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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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山镇,一条东西贯穿的主街。

    中段的地方,一间铺面正在打扫收拾,一看便知是有了新东家租下,准备做买卖。

    袁瑶衣没想到彭元悟办事如此迅速,中间才隔了一日的功夫,便将木工、泥工全都找齐。此时,整个一层叮叮当当的忙活着,好生热闹。

    俗话说,做事做全,虽然目的是詹铎的案子,但是有些地方不能糊弄。

    比如,开药堂要有官府的批准文书,所以,铺面、帮工都得有。当然,那些暗处之人也不是无知酒囊,下套前定然会仔细打听。

    亦或者,那些人一开始便就在这边寻找目标,然后一步步加以利用。

    二层没什么要改的,一间账房,一间休憩用的隔间,另外都是些木质货架。彭元悟说不用改,能用上,也就都留了下来。

    一层的活儿,袁瑶衣插不上手,便就在二层的账房,记着方才彭元悟说得账目。

    买卖伊始,银钱总是流水一般往外花,人工、材料、茶水点心

    此时,她也就明白,姨丈为什么会被人轻易骗了,因为花销实在太大,在此期间完全没有进项,而且对以后的买卖好坏也是未知。对方就是抓住这一点,引人入陷阱。

    楼梯处传来咚咚的踩踏声,袁瑶衣透过门看去,见是彭元悟抱着一盆水仙上来。

    “摆到桌上吧。”他走进来,将水仙往桌角上一摆,神情满意。

    袁瑶衣看着娇嫩的白色小花,鼻间嗅到清雅的花香:“这样小的花,花香却如此浓郁。”

    自从彭元悟将话说开,两人间没有了不自在,反而更多话说。有时候,她觉得对方像个懂分寸的兄长。

    “也就开这几日了,后面换盆别的。”彭元悟道,捡起桌上的账簿。

    都是他说过的支出数目,如今清清楚楚的记在上面。

    袁瑶衣自知字丑,也怕有错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简单记一下,彭公子后面正式记账再写一遍吧。”

    詹铎让彭元悟来做这药堂的事,定然不会真实说出是为查案。而彭家,对于詹家吩咐的事也只需照办,并不多问。

    对外,只说彭元悟和一个外地来此的朋友合伙开药堂。

    “你记得很好,不用另写,”彭元悟道,随后把账簿正着摆去袁瑶衣面前,“只是这个字少写了一道横。”

    他身体前倾,手臂穿过桌面,手指点着账簿上的一个字。

    袁瑶衣瞧了一眼,果然是如彭元悟所说,赧然一笑:“果然还是粗心。”

    说着,就拿起支在砚台上的毛笔,落回纸上,添了那一道横。

    彭元悟点头,面色温和:“这会对了”

    “咳。”一声轻咳,此时突兀的传来。

    账房中的两人俱是朝外看去,就见詹铎站在楼梯口处,也不知来了多久?

    原本平和的气氛,在这一瞬微微凝固,没人再说话,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

    詹铎薄唇抿平,他是知道袁瑶衣和彭元悟都在这儿,也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可看着他俩的变化,好像他就不该出现。

    “世子来了,”彭元悟先开了口,身形站直,离开了桌边,“我去楼下看看,做橱的板子够不够用。”

    说完,他走出账房,准备去一层。

    正当彭元悟要经过詹铎的时候,詹铎扫了他一眼。

    “彭公子。”

    彭元悟立时停住脚步,转身面对詹铎,等着接下来的话。

    詹、彭两家,虽有些牵扯的亲戚关系,可终究已经离得很远,况且门第摆在那里,很容易就能让人分辨出两人的地位。

    而袁瑶衣此时心中生出紧张,不知道詹铎是想做什么。

    詹铎当然看到了袁瑶衣眼中的变化,心中无奈一叹。怎么他只是叫一声彭元悟,她看他的样子,好像他要害了彭元悟一样。

    “之前跟你说过,在厚山镇这边,你无需称呼我世子。”他淡淡道。

    “是,”彭元悟应着,连忙改了口,“詹兄。”

    詹铎颔首,隧道:“有劳彭兄了。”

    彭元悟这才下了楼梯,去到一层。

    袁瑶衣心里松了口气,往门边一站,迎了詹铎进来:“世子不是去查看河道了吗?”

    说出之后,才发觉这话不对劲儿,好似在说他不该来。

    而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眸时,又说不好自己的感觉对不对。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盆水仙不错。”詹铎手抬起,点了下细嫩的花茎。

    一盆简单的花,便让这粗糙不起眼的账房有了意境,有笔有墨,有红袖添香。

    袁瑶衣也觉得水仙好看,道:“彭公子摆上的。”

    才说完,便见詹铎收回了手,不再看那盆花:“一起回家吧。”

    “回家?”袁瑶衣疑惑,她才来没多久,也就帮着记了几笔支出账目。

    她本还想和彭元悟说一下那张药单,看看需要再加些什么药材

    “晌午了,”詹铎道,“回家用膳。”

    说完,自己先行走出去,下了楼梯。

    袁瑶衣站在原处,缓上神来,忙把桌子收拾好,这才跟着走下楼去。

    从铺子出去,她看见了等在街边的詹铎。穿着一身普通的衣裳,但是难掩优越的身姿与容貌。

    可这样简单的衣裳,反而让她觉得比他的官府和锦衣顺眼。

    “瑶衣,你要不要吃这个?”詹铎看向她,手里指着街边的一个摊子。

    袁瑶衣看过去,那是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几个刚刚烤出的红薯被摊主摆在盘中,看上去又软又甜

    “不要。”她摇摇头,随后往家得方向走。

    其实烤红薯很好吃,不过估计拿回家的话就已经凉透,最好吃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时候,虽然吃起来,会满嘴满手的汁水。

    两人一起往回走,和街上的许多人一样。

    后知后觉,袁瑶衣发现詹铎没再安排人跟着她。

    “这边没什么事,你不用总往这边跑。”詹铎见她不说话,自己找了来说。

    刚才在铺子,她和彭元悟可是说得不少,轮到和他一起,就跟嘴封住了一样。想起这般,心中莫名生出些烦躁。

    果然,他有些事做得伤到了她吧。

    袁瑶衣点头:“知道了。”

    最简单的回答,并不多说一个字。

    见此,詹铎心里搜刮着,想继续找一句话与她说。可他本就是个话少的人,尤其不擅长与人细细交谈。

    “后日出发,你准备下。”终于,他还是说了一句她知他也知的废话。

    自然,也换来了袁瑶衣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

    詹铎看去前路,还好,她现在至少会回他的话……

    正月二十八,一艘大船从授州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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