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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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过女子近身,他那院里连个婢女都没有,又何必操心这些。

    只是刘太医一走,她日后进宫的机会便也少了。

    “罢了,既然世子都没意见,我这个做母妃的自然不会反对。”她走上前,将人扶起来,又一脸谦和道,“只是你既然为医治世子,便该将心思都用在医治上,行事也要有分寸。”

    元衾水垂首应是,没有多言。

    她能感受到辰王妃对自己是不喜,可却不明白她为何要对假装对自己亲和。

    回去之后,辰王妃又命人送了好些东西。虽觉觉得怪异,却也只得收下。

    谢浔一把将她头上软裹扯下,满头青丝瞬间垂落,元衾水神情变得无措,水润的眸子亦是惊慌。

    他望着眼前的女人,戏谑道:“起初本世子倒没想通你来此是什么目的,又碍于你与鹤老有关,也放过了你。今日却是想明白了,敢不要命地凑过来,不过是有人送来本世子身边眼线罢了。 ”

    相貌难分,可习武之人懂骨相,那样的身形与肌肤,只稍稍凑近些,便可分辨出来。

    他不拆穿,不过是想知道是为了什么。

    “想来鹤老早已为别人所用,否则不会出尔反尔,又让你扮成男人来本世子的身边。确是新鲜手段,可惜这样拙劣的招数,本世子实在提不起兴趣。”

    说完他将人推开。

    元衾水听他前面一段话只觉得莫名,可后面听他侮蔑师父,有些激动:“师父清清白白,从来不屑为点利益屈于人下,受人束缚,否则当初有人以权贵相请,他不会果断拒绝。我虽不知师父到底给殿下送的什么丹丸,又给谁医治,但绝对不会答应殿下来京城。”

    元衾水忙着替师父解释,面前人淡定听着,半晌才道:“果然是这样么?”

    随后把刀扔在一旁,懒懒抬眼,“不知当初是何人以权贵相请?”

    元衾水与他们并不相识,但也规矩行礼,然后自觉退至旁边。

    待他们都进了王府,留下来的华阳郡主从头到尾打量着元衾水,随后盯着她那张脸。

    “你就是浔哥哥留下来的大夫?”

    “回郡主,正是民女。”元衾水在外面道:“还请陈管事将小人留下,我定能为殿下缓解痛疾。”

    陈管事不由地问:“你连殿下所患何疾都不清楚,如何敢断定能缓解?”

    元衾水直言:“殿下所患之疾并非寻常的头疾,并非身体有哪里不妥,而是心理上产生的一种隐痛。发作也有规律,以殿下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夜间发作。太医也并非束手无策,而是此疾治疗起来十分复杂,且殿下似乎也不肯医治。”

    既然谢浔寻医是假的,师父所给的药也并非治疗头疾的,便足以说明谢浔压根就没有治疗。

    “舒大夫所言不差。若真能治疗好殿下,王府上下定然感激不尽,只是此事恐怕不是易事。”

    陈管事很是意外,面前人所言与太医的诊断几乎一字不差,便是他们殿下不肯医治,才致如此。

    华阳郡主皱眉,目露鄙夷,“你当真会医术?莫不是骗浔哥哥的。 ”

    比起问医术,华阳郡主觉得她这张脸更为惹眼些。

    且在她的认知里,女医只有宫中才有,且专门是侍奉后宫妃嫔的。那些对外的大夫太医都是些皱皱巴巴的老头,他们无所顾忌,会给很多人治病疗伤。一个女子在外行医,就是很不体面的事情。

    可这样的女足,不仅被浔哥哥留下,还带在身边,令她想不通。

    元衾水想她年幼又是郡主,说话到底骄纵些,也没太在意,只回道:“殿下是何等人物,民女怎敢行骗。 ”

    华阳郡主本就因谢浔给她冷脸,心里不痛快,又见一个身份低下的人敢句句顶她嘴,立时生气道:“你不过是个低下的侍女,敢在本郡主面前逞威风,你好大胆子!”

    她出宫之前就听她母妃说过,就是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仗着有点医术来攀附王府的。

    元衾水低头:“民女不敢。”

    “你连母妃都不放在眼里,有何不敢的?”

    华阳郡主从小就被娇宠长大的,贵妃乃至皇帝都对其偏爱,几乎所有人都将其捧着。她顾及名声嫌少在外发脾气,但在下人面前向来是口无遮拦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

    她不认为元衾水这样身份与那些下人有区别,就单单看不惯这样傲气凌人的模样,她就要替浔哥哥教训她。

    “你给本郡主过来!”

    华阳郡主本欲为难元衾水,陈管事恰好出来,忙上前缓和道:“郡主莫为此等小事生气,您好不容易回王府一趟,王妃还等着您呢。”

    华阳郡主见是陈管事过来,敛了神色,哼哼两声,这才作罢。

    元衾水转过身,朝陈管事道谢。陈管事还是没将她赶走,但也没让她去给谢浔诊治。

    元衾水起初是待在房间不敢随意走动,但又两日过去,便开始着急。

    这日一早,她准备去找陈管事,不料无人肯告诉她,甚至避她如蛇蝎一般,看见就走远了。

    然后在暗处窃窃私语。

    “这样年轻的人也敢称大夫,不知又是谁派来的眼线,咱们不可随便与他搭话。”

    “可不是!先前章王府不是溜进来一个躲进了司膳房,被殿下发现后,活活剥下一层皮。你们谁要敢与他说话,下场说不定比那还要惨。”

    元衾水默默听着,不敢再去问。

    她转身欲回房,走来一个膳房姑娘,安慰她:“别听他们几个乱说,倘若舒大夫当真是谁派来的眼线,这会儿也不会站在这。”

    元衾水点头,温声:“多谢。”

    “我叫碧春,你不用紧张,陈管事既然肯将你留下,耐心等等好了。”

    碧春见她这样可怜又可爱,不禁大胆地多看了两眼——面前之人虽着素衣却仪态端雅,肤色如雪无瑕,是个眉目清秀俊俏小公子,真真养眼。

    她见了欢喜,主动告知她关于谢浔求医之事。

    陈管事嘱咐道:“华阳郡主一直在宫里陪着贵妃娘娘,今日回来想必要留上一段日子,舒姑娘尽量避开些吧。”

    元衾水应了好,并没有在意陈管事这话。

    她又不曾得罪华阳郡主,且她又瞧不上自己,只要不出院子,想必也碰不上。

    她总是不出门。

    谢昀秋走后,谢浔亦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右云一别,两人有将近十日未曾再见面。

    但元衾水少见地并未成天想他。

    回到晋王府后,元青聿又莫名其妙忙了起来,每每他出门前,都会询问元衾水想要什么东西。

    元衾水起初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后来她发现就算她不说元青聿也会带,而且购置地都是很为贵重地东西,元衾水这才鼓起勇气跟哥哥说自己想要什么。

    元衾水的生活,迎来了少见地,记忆中最安逸的时刻。

    只除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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