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子妃不当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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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瑶垂眸,没有辩驳。

    虽然当时不知是太后需要,但她确实没有卖十香丸给王语然,眼下再如何解释,恐怕都改变不了今日太后要来找她的目的。

    太后见她如此,也陡然敛起笑容:“从前我只道你是个家教不严不知羞耻的女子,如今几年不见,仗着有几分本事,便敢如此狂傲!”

    “我且问你,行宫随行都是由圣上钦定,你一个罪臣之女,何人给你的胆敢擅自来行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诘问,文瑶仍是默然不答。

    而最后的结果便是被罚去月华台跪两个时辰,之后再问来擅闯行宫的的罪。

    月华台在行宫的西面,本来是个观星台,后来钦天监说这个方位不吉利,便荒在了那,嫌少有人去。

    那嬷嬷亲自把文瑶送到后还不忘留下一句:“跪好了自然会有人来将你带走,这期间你要胆敢起来,便小心褪了你的皮!”

    文瑶规矩跪在那儿,不作反抗。

    今日之事,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先是顾氏来接她时特地说是昭仪娘娘的命令,才会有后来那句“我相信姑娘会有自己的判断”。

    妃嫔大臣名单虽是钦定,可她作为侍奉昭仪的本应该在随行的侍从名单里,显然秦染并没有加上,又或是顾氏在此留了一手。

    至于太后如何得知她来,恐怕也是有人派人告知,以为让她陷入困境再施与援手,她便会做出妥协。

    天底下从来不会有白捡的便宜,但她没得选择,当初攀上了顾氏时,便也早已做好了这些准备。

    夜幕低垂,戌时已过,从月华台上望去,东边的宫殿灯火通亮,夜宴歌舞尚在。

    文瑶并没有规矩的跪着一动不动,时不时的便会蹲着小范围挪动伸展两腿,以防跪麻了。

    从申时开始,到现在早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太后并没有吩咐人来将她带走。或许是忘了,但作为国君之母,就这么除了一个擅闯行宫之人,也并非是什么大事。

    月华台终年无人打扫,地上沙粒凹凸,文瑶虽然期间一直有挪动了腿,但跪了这么久,想要起身时却发现还是有些困难。

    文瑶不想就这般跪死在这,起身要走,但他还没起身,忽是听得台下方有声音传来。

    似是荣国公的声音:“殿下奉命去安抚灾民,可这颍州百姓的民怨未止,殿下不去为圣上排忧解难,寻老臣来此是何意?”

    “正是为此事来,不过在这之前,孤想来问问你吴仁清案子一事。”

    荣国公声音明显一变:“那案子是香典司的,老臣恐怕帮不了殿下。”

    “孤命人在万安县拿回来了账册,发现税目有些对不上,再细查之下,竟也与魏家有关。”魏璟直言,“那账目庞大,孤未曾声张,想着国公与魏家关系甚密,所以私底下来问问国。”

    荣国公惶恐作揖:“老臣蒙圣上恩德,绝不敢行此欺君大逆之罪!”

    魏璟道:“没有就好,那账册过两日就能核查清楚,真相如何很快就能知道。”

    “哦,对了,国公对颍州灾情可有解法?”

    月华台无灯火,看不清荣国公已经冒汗的两鬓,面对太子的威胁,他仍作镇定状:“灾后无粮,此为民怨之首,应尽早当下拨赈灾银款。”

    魏璟笑笑,不再说话。

    荣国公慌神告退。

    见下方很快没有了人影,文瑶才缓缓起身。

    她不太想找魏璟帮忙,毕竟从刚才荣国公口中所说,他也刚被圣上训斥完,若自己再求他帮忙,也只会添来麻烦。

    她心里想着,已经做好了自己去找太后的打算,却不想身前已然站了个身影。

    魏璟定定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文瑶抬头,扯唇笑了一下:“凑巧吧……”

    她今日穿的是杏色襦裙,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被跪破了,血迹渗在衣裙上格外惹眼,连站着也有些打颤,她下意识地想折了一下裙摆。

    可魏璟忽然拉着她往前,脚一时酸痛到抬不起,便要摔倒。

    魏璟稳住她:“这叫凑巧?”

    “谁让你跪在这?”

    文瑶仍是去折弄自己的裙摆,不敢看他,也没答。

    魏璟没了耐心:“文瑶!”

    “我没事,殿下就当没看见吧。”

    月华台虽然不会旁的人来,但太后身边的嬷嬷知道她在这,万一撞见她与魏璟在一起,指不定又给她扣上什么罪,文瑶想想都觉得头痛,她挪了几步,绕开魏璟扶着旁边石栏自己往前走。

    可她没走几步,身子一阵失重,待反应过来时,魏璟已经将她横抱在了怀里。

    文瑶惊慌:“殿下——”

    “闭嘴!”

    魏璟冷着脸色:“你便是不说,孤也能问出来。但你若不想要你的腿,就尽管下去!”

    文瑶蔫了声,手却无处安放。

    下了月华台,魏璟停在那住,侧眸看了一眼她悬在后背的手:“怎么,文姑娘是打算赖在这了?”

    文瑶这才将手勾住了魏璟的脖子。

    月明星稀,宴席也已经散了,沿路上予良都将人提前支开了,魏璟将人抱回了自己的宫殿。

    将文瑶放在软榻上后,魏璟随即又取来了剪刀,药粉和棉布。

    伸手便要握住了文瑶的脚踝,文瑶往后缩,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我自己……来。”

    魏璟却没松手:“你不想回城?”

    “想……可是我就这么走了,万一太后……”

    魏璟顿了手中动作,看向她:“所以是太后?”

    反正迟早都会知道,文瑶点了头,解释道:“顾氏将我带来此,太后便要以擅闯治我的罪。”

    膝盖处的裤子被魏璟剪开了,只露出了伤口的范围,他轻轻挑开布,便见到了那破皮带血的紫瘀痕,面色忽地又凝重了几分:“你这般轻信人,便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文瑶不回话,由他说着。

    眼睛时不时去瞧他一眼,浅浅灯影映在他的脸上意外的柔和,因为要处理伤口,魏璟坐得很近,而她的腿也几乎被他握在了手里,让文瑶胸口也不觉加速跳动。

    直到药粉洒在伤口,那灼热的刺痛让她不由得缩着腿抖,嘴里不知怎么,突然就崩出一句:“好疼……”

    那声音似真疼又似娇嗔,文瑶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

    魏璟抬眼盯了她一会儿:“我还以为,你如今是铁打的,都不知道喊疼了。”

    他就知道,太子是奔着他妹妹来的。

    褚峥解释:“鹤老与祖父是旧识,幸得他肯医治,瑶瑶的病才能好全。但殿下也知道,鹤老独来独往,谁都无法左右其想法。若是透露他的踪迹出去,恐怕便不肯医治。”

    又道:“瑶瑶跟在鹤老身边久了,也喜欢上了医术,这些年又一直随着鹤老在泽州行医,所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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