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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瑶衣》 50-60(第11/22页)
袁瑶衣手里感受到对上的暖意,心灵亦是。
“嗯。”她嘴唇勾起缓缓的弧度,眼睛清澈明亮。
姨母说留下她,以后一起过活。哪怕只是一说,也让她感觉到,有亲人会帮她,会让她依靠。
那么,她也要为家里做点什么。
翌日。
袁瑶衣去了药堂,她自己为伍氏配了一副药。又让坐堂郎中配了一副安胎药,是给胡玉娘的。
一个有身孕的娘子,要料理家里,要照顾婆婆,还日日担心,这样很容易熬出病。
大表哥去了京城找人打听,二表哥听说往北走,去找那个当初一起租货仓的茶商。
所以,关键还是在姨丈身上,只要姨丈没事出来,全家人都好了。
把药送回五水巷,袁瑶衣租了辆回程的马车。
相比于昨日,今天的天气发阴,云层压得极低。
袁瑶衣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眼。她不知道北方的天气如何变化,会否还会下雪?
赶车的车夫年近五十,甩了两下马鞭,路途不短,他时而会说上两句话,打发途中的无聊。
袁瑶衣听着,会回上两句。
从对方那里,她听着北方边境真的有了动静,北昭再次侵扰。
“若是这般继续下去,朝廷不发兵怎么行?”车夫兀自说着,不忘恨恨的骂了声,“一帮只会窝里斗的文臣,到了这个时候没一个能顶上的。可莫要真做出那种割地上供的事儿。”
袁瑶衣说了声是,算是给对方的回应。
说到底,大越安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既是富足,自然引得外邦觊觎。
她把一旁的包袱提了下,手里试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掏出来看,竟是两个圆圆的苹果,想来是出门的时候,姨母给她塞进来的。
光滑滑的表皮,用一方干净帕子包着,显然是洗好了的,让她在路上吃
等回到厚山镇时,天色已经很是阴沉。
袁瑶衣从车上下来,有点点的冰凉落在脸上,竟是飘下了细细的雨丝。不算大,但是很凉。
车夫眼见这个天气,赶忙驾车往回赶。
巷子口那儿,两个男子已经不在。
袁瑶衣走进巷子,往自己家院门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天快黑了,总觉得巷子幽暗且深长。
脚下的石板被打湿些许,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静寂。
吱呀,她推开了院门,面前出现熟悉的场景。哪怕在这边才住了十几日,可每一处都已经被她记下。
可能是听见了动静,连婶从厢房中走出来:“娘子回来了?怎么不打把伞?”
她跑过院子,到了门台下,从袁瑶衣手里接过包袱。
“他,在屋里?”袁瑶衣问道,视线看去正屋。
“世子,他在里面。”连婶点头应着,“晌午后回来的,然后再没出来,听重五说是在看公文。”
袁瑶衣从院门下走出,重新淋在细细的雨丝中,朝着正屋走去。
见状,连婶跟上:“娘子找到姨母了?”
她略有担忧的看着袁瑶衣,去找亲人是好事儿,为什么脸色有些差?
“找着了。我坐了一路车有些累,想先回去歇歇。”袁瑶衣看出了连婶的担忧,笑着道了声。
说完,拿过自己的包袱,推门进了屋去。
屋中光线昏暗,西间却有灯火亮着,从门扇开着的地方洒落出来,铺在正间的一片地方。
袁瑶衣站在那儿,看着那束光线,视线有一瞬的模糊。
“外面下雨了?”西间传出来男子的声音,清冷疏淡。
“嗯。”她低着声音回应了声。
接下来就是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静下来。
“极少会在这个时候下雨。”良久,西间传出来一声。
袁瑶衣抿紧唇,她站的这个地方,完全看不到詹铎。就像此时明明下雨,可她听不到雨声。
“世子先前说,”她唇角蠕动,送出几个轻柔的音调,“知道我姨母的事。”
这次,换作西间安静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了一会儿,西间的门被拉开,詹铎站在了门下。背光而站,看不清他的脸。
“对。”他道了声,随之缓步走出,一步步朝她而来。
袁瑶衣心中的那些猜想渐渐清晰:“我姨丈不会做那些事,他们一家经营的是正经行当。”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淡淡的月麟香侵染进她的鼻息。
“关于简纣,是我这两日看卷宗后才知道的。”詹铎垂眸,淡淡说道,“至于上元节,是想告诉你,芙蓉织在华彩镇。”
视线里,少女纤纤弱弱的,半垂着脸,乌发上落了雨丝,染上一层湿润。她怀里抱着个小包袱,更让她多了几分楚楚柔美。
袁瑶衣没有抬头看,眼睫扇了两下问道:“姨丈他,人不会有事吧?”
果然,这桩案子在他手里。
“人还在。”詹铎直接告知。
看着面前如此轻声细语的她,他发现,其实想拿捏她真的容易。她心地太软和,本性良善,所以就算他撤走看着她的人,任她跑出厚山镇,可因为她在乎的人,她还是会乖乖的回来。
那么,之前她对他的排斥和冷淡,不过是强装而已。
袁瑶衣听清了詹铎的每个字,绷紧的神经松了一些。
姨丈还活着。
“我去了趟姨母家,”她轻轻抬头,对上詹铎的目光,“我姨丈的那趟货,是同一个茶商一起租的船仓。”
詹铎听她说着,道了声:“对,但是货单上是你姨丈的名字。而他说的那个茶商,根本找不到。”
袁瑶衣无话可说,重新垂下头去。
是了,她知道的这点儿消息,詹铎怎么会不知道?恐怕他手中掌握的更多。她的这点儿解释,着实显得无力。
“大人来厚山镇,是为了这桩案子?”她问,其实心中已然明白。
“瑶衣,”詹铎并不回答她,声音放软了些,“我们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
明明一步步的从生疏到熟悉,他觉得与她越来越走近。他让她住进正屋,允许她留在自己书房,他说什么,她会给他轻和的回应。
为什么,她离开了邺国公府,便像换了个人似的,躲着他,态度冷淡。
袁瑶衣攥紧包袱,手指根根收着:“世子是说,要我像以前那样对你说话吗?”
只能顺从,不得忤逆,他是主子,她是奴婢
詹铎皱了下眉,心中生出些说不清的烦躁:“我若说是呢?”
他自然是要她回到身边,她也明知的。
袁瑶衣心中一叹,嘴角动了动:“希望大人秉公办理此案,我姨丈真的是无辜的。”
“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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