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子妃不当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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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适。

    她扶着桌沿后退了几步。

    “你今日倒奇怪。”

    从前也不见她受不了这些,如今倒是嫌弃上,一碰也不碰得了。

    魏璟收回手,没再伸过去,只是见她这脸色实在怪异,不至于轻撞一下,就如此疼痛难忍。他皱眉问:“那蠢东西也没武力,你伤哪了?”

    虽没有什么武力,可见她捂着肚子,兴许是伤了,以至于躺了这整日。

    文瑶没答话,惊讶地问:“殿下找到了他?”

    “死了。”

    魏璟弯腰从她梳妆台上拿起一方帕子,擦了擦手,解释了一句:“趁着今日生辰宴混进来的。”

    文瑶再看他这身血,猜到人已经被他杀了,忙问道:“那会是何人指使?”

    敢让人进宫里行凶,必然是对云月姐姐怨恨至极的,虽然目前看着只有章王妃不喜她与肚子里的孩子,可又觉来不像。

    魏璟没打算与她说这些,将帕子收起来:“你还未说你到底伤哪儿了。”

    “没有。”

    文瑶见他执着问,生怕他又伸手过来,直言答,“女子癸水而已,殿下不必担心了。”

    魏璟恍然,“那便安心歇几日。”

    言毕转身朝外走,“周云月用不着你去操心,自有人会处理。”

    文瑶不死心:“那我日后能去看她吗?”

    门关上,魏璟声音依旧冷硬:“不能。”-

    褚峥只能照做,将人领去了文轩阁。

    他回来的一路都在想太子到底为何执意来褚府,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敢多问,于是便说了些边境的事。

    魏璟问他:“当初留你在边关,可有怨?”

    退婚之时,元宁帝都已经拟了封赏补偿的旨意,未料那会儿煜王谋反,朝堂上便生了许多事要处理,在之后又逢大祁叛乱,便也让褚峥留在了边关。

    魏璟对其也有磨炼之意,以便日后委以重任。

    褚峥肃然道:“为朝堂尽忠尽职是臣应该做的。”

    便是没有太子的那道旨意,褚峥那会儿也没有想回来的心思。叛乱未平,他无法安心回来,太子的那道旨意正也是他的意思。

    如今太子再同他说起这些话,岂会不明白他当初就是在试探自己的意思。

    且他猜得没错的话,封赏后的下一步兴许就该是牵制了,比如联姻。

    褚峥一时紧张。

    魏璟淡淡“嗯”了一句,视线已经看向窗外。

    文轩阁外的桂花树下,文瑶与婢女摘着桂花,她站在凳子上踮着脚拉着头顶的一截桂花枝,衣袖褪至手肘,露出两截玉白手臂,动作轻轻又细细地摘着桂花。

    她身着浅粉衣裙,腰间是海棠色的纱织腰带,随风飘动,衬得那腰纤细盈盈。

    早已不复当初那见人就低头,装出一副身份低微的怯怯模样,而是眉眼唇角都弯着,满脸洋溢着高兴。

    魏璟不确定她有没有同自己这样笑过,但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落差。

    摘得差不多了,那抹粉色身影悠然跃下凳子,将手里捧着的桂花倒在托盘里,嘱咐道: “你在这儿摘着,我再去寻些乳浆来。”

    褚峥爱吃的是桂花乳酥,恰逢今年桂花开得早,她便想着亲手做一份。

    以前她回来江陵,若是褚峥也在,她便会去厨房帮忙做一份。如今算算已经是六七年前了。担心自己手生,索性食材备多了几份。

    文瑶忙忙碌碌地又从桂花树下匆匆走了。

    褚峥许久见魏璟视线盯着外面许久,便也往前两步望了一眼,见是文瑶在忙着摘桂花,自然也知道她在给自己做桂花乳酥,不自觉就扬起了唇角。

    魏璟回过头便见褚峥也望着在笑,坐回去,端起茶抿了一口,“何时医治好的?”

    褚峥回道:“这也有许多年了。瑶瑶六岁接来江陵,九岁便送去了泽州养病。”

    到如今也有十年了,跟了这么久,难怪有如此医术。

    魏璟问:“如何寻得的鹤老?”

    褚峥很是诧异,他会知晓鹤老的事。

    当初宫里虽没有下明令,但元宁帝当初久病,许多大臣一直向先帝谏言请鹤老医治,苦于找不到。而褚家既然与鹤老有来往,却一直瞒报,他这会儿多少有些惶然。

    褚峥诺诺问了一句:“殿下竟也知晓此事吗?”

    魏璟放下茶杯,语气不明:“孤对她知道的,远不止此。”

    褚峥:“”就在她以为无处可躲要身死当场时,魏璟赶来救了她,还为了她挡了箭伤。接着圣上也带着禁卫赶到了此处,救下了太子。

    再后来秦染因救下太子有功,被圣上封为昭仪,而文瑶却被先太子指控为与刺客是一伙的。因为她爹是魏璟的人,太子与五皇子一样都想除去魏璟。

    文瑶看着魏璟带着重伤跪在圣上面前为她求情,却遭来的是圣上牵连贬斥。

    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魏璟为什么在众人的眼里一直是与世无争的性子,因为他若不那么做,恐怕父兄之中无人能容他。

    她也比谁都知道,他这些年努力活至现在有多么不容易。

    所以即便秦染那晚不知情又如何,她喜欢喜欢的是五皇子,且现在也已经身为了昭仪,就注定了她们不可能再成为深交的朋友。

    她欠了魏璟太多了,所以绝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之事。

    宫里出现的马车一早便来了,不待歇脚圣上便带着众人去了围场,想趁着天气还凉爽,痛快地猎一场。

    来东郊行宫约莫会住上两天,文瑶作为顾氏陪同,也只待能在秦昭仪的宫殿里调香。

    但前脚顾氏刚走,太后忽然遣人来召见,而且派来的人还是近身伺候的嬷嬷。

    文瑶从前也是见过一次太后的,只不过那次还是威胁她与魏璟退婚。如今她与魏璟不再有关系,她倒想不出太后还有什么理由要见自己。

    但到了太后寝殿里看见王语然也在时,她心里便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太后问道:“听闻你现下是叶氏香方的传人,还在汴京城里开了叶氏香铺,可是真?”

    文瑶行礼,称是。

    “你一个女儿家能有今日也确实是有些本事。”人过花甲后总是会显些福态,眼下的太后与从前大有不同,面目慈善好似一个和气菩萨,“我年轻时候倒也常常喜欢这些女儿香方,你过来与我说说,你会研制出来的那些香方都叫什么。”

    文瑶道:“回太后,香方都是前人留下的,并不是民女独自研发出来,民女只是将失传的香方重新都找了回来。不知太后想问的香方是哪个?”

    一旁的王语然插话:“还能是哪个,不就是你给秦昭仪的十香丸,我上回去香铺找你买,你却将直言卖谁都行,就是绝不卖我的那个香方!”

    “那十香丸本就是要为太后买的,你如此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是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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