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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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我只看事实,”詹铎道,语气很是认真,“并不管对方是谁。”

    “好。”袁瑶衣小小的应了声。

    不管如何,她知道詹铎在处理事情上是公正的,这一点不应怀疑。

    詹铎看他,薄唇轻启:“就这些?没有别的话说?”

    “有,”袁瑶衣颔首,“天这样冷,如今又下雨,我姨丈的腿曾经伤过,大人能不能发个话下去”

    她不再说,觉得这些说了也没用,谁会去管一个犯人如何?

    “你自己去看看他吧。”詹铎开口,然后看见她抬起头,一脸惊讶。

    她还抱着那个包袱,像是抱着一块大海中的浮木,谁抢走了,她就会溺死。

    袁瑶衣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般的问了声:“真的?”

    詹铎颔首:“但是只能在一段距离外看,不得上前说话。不过可以让他写封信,届时送回你姨母家。”

    “好,好。”袁瑶衣忙不迭点头应着。

    外面还在下雨,天已经黑了。

    当袁瑶衣跟着詹铎去了县衙,才知道原来姨丈一直关在厚山镇这里。

    一路没有耽搁,詹铎带着她到了一间地牢,然后隔着一段距离,她看到了关在牢房中的姨丈。

    人已经看不出样子,那送饭的狱卒喊了声简纣,才见人从地上爬起来。

    只看了一眼,袁瑶衣便不忍再看,将脸别去一旁。

    一旁,詹铎同狱卒说了两句,后者弯腰点头,遂拿着纸笔送去了简纣的牢房。

    地牢中实在压抑,袁瑶衣快步走了出去,她站在门口,大口呼吸着潮冷的空气。

    这时,身后有动静,她往旁边一让,见是两个狱卒出来,抬着一卷破席子。

    等从她身旁经过时,她发现席子里面包裹着一具尸体。

    那俩狱卒似是干惯了这种事,面无表情的将席卷往板车上一扔,而后一前一后推着,消失在雨夜中。

    “好了。”詹铎走出来,便看见有些失神的袁瑶衣。

    袁瑶衣转头,看见詹铎手里的信,便抬手接过:“谢大人。”

    詹铎往前一步,站到她身侧,看着板车离去的方向:“在地牢这种地方,死个人很正常。”

    袁瑶衣的手抖了下,差点儿将信掉落。遂看去雨里,板车已经看不见,只是留在地上的两道车辙清清楚楚。

    从县衙出来,两人撑伞走在雨中。

    雨簌簌下着,砸的伞面噼啪作响,仔细看,并不全是雨,还夹杂着细小的冰雹。

    袁瑶衣将信放在腰间,已经拿手摸了两回。她不能说出姨丈关在厚山镇这边,但是一封信,却可以让姨母稍稍安心,知道姨丈还活着。

    等后面查清案子,姨丈就可以回家团聚,简家又能够其乐融融,过安静顺遂的日子

    “世子,”她轻轻开了口,垂在腰间的手攥起,“我跟你回去。”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只觉得脚下没了力气,根本再提不起往前走。干脆,她也就这样停下来。

    身旁的男子同样停下脚步,转身面朝她这边。

    詹铎手里握着伞柄,视线中女子在轻轻发抖:“你说什么?”

    第56章

    雨雾飘摇, 让这个夜晚看起来寒冷而漫长。

    街边的铺子早已打烊,只留了悬挂在檐下的两盏灯笼散发着薄光,映照出小小的一处, 不算明亮。

    袁瑶衣盯着自己的裙裾,一路走来,已经湿了些许,此时垂着脚背上,露出两截珠色的鞋尖儿。

    “我会跟世子回去。”她又说了一遍,声音却比方才还小,似乎能被雨声给吞没。

    对, 跟他回去, 他找到她不就是为此吗?虽然她并不认为他多在意她,顶多是因为她忤逆了他的骄傲,他不允许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在哪里不是过活呢?不过是一堵高墙相隔,许多人都是这样,一天天的过罢了。

    “因为简纣?”詹铎问,声音清淡,如此刻的冷雨。

    他有什么看不出的?尤其是她的心思如此浅显,不用想就能料到。

    袁瑶衣听着他直接说出, 便缓缓点了两下头:“但求世子开恩, 让姨丈在狱中少受些罪。”

    她不能要求他真的徇私,但求姨丈别有意外。天知道, 她看到那卷草席的时候有多害怕, 人就是这样脆弱, 一个万一就没了。尤其是牢狱那种地方,什么事儿都说不好。

    同时, 她也明白,这件案子怕是很麻烦,不然詹铎不会亲自出马。当初在国公府时,隐约听到些传言,说是与朝中的某些大臣有关

    姨丈或许在这件案子死活都无所谓,可是家里呢?简家会塌的,姨母还病着。

    “好。”詹铎唇间送出一个字。

    单单这一个字,便将两人重新缔结回了以前,如此简单。

    袁瑶衣没说话,心中静如止水,以至于手心不再掐起。

    整座厚山镇飘摇在雨中,这里的春天也如此寒冷,竟比腊月落雪时更甚。

    到了家中,袁瑶衣回了自己房间。

    她坐在灯下,将简纣写的那封信拿出来看。今晚是没办法送出去了,只能等明日,希望到时候雨停了,能让姨母早些收到。

    “好歹知道人没事。”她喃喃着,只是看着信封,并没掏出信来看。

    她知道,这信在拿出来之前,肯定有人验过了,不会有多余的话,想来姨丈只是写了报喜不报忧的话。

    耳边能听见詹铎与重五的对话声,是从西间传来的。这间院子普通,正屋当然比不上德琉院的,也就堪堪的和那边的厢房差不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婶走进来,在墙角摆好浴桶,然后往里头倒了水。

    哗啦啦,随着水的倒入,一片袅袅水汽腾空而起。

    “也不知道这是下雨还是下雪,奇怪的天气。”连婶说着,将水桶往地上一搁,“才觉得可以穿薄袄,这厢又冷了,不知道明日会不会上冻,要是上了,那路可没法儿走。”

    袁瑶衣将信收好,看去墙角处:“阿婶想家了?”

    来了京城已有一段日子,定然是想家里人了吧。

    “我又没有孩子,就是怕男人在家里没人约束,只顾着喝酒。我嘛,在哪里都一样。”连婶笑了笑,便提着桶出了房间。

    袁瑶衣看去空荡荡的房门。连婶的男人也在周家,平时跟着管事往乡下庄子走动,跑个腿儿、赶个车之类,全是凭主家的安排。

    没一会儿,连婶又提着水桶进来,将水倒进浴桶。

    “阿婶别忙了,回屋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袁瑶衣道声。

    连婶道声好:“娘子快把衣裳换下来,别着凉。”

    说完,便提着桶出了房间,并将门扇给关紧。

    房中静下来,袁瑶衣褪下湿哒哒的裙子,然后去了浴桶旁,将剩下的衣裳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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