶,像在打量一样物件,

    “他于你而言这般特殊,那柄翠玉簪子又怎么会配不得他呢?”

    这番话,要四下霎时陷入死寂。

    明心完全不知沈玉玹为何死抓着那柄毫无关联的翠玉簪子不放,正要说话,对面少年却先一步开了口。

    “多谢七殿下美意,只是奴身为贵女的奴隶,担不起那样尊贵的簪子,”

    少年话音一顿,他沾满了雨水的衣衫贴在身上,脊背始终挺直,第一次看向沈玉玹,“七殿下,您可否离贵女远一些,您身上的熏香熏的太浓,贵女身子不好,会——”

    “沉清叶!”明心身上的冷汗涟涟,“你在说什么呢?”

    沉清叶在她面前,一向乖巧,只是偶尔,会显现出极为执拗的本性。

    很多时候,明心甚至能感觉到,沉清叶的眼里甚至是没有世俗礼法的,他自幼待得地方就是花楼,在那间花楼里受尽了凡人不能想象之苦楚,被明心捡到时,他早对世间再无任何留恋。

    他不珍惜这条命,心里眼里只有她的喜怒哀乐,将满满当当的一切心意都捧给了她一个人。

    但那怎么行呢?

    他生这般相貌,又明显已被沈玉玹记恨,明心抿了下唇,到底自沈玉玹的怀里上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扇偏了少年的脸。

    “还不回去寻嬷嬷领罚。”

    明心没再敢看他。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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