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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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胳膊缓缓放下。

    下一瞬,没有征兆,他突然俯下身,单手撑在床边,一道阴影覆盖过台灯的光线,落下,连同他身上那股不喷香水时干干净净的熟悉气味。

    盛衾一颗心紧紧绷着悬在半空中,回过神时那张脸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高挺的鼻梁,垂下的凌乱发丝,薄唇,喉结,近在咫尺。

    她脑袋轰隆一下炸开,每个神经末梢都酥酥麻麻的,耳垂,脸颊,薄薄皮肤下红晕开始扩张,慌乱中,她双手拎起被子将自己余下的五官盖住,只剩下那双清亮的眼睛。

    宴椁歧睨她,问“怎么了?”

    盛衾乖巧地晃了下头,没说话。

    他眉头微蹙,轻声问:“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烧了?”

    她依旧没说话,尴尬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能碰下额头吗?”

    “嗯。”

    盛衾安静等着他手贴上来,谁知,下一秒,他突然弯下腰,所以感官无限放大,直到她额头被另一个稍凉的额头贴住,很轻,似有若无,她下意识将眼睛闭上,如同植物人般被定住,不敢动了。

    只几秒,他便起身离开了,连带着额头上微弱的触感和他周身的气息也随着消失。

    宴椁歧等她缓慢睁开眼睛,轻眯着眸子睨她,漫不经心问道。

    “你闭眼睛干什么?”

    “你突然凑过来,我害怕。”这话她一点没掺假,完全是真实感想。

    他沉默几秒,将台灯关上。

    “应该没发烧,有事叫我。”

    她没吭声,他简简单单没来由的关心,她心里却像是无法遏制波涛汹涌的海浪般潮起潮落。

    宴椁歧转过身的瞬间,她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曾经的某个时刻,她想抓住他,不让他继续往前走,事实上,她也的确抓住了他的衣角,用力的。

    他身子一顿,喉结稍滚了下,没继续往前走。

    下一秒,她声音小到几乎是呢喃了句。

    “宴辞,我睡不着了。”

    宴椁歧僵在了原地,半晌才转过身,开口嗓音沙哑。

    “胃还是不舒服吗?”

    不知为何,盛衾突然觉得鼻尖又酸又胀,她不想说谎,但那些见不得光的情愫一但开始扩散,便覆水难收,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没有那么贪婪的,少年的志向在彼方,他们未来的道路注定不同。

    哪怕就这一会儿,陪她这一会儿就好。

    “嗯……有点。”

    宴椁歧盯着她乖巧柔顺的模样,眸色晦暗。

    那个记忆中遇到事情爱撒娇偶尔依赖别人,爱哭的小姑娘从来都没变过。

    别人或许只见过她明媚又铮铮的模样,他却意外见过她无助,支离破碎的时刻。

    他沉默着在床边坐下,语气很轻,有种在哄孩子的无奈感。

    “那怎么办?帮你揉一下?”

    “揉一下?”

    “嗯……之前无聊学了点中医。”

    “揉哪啊?”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被子被掀开一角。

    “啊!”盛衾喊了声,同时身子也往后躲。

    “躲什么?”他不满,“隔着被子怎么按穴位?”

    她这一晚上受到的惊吓是真不少,不服气,娇嗔地怼了句:“那你也得提醒我一下啊,又吓我一跳。”

    宴椁歧轻笑声,懒散地拖着尾音:“行……现在胆儿怎么这么小。”

    不等她反驳,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敷衍喊了声。

    “我进去了。”

    第40章 下雪 盛大小姐,您能有点良心吗?

    昏暗无声的房间里,月光洒落进来。

    她抬眼,借着微弱的光,男人微低着头,流畅的轮廓剪影出现在眼前,有些不真实。

    隔着薄薄睡衣外面的指尖在她皮肤上摩擦,生出热来,连同她整个身体的血肉都在疯狂生长,像是不小心跌入一场美好不愿醒来的梦境。

    盛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环境安全,她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这么想着,她突然笑出声来,如果换个角度,宴椁歧看自己是不是也这样黑乎乎的一片。

    “笑什么?”

    盛衾想都没想开口否认:“没有啊。”

    他声音懒洋洋的嗓音带着笑意:“明明就笑了。”

    总不能将她那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说出来,顺嘴找了个借口。

    “可能是你按的不对,我有点痒。”

    “……。”

    宴椁歧像是被气笑了:“盛大小姐,您能有点良心吗?”

    盛衾愣了下,没在继续吭声。

    他叫她什么?

    她唇角又开始不自觉的上扬,像是寒冷冬天里有人递给你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暖暖的,从喉咙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细微的笑声又被某些耳尖的捕捉到。

    “你又在笑什么?”宴椁歧在她胃左右换了其他穴位,问:“按这也痒吗?”

    她硬着头皮嗯了声。

    “少来,我看你就是想笑。”

    盛衾没继续反驳,她的确想笑,也许人感知到幸福的时候就是会很想笑吧。

    宴椁歧:“闭上眼睛,快睡。”

    盛衾:“好。”

    这两天她没睡过一个好觉,闭上眼睛后便感觉晕乎乎的身体变沉。

    盛衾还不想那么快睡着,她想多和他说说话。

    小脑袋在枕头上晃了晃,强撑着仅存的清醒意志,哼哼唧唧说了句。

    “宴辞。”

    他按揉穴位的动作短暂停了片刻,浓密纤长的睫毛煽动几下,轻嗯了声。

    “你在这边过的开心吗?”

    “凑合吧,跟在国内差不多。”他沉默几秒,问,“你呢。”

    “我……。”她开始支撑不住下沉的脑袋,含含糊糊说,“我挺好的……虽然还是在北里,但我基本上都在学校,不回盛家了。”

    半晌,他忍住喉咙里的酸涩,开口声音低哑。

    “盛衾……你。”

    等了会儿,宴椁歧确定对方已经睡着了不会再有回应后,手上的动作停下,离开被子里面帮她掖好被角。

    他没有立刻走,起身,凝视她,她呼吸微小平稳,睡的很熟。

    下一秒。

    宴椁歧唇边漾起嘲弄的弧度。抬手疲惫地捏了捏山根,视线从盛衾身上掠过,转身离开。

    ——

    一觉睡到自然醒,盛衾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将近中午。

    她已经好久没睡的这么沉,这么舒服了,就连平时风雨无阻的梦,这次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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