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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30-40(第12/18页)
疤痕。
芮礼移开目光,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臂,看那小男孩焦急地向护士台求助,而护士抬起头看了一眼男孩手指指向的芮礼,就收回了目光。
“我是来救人的,不是去送死的。”她将转椅转向背对东坛的方向。
“可是——”东坛一瘸一拐地绕到护士面前,“可是我就要死了,你不是救人的吗?救救我啊!”
护士瞪了他一眼,眉眼间的不耐烦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蹭地站起来对着芮礼问:“喂,你想杀死他吗?”
她声音有点大,周围的病人纷纷朝她看去,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芮礼。
一看是这个煞星,再都收回目光,假装自己没听见。
芮礼弯着嘴角,笑容无害:“当然不会啦,杀人是犯法的。”
护士像驱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听到没有,她不想杀你,去去去,别烦我,我很忙的。”
她烦躁地翻了翻浮在面前的虚拟屏幕,连续按下了两个号。
“0092号,霍阳,请到五号就诊室。”
“0093号,卫虹,请到十号就诊室。”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到东坛还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翻了个白眼,坐下去,彻底不理东坛了。
东坛脸上就连掉了一层皮的部分都苍白起来,他僵硬地转过身,面对笑意盈盈的芮礼。
芮礼的耳麦里突然传来李琢光带着笑意的声音:“芮礼,你现在好像个反派啊。”
*
“芮礼,你现在好像个反派啊。”
说这话时,李琢光刚跟在寿向身后走了一遍实验室。
知道有总部来的淸剿队,大家都严阵以待,拿出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李琢光看。
哪怕李琢光明白她们没有敷衍了事。
正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是这些人能拿出的最好结果,而这些结果也实在是一言难尽,更让她对这个城市的现状感到担忧。
实验结果上下单位不统一,报告的字体粗细不统一,不够高的等级,和工作完全不匹配的异能。
这些人年轻、没什么经验,是被放弃了的选项。
她们或许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不知道。
李琢光来回翻看材料。
她们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用最笨的穷举法,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挨个用死种定位器排除。
长长一串名单,她们试了几千次,最后终于排除到只剩三个,地下水源、建筑表层防紫外线涂料以及瓶装水。
看到瓶装水属实在李琢光意料之外。
寿向解释说这是后来加上去的,因为地下水源的实验结果已经临近尾声,倾向于不是。
李琢光垂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实则只是在听耳机那头东坛在与芮礼坦白。
他先提到了大脑晒伤,这一发现李琢光已从寿向口中得知。
“……后来,社区里的阿姨叔叔就开始不对劲了。
“她们分成三类,第一类人只想喝瓶装水,第二类人只想喝自来水,第三类人什么都不想喝。
“最后,后两类人的晒伤都越来越严重,但瓶装水已经被第一类人抢光了,要等下次物资输送进来,还要一个月。”
“那你算哪一类?”
“我?我当然是第一类啦。之前说穿着晴山制服的人会抓人出去晒太阳,抓的都是后两类人。
“……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东坛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远离了一些。
“真的是真的!我用我的生命发誓,抓走的全是后两类人,没有一个喝瓶装水的被抓走。
“所以……所以就传出一个说法,只有喝瓶装水才能活下去……”
“这么离谱的说法你们也信?”
“那,那,那我们都以为你们有什么特殊手段,能检测到我们喝了什么水,还有人专门分析怎么喝自来水能和喝矿泉水一样。”
“……”
李琢光回神,调低耳麦音量,询问道:“听说最近有身穿晴山制服的人去居民区抓人出去晒太阳?”
寿向脸色一白,呆愣片刻后颓废地垂下肩膀:“不瞒您说,我正为这事发愁。
“那些人都不是二十部的员工,甚至身体内都没有晴山芯片!不知道都是哪儿来的。”
她眸中燃起微弱的火光,讨好地笑着搓手:“李队长,请问能不能拜托你们……”
顿了顿,似是看李琢光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继续说:“我肯定付钱!您要多少报酬都可以,我肯定能筹齐付给您!”
李琢光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上半身板正,让她能与自己平视:“报酬到时候再说吧,你手里掌握多少情报?”
寿向食指与大拇指凑在一起,捏出一条极小的缝隙:“只有她们的人数和出没过的地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是觉得自己这委托实在太强人所难。
她不禁低下头,目光落到漂浮在半空中的实验报告上。
刚才李琢光看报告时,尽管李队长一直努力掩饰嫌弃和失望,但还是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并不是一个天赋出众的孩子,异能等级鉴定出来是七级时都觉得自己是彩票中奖。
工作以后,因为不善言辞,不会舔上司被边缘化。
晒伤病发后,大家有后台的、有财力的、有权势的都成功逃窜,只剩她这个大学刚毕业的三无人士,留下来处理一地的烂摊子。
这么些年来,她谨小慎微,见过太多直接的、掩饰过的恶意,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发现李琢光的真实心理。
算了吧,还是不要接了。
本来李队长来这里清剿死物异种就已经在卖命了,她有什么资格再对李队长要求更多?
这么想着,可她却说不出口。
真是个懦弱的家伙。
寿向在心里暗骂自己。
就是希望对方接下委托,实在不济,也由对方拒绝,这样一来不管如何,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道德上不会谴责自己。
……可是就会谴责李琢光啊。
对方凭什么因此背负不好的名声?
而且在二十部工作的时候,自己有听到过李琢光的名号,对她,唯有敬佩二字。
她怎么可以因为一己私欲毁掉对方三十多年的努力?
寿向鼻子有点酸,她觉得自己快掉眼泪了,心中天平在赌一把和放弃吧之间来回摇摆,最终向右侧倾斜。
——晒伤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还是不要给李队长更多的压力了。
“算了吧,这太难为你了,你就当我没说。”
“可以啊,把资料给我。”
寿向鼓起勇气,连珠炮似的说完一整句后才迟迟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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