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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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捏着发痛的手,却笑了。

    “嬷嬷,我不是想要皇表兄满意,”女孩微微抿起唇笑了,小小的一双手摁着琴弦,“我想要母亲满意,我弹不好琴,别人却弹得好,母亲因此不高兴,我想要母亲对我笑,我想要母亲高兴。”

    明心眼睫颤颤,抬起头,对上的却是谢柔惠憎恶的一双眼。

    含恨一般,厌恶的瞪着她。

    明心紧紧咬着牙,眼泪却不受控。

    “我身子不好,您生了一个无法生育子嗣的病秧子,从一开始——”

    “乘月!”

    谢柔惠惊慌失措,沈玉玹在这里,她不允许明心将此话说出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还不来人将她关入佛堂!明烨!”

    她唤明烨过来,明烨却呆呆看着明心。

    他尚且还什么都不知道。

    明心看着她,却只觉好笑,难免,边哭边笑了。

    “他知晓,他都知晓,”明心以手背擦拭面上泪,却擦不干净,“母亲,我只问您,我生育不了子嗣,便连活着都不配了吗?”

    “什么?”谢柔惠怔怔,只望着她的泪。

    她已然快忘了,上一次乘月哭是什么时候。

    只记得,她幼时还是时常哭的,病要她受折磨,她哭,谢柔惠心怜心痛,彻夜彻夜的背着乘月,哄她安眠。

    再后来,乘月哭,都是练不好琴,写不好字,被她拿了戒尺,一下下抽打手心,小腿

    “张医师给我配的药,这么多年以来,我因为这每日每日都在喝的药身子越来越不好,我只问母亲,张医师当年的药方您到底有没有让其他医师看过?”

    她步步逼近。

    谢柔惠早已说不出一个字来。

    想要让她闭嘴,可对上明心苍白的面颊,话音却尽数哑在嗓子里。

    “您这般忧心我的残缺,不可能没要其他人看过,那药方只会调养我无孕,却对我自身弱症无半分温补,甚至对冲相克——”

    “你怎能如此!”

    明烨再无法容忍,他狂躁气怒,反应过来的宋嬷嬷忙含泪拦他,生怕他做出大不孝之事,明烨却转头瞪向沈玉玹,“那姓张的是你请来的医师!你能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信!你定是早就知道!”

    沈玉玹并没有理他。

    谢柔惠却早没心思怀疑其他了。

    她看着明心的泪,太多年没见过了,她那天生病弱,病中时常喘不上气的女儿的泪。

    “母亲,我不奢求您的爱了,这么多年我足够累了,受的折磨也足够多了,我可能活不长久,所以我想要我自己开心些。”

    她手指攥上颈项上戴着的南珠项圈,谢柔惠怔怔然,只颤颤道出句:“乘月”

    便见她扯坏了那项圈。

    淡雅素丽的南珠霎时滚落一地。

    那是明心及笄之年时,谢柔惠给她的赠礼。

    是最与明心相称的,素雅端庄的南珠。

    随之跪下的,是明心自己。

    “母亲,清叶无错,我再没有什么心愿,他乖巧听话,无错无责,但因生此等相貌,您不要他留在我的身边,我只求您容我全须全尾将他送走——”

    “我不要!”

    沉清叶一下子扑上前来,他跪地在明心面前,拼命要攥她手心,想要她看他一眼,可她全然不抬头,“贵女!我不要!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只留在贵女的身边!我哪里都不要去!”

    少年寒凉的掌心紧攥她的手臂。

    自初遇那夜开始,她便无法做到对他置之不管。

    这是经由她手救下的生命,他不是任何人的,只是她的。

    是她的。

    明心紧紧咬牙,转眼含泪望他,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哪里都不要去,贵女,求求您,求求您了!求您不要抛弃我!”他想要拥抱她,想要与她缠吻,可他只是双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

    “我什么都不要了,贵女,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您,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

    什么都不要了。

    他只做一个,寻常的奴隶,在她身侧偶尔照顾,不,哪怕不在她身侧,只是在她的府上洒扫,做一个奴隶该做的。

    是他太贪心。

    “是我要的太多了,对不起,贵女,对不起,求您了求求您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留在贵女的身边,对不起,对不起”

    “清叶”安慰的话音哑在喉咙之间,明心抬头,谢柔惠始终一句未言,她知晓这便是同意,回过头望向明烨。

    “阿兄,其他人我都不放心,清叶良善单纯,拜托您妥帖送清叶离开——”

    “不要我不要!贵女!”

    明烨是多年习武之人,甚至无法奈他何。

    少年紧紧攥着明心的手,他跪在明心的面前,惊恐让他喘不上气,甚至有干呕之感。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的眼泪,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痛如刀绞。

    是因他,她才会受此等折磨。

    是因为他。

    是他无能,卑.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痛。

    好痛,好痛,比一切的□□疼痛,都要疼上千倍万倍。

    好痛。

    “贵女是奴给您带来麻烦了吗?对不起,是奴的错,对不起——”

    他被明烨带家奴架起胳膊强迫他站起身来,拖出门去。

    这次,沉清叶没有再挣扎。

    明心始终没有抬头,她的泪打湿了衣裙,一双眼都模糊到看不清了。

    甚至,不知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听不到周围人的任何话语。

    直到,那熟悉的沉水香抚掠而过,青年端庄矜贵的紫色衣摆在光影之下映出雍容的浅光。

    “乘月,你走上了正确的路,怎么还在哭呢?”他的指尖探过来,擦上她的脸,一点点,将她流的泪擦干净。

    可她的眼不住流泪。

    与他毫无干系的泪。

    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沈玉玹歪着头,低下身,一点点凑近,直勾勾的盯着她。

    “从前,你南下离开时,有因为我而流泪吗?”

    “在船舱内,你有想到我,而像这样流泪吗?”

    “你有因离开我,因与我的分别,而流泪吗?”

    “你有因我,而像这样流过泪吗?”

    “乘月,这几日你又没有回我的信,”他一点点弯起唇,离她如此近,说话间浅缓柔曼的呼吸都与她交融,“你一直,没有看我每日给你写的信吧?我给你写了好多封信,像当年你下江南一样,写了很多封,你很忙碌吗?我每日都在询问有没有新的回信,可每日的信中,没有一封是你寄给我的。”

    “信中,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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