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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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贵女呢?”

    宣隆咽了口唾沫,他不知该说什么,这阵子,也终于知晓沉清叶为何会被七殿下记恨。

    不是想勾引二娘子,成为二娘子的男宠那么简单。

    他对二娘子有了爱一般的情意,金银财宝打发不走,毒打致死,也打发不走,那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是绝不该有的情意。

    沉清叶又生的太美,太专情,痴痴到如此地步,这么一个少年,为了二娘子赴汤蹈火,不论生死,在所不惜,七殿下容不得他,想要他死,那是一定的。

    “清叶”宣隆想要他别想了,余光,却望见他攥着怀中衣衫,用力到指尖都发白的手。

    “贵女出去了,你好好养病,莫要再想了。”

    “出去了”少年气若游丝,他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涣散的眼,他头上都是伤,一直在流血,如今成了血窟窿,血干涸在脸上,都有些遮了视线,“贵女要过生辰了大哥是今日吗?”

    “是今日,”宣隆紧皱着眉,没想到他记得,更不敢与他说明心去了哪里,“清叶,你好生将养,莫要再想了,别再与二娘子有牵扯了。”

    沉清叶轻轻摇了摇头,他用力喘着气,却浑身都没力气了,“大哥莫要劝我了”

    “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

    自生下来开始,便空空如也的一辈子。

    他什么都抓不住,唯独苦难与疼痛伴他如影随形。

    曾经,他也想要知晓他的母亲是谁,想知晓自己的来处,不是没去寻过,直到他知晓,卖他的人牙当初最喜在离盛安坊不远的川幺河一带打转。

    川幺河,是误生了子的娼.妓们最喜去的地方。

    他大概率,只是盛安坊哪个妓子随意生下来,又随手丢了的,最不值钱的贱.货。

    “我不后悔,你如何想我,都无所谓”他话音一字一顿,气若游丝,却用力至极,“遇到贵女是我一生唯一之幸大哥我求求你帮帮我”

    宣隆紧皱着眉心,他没有开口,只听沉清叶断断续续,“那衣柜底下”

    “好。”宣隆应了声,他起身到屋内那唯一的衣柜跟前,弯下腰来摸了摸,竟真摸出样物件。

    沉清叶的屋子一向打理的极为干净,只是这阵子没收拾,衣柜底下落了些薄灰,那物件被一层层手帕细心包着,宣隆的手有些发颤,轻轻将手帕一层层展开。

    露出白玉的一角。

    竟是一柄镶了金的白玉簪,哪怕在这昏暗光影下,也能看出这玉的水头极好,绝不是他们这种人能买得起的。

    “这是,你给二娘子的准备?”宣隆怔然发问,可那头已然没了声音。

    *

    刚入寺院,便是拜神佛,明心腿脚不适,到底有所不便,只沈玉玹一人去拜,明心坐在一旁的缠枝木椅里看着。

    却是从没见过他如此虔诚的样子。

    只是明心对沈玉玹求了什么半分也不感兴趣,她不断回望天际的乌云重重,直到沈玉玹拜过回来,到她身边。

    “在瞧什么?”

    拜过神佛之后,他心情明显变得更好了,他这般直直望她,总让她心头越发愧念,“无事。”

    “只是想着今日天色不好,”明心轻声,“怕是不适宜放纸鸢,不若之后再——”

    “能放的,”他道,“乘月,放心便是,今日能放的。”

    她右脚到底有些不适,且一日下来神思疲累,见他这般执着,越发不解,“就要今日放吗?”

    “就要今日放,”他牵住她的手,望过来的视线越发带了痴念一般,“晚一日都不好,往后我与你之间,什么都不拖延。”

    明心没能说出话来。

    听他含笑,“乘月,你怎的也不问问我方才许的什么愿?”

    “你许了什么愿?”

    “与你有关的心愿,”他声音轻轻的,望住了她,好一会儿才弯起唇,“每一年,我所有的心愿都与你有关。”

    恍似被无形的绳索扼住喉咙,明心没能说出话,沈玉玹玩了一会儿她的指尖,先要随行的宫奴传饭,才带明心一同去寺院外的空旷山林之间放纸鸢。

    依旧是金鱼与蝴蝶的样式,只是到底不如上次的精细,明心手里拿着沈玉玹那只金鱼的纸鸢坐在矮凳上,看沈玉玹在前头略有些生疏的将纸鸢放飞起来。

    他没用其他宫奴帮忙,天底下任何事情在他手中都好似变得极为轻易,确认将纸鸢放到阴沉沉的天上再也掉不下来,他才浅笑过来,将蝴蝶纸鸢的一头线绳交到明心的手上。

    “喜不喜欢?”

    “嗯。”

    他在明心的身边蹲下来,看着她放,他那只金鱼的纸鸢任凭其他宫奴去放,风越发大,那宫奴满身是汗的拽着纸鸢跑了好一会儿,才将纸鸢放到了天上去。

    “七殿下。”

    “嗯。”

    山风吹乱了他梳理整齐的墨发,他拿了一把金叶递给那宫奴,方才接过纸鸢。

    风越来越大,天亦乌云密布,好似将要往下砸一般的昏黑。

    明心眉心越发紧蹙,忍不住转头看向他,却见沈玉玹只是盯着天上放飞的两只纸鸢,直到雨滴砸上她的衣衫,明心忍不住道,“皇表兄”

    沈玉玹依旧没有说话。

    豆大的雨滴砸上她的脸颊,山风吹乱了明心的发髻,她越发觉得冷,今日的一切看似极为正常,实则却处处古怪的细节都要她不舒服,这昏暗的山林也越发让她回忆起幼年时的遭遇,“皇表兄,下雨了,我们回去——”

    她的话音被沈玉玹冷不丁紧攥住她的手打断,沈玉玹那双眼白极为阴白的,眼瞳昏黑的凤眼直直望着天上,“乘月,你看啊,你与我的纸鸢牵到一处,卷到一处了。”

    “在龙安山上,这便是天意,乘月,你出生时便注定与我在一起,我们往后也依旧如此,这便是应当的——”

    他话音不断,显得越发怪异,又猛地回过神来,这时,豆大的雨丝早已滴落到了他的脸上,泪水一般滑落在他面颊,他怔怔望着她,不再管天上的纸鸢了,只双手捧住明心的脸。

    “怪我没注意,又要你淋了雨,”他被雨沾湿的指尖擦她脸上的雨丝,被他扼住脖颈的惧怕回忆涌上心头,这一次,沈玉玹却只是凑上前。

    他紧紧抱住了她。

    “不要怕我,不要怨我,不要恨我,乘月,”他与她耳鬓厮磨,明心的鼻息之间,含满他身上被雨水淋湿的沉水香味。

    “我爱你,我的心中只有你,你呢?乘月,你爱我吗?”

    他将她搂抱的越来越紧,宛若一条自林中探出的白蛇一般箍紧了她,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爱我吗?”

    “我”明心只感觉窒息,喘不上气,他视线之中隐含的是不容她说一个不字的阴森。

    可她依旧说不出口。

    被紧缚的窒息要她头晕眼花,一瞬之间,明心恍似彻底明白了沈玉玹从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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