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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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甜汤的香气,红豆香、甜薯香,正软软糯糯的盛在碗中。

    “世子,我写了一份药材单子,是我家以前的药堂都会备下的。”她道声,将写好的纸往前一送。

    詹铎放下手中勺子,接过那张纸,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其实,不用严格的眼光来看,她的字进步了不少。

    “坐下说,”他眼神示意旁边的凳子,随后看着手里的纸,“这些就够了吗?”

    纸上墨迹尤带湿润,残留着淡淡墨香,单看那排列整齐的药名,便知她是用了心的。

    袁瑶衣拖了凳子坐下,那张药单在詹铎手里,他是在认真的看:“这些只是常用的,若说是更大的药堂,自然会备有更加名贵的药材。”

    她说着的时候,手边送来一碗甜汤,是詹铎给她推过来的。

    詹铎颔首,看着药单:“太名贵的并不需要。一间初开的药堂,还是在小镇上,自然是准备这些常用药材。”

    余光中,女子正安静的拿汤匙搅着甜汤,脸微垂,一副乖巧模样。

    “因为是普通的药堂,没有背景,所以会引着那些人注意,是吧?”袁瑶衣小声问,正如当初,那个所谓的茶商盯上姨丈。

    像那种大商人,他们是不会打主意的,容易出事,所以这些小商贾便成了他们最好的目标。左右,碰上那种无能官府,正好也能做个替罪羊。

    詹铎看她,她说的正是他所想的:“对。”

    袁瑶衣点点头没再说话,安静的吃着甜汤。

    这家的甜汤真的好吃,又软又甜还很香,难怪楚娘一直惦记。喝下之后,整个人觉得暖暖的

    暖的?

    袁瑶衣看着自己快空了的碗,又看去桌边的竹筒。

    从糖水摊儿回来,路上需要一些功夫,而且现在天冷,既是糖水装在竹筒中,也会很快凉透。现在糖水还热着,难道

    她看向搭在椅背上的斗篷,他将竹筒裹在斗篷下带回来的?

    “除了药材,你觉得还需要什么?”詹铎问。

    袁瑶衣回神,对上他的目光:“有一个坐诊的郎中,有跑腿儿的学徒,一间官府批准的门面。”

    “好。”詹铎颔首应下,嘴角淡淡带笑。

    终于,他和她可以这样坐着安静说话,哪怕是说些枯燥的药材名。也因为这种最平常的说话,让他更看到她的好多优点。

    她其实知道的很多,有的甚至连他都不懂。

    “瑶衣,”他开口,将自己面前的甜汤推去了她手边,“三日后南下采购药材,我们一起。”

    或者,如杜明孝所说,他放下他的高高在上,会更容易与她走近。

    第60章

    人都说, 过了上元节是年节的结束,也是新一年正式忙碌的开始。

    这一点,在厚山镇这个小地方同样体现的淋漓尽致。开始新一年的忙碌生计, 人的交往走动变多,听到的新消息自然也就多了。

    比如,京里来到镇上的一名三品大员,任职枢密院的枢密使,詹铎。

    要说这样一个人物来此,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并不是,是官家让他来修建河道, 除淤固堤。原因是, 他办砸了官家交代的差事,并且擅自回京,既如此,参他的本子必然不少。

    甭管之前他有多了不起的战功,即有过错,一道旨意下来,他只能遵从。

    “估计这件事办好了,就能回去吧?毕竟堂堂三品大员,还是邺国公府世子。”茶肆中, 客人讨论着。

    同伴接话:“说不好, 指不定他京中的事务已经被他人接手,等回去正好降职。咱们这个朝廷, 权利还在那几个老臣手中。”

    来送水的茶博士听了, 笑着插了一嘴:“听说来了两日了, 这位大人就是不露面,只住在私宅中。”

    茶摊儿在河边, 搭得简易,两三张旧方桌,一个烧水炉子,一盆碗。

    在这儿喝茶的人,多是来此修理河道的劳工,此时正聚在一起等着上面安排活计,所以也就议论起枢密使詹铎。

    “你们看,那船上站着的,便就是枢密使大人吧?”有人指去河面上。

    众人望去,便见着一条船在河面上慢慢飘着,船头站着个身穿绯色官服的男子。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并看不清他的脸。

    “官老爷果然都高高在上,明明来此做事,却像是游山玩水一般,咱们连给谁干活儿都不知道。”有人开口讥嘲一声。

    立时,四下响起一片笑声。

    还是茶博士道了声:“哥儿几个小心说话,安安分分干活才是正经,别的咱也管不着。”

    众人称是,正听见不远处工头在喊人,便就陆续走出了茶肆。

    船上,詹铎往前方看去,再往前走一段,便就会到运河上。

    “大人,竹竿来了。”重五跑到船头,手里一根细长的竹竿。

    詹铎接过,而后在船沿边蹲下去,将竹竿插到水里,用这种方法除了能测出水深,也能探到水底的淤泥。

    “现在起到三月底,是一年中雨水最少的时候,用来清淤固堤正好。”他道。

    重五往两边河岸看了看,的确能看得出水位下降很大:“大人,你不去岸上看看?”

    詹铎站起,看着手里的竹竿:“去岸上做什么?不是都说我摆官架子吗,还有什么心灰意冷。”

    “大人你别信这些。”重五干笑一声。

    自从主子来到厚山镇,的确只是私下与县丞见了面,后面几乎没露面。所以外面传言也多,说主子被众臣排挤,被官家赶出京城,受不了打击关门不出;还有说,主子只是来走个过场,很快就会回去,所以河道的事根本不上心

    詹铎手指尖抹了下竹竿的顶端,沾到了一点儿稀软的淤泥:“无所谓,他们越觉得我颓废,我做我的事就越方便。”

    “官家也是的,案子和修理河道两件大事同时让你做。”重五嘟哝一声,心中知道还有一件主子要做的事,便是想袁瑶衣回心转意。

    三件事一起办,还要都办成,怎么看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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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铎手一松,竹竿落到船板上,看去岸边:“从这里上去,就是主街吧?”

    “对,”重五点头,“我瞧着,应该离新药铺不远。”

    这几天,他也是把厚山镇跑了个遍,熟悉了各条道路。

    “这个时候,瑶衣娘子应该在铺子里吧?彭二公子应该也在。”他继续道,在河上吹冷风,还不如去找袁瑶衣,至少能有零嘴儿吃。

    正想着,他发现主子的似乎蹙了下眉。

    “让船靠岸。”詹铎道声。

    重五指着前方,道:“大人,不是要去和运河连接的河口看看吗?”

    话才问出,心中才转念过来自己多了嘴。说什么袁瑶衣和彭元悟在一起,当然会惹到面前这位了。

    “我是说,”他连忙改口,“大人你身上还穿着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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