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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救了路人男之后》 40-50(第8/19页)
来了。
“七殿下,是盛安坊郑家的丧事,无意冲撞了前路,郑家的听闻是您过来,甚是惶恐,正欲过来请罪。”
“不必,”沈玉玹话音轻描淡写,又回复了往日温和,“此前虽是郑家有错在先,但我手下宫奴也管教过严,你知会他们,日后我会亲去郑家,给郑小公子上香。”
“是。”
明心听着他们一来一去的对话,忍不住问,“盛安坊郑家?”
“嗯,怪我,日前那宫奴已被杖毙了。”
明心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却越发不安,“出了什么事情?皇表兄为何与盛安坊郑家的有了关联?”
盛安坊——明心忘不了,那是与沉清叶息息相关,让沉清叶吃尽了苦头,害他险些致死的盛安坊郑家。
她仓皇回头,却对上沈玉玹直直盯着她的视线。
他那双凤眼上挂着的浅淡笑意尚存,只像是丝线一般牵着,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只阴森森的看着她,许久,他才盯着她道,“看来乘月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知道什么?”
沈玉玹下意识抬手,用沾满了药膏的手捏了一下右耳垂,他转开视线,又盯住她,仔仔细细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日前,伺候你的那个叫沉清叶的家奴,在送我回宫的路上出了事,乘月不知道吗?”
“出了事?”明心脑袋都是懵的,“他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大清楚,那夜雨大,他二人都没带蓑衣,我不忍磋磨,便要他们送到半程,又派了两个宫奴送他二人回去,结果途径盛安坊,郑家那位小公子似是与你那家奴有仇怨,不知何故竟动起了手来——”
“没人与我说这件事!”
明心半分也不知情,她心里着急,又被沈玉玹按捺下。
“无事,我那宫奴说了,只是小伤罢了,一切我都处理好了,乘月不必有任何忧心。”
他的双手紧缚着她,越抱越紧,在听到明心呼吸不定时,才浅浅弯唇,替明心慢悠悠的穿鞋袜。
“信任我,将一切都交给我便好,不许想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他从后贴着她的耳畔,又低下头,牙齿细细的磨上她后颈的那颗小痣,忽的用力咬了一下,明心不免浑身都一顿,听他笑,“若是想了,我可是会气怒的。”
*
这日,天色自一早开始便阴云密布。
明心腿脚尚有不便,一开始便定好了在龙安山脚下的寺院进行一日斋戒,她随行带了明府的家奴,莲翠也有跟着,下马车时,明心忍着脚上黏腻的不适,正要喊莲翠过来,却见先下了马车的沈玉玹朝她伸出手。
天光森冷,他站在昏暗不明的阴影下,手也白的毫无血色,“乘月,走罢。”
他先扶着明心下了马车。
接着,在明心的面前蹲下身来,朝她递了递掌心。
“皇表兄”
“上来罢。”
明心垂下头,沈玉玹的要求越发不容置喙,脚伤站久了到底疲累,她并未多言,双手环上沈玉玹的脖颈,被他背起来。
与记忆中,少年纤瘦,又含带着清冷花香的后背全然不同。
第45章 执念
沈玉玹是已然及冠的青年, 他轻而易举的背着她,不论是后背给她的感觉,还是他们的走路姿势,都全然不同。
沉清叶天生走路便稳, 那夜背她, 更是小心翼翼, 她那时雨夜恍惚,见他每一步, 每一步, 都好像躲避刀尖一般小心谨慎。
像是背着他所拥有的一切财宝
他出了什么事?
伤的重不重?
这几日都没来找她, 是因被她伤了心,还是受了伤,所以来不了?
郑家那位小公子犯下能被重伤打死的罪过,沉清叶呢?沉清叶怎么样了?为何就没人告诉她呢?
她为何就没去问一问——
“乘月, 怕不怕?”
沈玉玹的话语将她神志拉回, 明心懵愣,下意识回了句, “不怕。”
心中难以言喻的后怕, 却让她越发下意识攥紧了指尖。
不该想了。
千千万万, 不该想了。
“待一会儿我陪你去放纸鸢,你只要坐在矮凳上便好,”沈玉玹似是心情尚好,“乘月, 幼时我也曾这样背着你来龙安山过过生辰,你还记不记得?”
“依稀记得些”
只是那年,过生辰的是沈玉玹。
沈玉玹的生母郑孝妃虽非贵姓出身,但与明家关系甚好, 明心只记得龙安山的台阶长到看不见尽头,她被郑孝妃牵着往前走,望见沈玉玹意气风发的背影,她不知他为何走了这么久还是不累,忍不住越发闹起性子来,要沈玉玹背着她上山。
龙安山的台阶太高,也太长了。
就如现在一般。
只是,幼时那么高的台阶,到了如今在看也变矮了。
明心看着地上的台阶,有些失神,听沈玉玹声音柔和,“那年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乘月,我们一直都在一块儿呢。”
明心张了下唇,没能说出话来。
“龙安山的神佛会保佑你我的。”
保佑你我一直在一起。
永生永世不分离。
山顶钟声阵阵,群鸟飞入林中,沈玉玹背着她一步一步上了台阶,每一步,都恍似在求神佛的保佑。
*
沉清叶已然神志不清。
担心他不知何时便会死在那间屋里,宣隆不敢来看他了,生怕他冷不丁死了,这罪便会怪在自己身上,只每日放盆饭菜远远的搁在桌上。
沉清叶吃不吃,都无所谓了,他仁至义尽,这便足够了。
这屋子若是闭着门便进不来日头,宣隆将饭端进来,看桌子上已然馊了的饭食,他僵站了会儿,才将馊了的饭食拿起来,看向床榻上早已不知死活的少年。
这么几日的功夫,他身上已然有了死气,垂下来的墨发再不似往日一般莹亮,他每日,每日都将脸整个埋进怀中的衣衫里,那是二娘子的衣裳,被他整日死死抱着,沾满了血污。
他这副模样,几乎都快要让人忘了,这少年生了一张堪称举世无双的面容,曾是最有名的盛安坊中人尽皆知,趋之若鹜的倾城。
只剩下可怜,可悲。
宣隆张了下唇,想要说话,到底没说出口,他提着馊掉的饭食出去,冷不丁,听到身后似是有什么声音。
他站定,回头,这次听见了。
“大哥”
少年的脸埋在怀中少女的衣衫里,闷闷的,听不出什么了。
他没力气动弹了。
“怎么了?清叶。”
宣隆想过去,走到对方床榻边,到底下意识停了脚,只蹲下来,望着那暮气沉沉的床榻上,将死的少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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