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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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柔地抚摸着寿向因水分不足而粗糙的短发,感受着对方小心翼翼的呼吸,“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很少给人打包票,无人比她更懂这份工作的残酷。

    她懂,寿向也懂。

    寿向半闭着眼睛,轻声说:“谢谢你。”

    *

    医院的烧伤科人满为患,芮礼替那人挂了号,发现没有挂号费,这才知道原来费用都由别的城市平分了。

    好吧。她核对好那个小男孩的信息之后往回走,心里想着。

    果然啊,万恶的资本家,不用仿生人是因为费钱的证据加一。

    这个小男孩才十二岁,一米六出头一点,体重轻得估计一阵风就能吹跑,芮礼疑心那防紫外线的伞都比他重。

    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营养不良」四个大字。

    芮礼给他拿了两瓶水,周围人看到瓶装水就好像饿狼看到鲜肉,个个双眼紧盯着东坛的动作,只是顾忌着身着晴山制服的芮礼,还在衡量要不要抢。

    东坛有些紧张,捧着水瓶放在嘴边不敢再喝,芮礼则大喇喇地岔开腿,身体前倾,双手搁在大腿上阅读文件。

    东坛往芮礼身边挤了挤,可能是挤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医生叫号叫得很慢,那些发绿的眼睛一动不动,整个等候厅中,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东坛用力得把瓶身都捏皱了,不小心洒出几滴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出灯管的亮光。

    东坛身边的中年男人立马匍匐到地面上,伸出一条破裂流脓的舌头,眼露贪婪地舔舐着地面上的两滴水,喉咙里发出得意低沉的怪笑声。

    舌尖上的脓疱破裂,留下一片土黄色的粘液,然而他仍然不断地舔舐着,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舌头上很快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东坛慌忙收回腿避让,芮礼嫌恶地皱了皱眉。

    “水——给我喝水!”

    对面的壮汉忍不住了,也许是芮礼和东坛的身形都太单薄,看上去毫无威胁,他撕扯着破锣嗓子,不管不顾地伸出手要抢夺东坛手里的水。

    刺啦一声,被黏住的衣服连带着他的血肉一道被撕裂,而他浑然不觉,眼中只有那瓶水。

    眼看他的手就要触碰到水瓶,芮礼慢条斯理地轻掀眼皮,凛冬般肃杀的眸光看向壮汉,那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看得壮汉一顿。

    壮汉的动作在她眼中放慢几百倍,她抬手,精准地、只用食指和大拇指牢牢钳住壮汉的手腕。

    下一秒,手指轻轻一捏,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壮汉的惨叫随后而至。

    芮礼顺势松开手,在东坛干净的衣服表面擦了擦。

    壮汉握着断裂出诡异角度的手腕,撕心裂肺地惨叫着,脓水与血液混在一起往下滴落。

    芮礼高高在上的姿态里唯有对生命的漠视与令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那是来自巨大等级差下,无法撼动的绝对优势。

    周围人蓦地开始收拾东西纷纷远离她们,空出一圈真空地带,芮礼对此毫无反应。

    护士前来带走壮汉,却无人问责于她。

    东坛终于有勇气继续喝水,咕咚咕咚几口下肚,听到芮礼问出进医院以来的第一句话:

    “这里瓶装水很紧俏?”

    第037章 在太阳永不落下的地方(五)

    “紧俏倒也没有多紧俏。”东坛捧着水, 警觉地看了一圈,大家都坐得很远,“就是晒伤后大家都想喝水而已。”

    芮礼没有李琢光那么好的脾性, 有耐心一点一点引导对方的情绪和答案。

    她压着眉眼, 连正眼都不愿意给东坛一眼, 往后一靠, 靠近东坛的胳膊搭在背后的靠背上:“那为什么想喝水想得这么恶心?”

    地板上又绿又红的液体蔓延, 流入地板间的缝隙, 像有自我意识一样悄悄绕过芮礼的鞋子。

    她分明神色寡淡, 却让东坛觉得自己身处深不见底的寒潭边,若是不小心脚滑,便会坠入无底深渊。

    东坛眼神惶恐,眼白中的红血丝攀咬眼球,被吓得直哆嗦,话语结巴而破碎:“因为、因为……”

    “嗯?”

    芮礼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声音极轻, 却极有分量感。

    东坛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个能救他的路人,但周围人都因壮汉的断手对芮礼心有余悸,连看都不往这里看。

    一颗泪珠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掉落,泪水沾在破皮的脸颊上,刺痛和恐惧扭曲了他的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骗了你。”

    他下半身坐不住医院滑溜的座椅, 身体不受控制地滑下去, 被芮礼提溜着衣领一把拽起来。

    她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也并不在意东坛会不会痛。

    她另一只手拿过水瓶, 东坛紧攥着不放手,但他的力气远没有芮礼大,还因自己用力而粘下一层皮。

    “不说的话,我就带你走了。”她弯起眼睛,将语气放柔,轻声细语地威胁,“你觉得这里会有人帮你吗?”

    这时候,她听到耳机里有个陌生的女人在说其它城市提供几近免费的食材,以及城市里剩余的人都是些什么类型,小小地出了一会儿神。

    这一刻,东坛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上了一艘贼船。

    就算有人愿意帮他又怎样呢……

    现存生命异种等级大多都在六级以下,普通人到达七级就能称上一句天才,八级都万里挑一,更别提九级和十级。

    全星际亿亿万生命,十级异种不超过一百个。

    他是三级异种,刚才那壮汉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比他强得多,至少高出两个等级,所以他才一动不能动。

    而这个女人只用两根手指就能捏碎对方的手腕,这种程度的差距,也不是三四级能概括的。

    一个绝望的念头在他的脑袋里冒出来——

    不光是医院里,可能整座城市都没有打得过眼前这个女人的人。

    他当初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司机是个碰上去感觉一推就死的废柴,结果车子里居然还有这种等级的家伙。

    “0091号,吉珂,请到三号就诊室。”

    距离东坛还有十个号码。

    他想拖延时间,等叫号叫到他就解放了。

    但芮礼的耐心告罄,右手抚上东坛的后脖颈,动作温柔如情人,下一秒,手指一扭,硬生生将东坛脖子后的一块肉撕了下来。

    “啊!”

    东坛捂着脖子扯开嗓子惨叫,他因恐惧而腿软,连滚带爬地远离芮礼跑向护士台,留下一路的血痕。

    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的清洁工拿着拖把过来拖地,那清洁工年纪很大,背脊佝偻,有一只如动画中巫师那般巨大突出的鹰勾鼻。

    这人一步一顿地清理血迹,裸露出的皮肤上都是结了痂的红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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