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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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他!

    “涯儿,”人皇在皇座上发了话,神情仍旧慈爱体贴,“既然解不出,便退下罢,不必逞强。”

    “……儿遵命。”大皇子虽然不甘至极,但人皇已经如此说,他也只能拜伏退下。

    临走前他再次回望了那静静悬浮的阵法环一眼,心中稍定。

    他相信,连他也解不出的阵法,在场的少年也绝无人能解出来。

    至少他的三妹,平日素来不涉阵法,是解不出来的;其他人,他倒不怎么在乎。

    至于谢挚,则是完全被他忘在了脑后——在他心里,根本瞧不上这位新封的卿上,觉得只是母皇不想拂渊止王的面子,这才随意赐了一个封号。

    “契儿,你可愿上前一试?”

    对身旁皇后的欲言又止视若无睹,人皇笑着看向了席中的姜契。

    姜契并不想去解阵,这只能白白丢脸而已——连大哥也解不出来的阵法,她当然也是解不出来的。

    但母皇此刻提她,便是要她去一试的意思了,她也无法婉拒……姜契走到殿中,恭敬地拜下一礼,“儿虽不敏,也愿斗胆一试,还望母皇宽宥。”

    “且试罢。”人皇微笑。

    姜契闭上眼睛,细细地感悟了一番眼前的阵法,缓缓睁开额上的天眼,从中射出一道柔和神秘的白光,扫视着阵法的内部。

    她生来便额有天眼,在上古年间这是天生神人的征兆,虽然当世已经没有神明,但这同样也是极大的祥瑞,姜契在修行上天赋极高,兼之是皇后独女,性情沉稳早慧,颇有人皇之风,同样在夺嫡中被许多人暗中看好。

    这天眼虽然不比神族的大观照瞳术可以勘破虚妄,但同样极为不凡,在对战时甚至可以强行静止住几刻对手的动作,是姜契的一大杀器,此刻她用天眼反复观望阵法,却也不得其解,额上缓缓滚下冷汗。

    正当她心中惶恐,觉得此次必然要在母皇面前丢丑之时,皇女听到了一道清亮的嗓音在身旁响起。

    谢挚神情坦然地跪下,“陛下,挚愿一试。”

    “哦?”

    人皇感兴趣地前倾了身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昆仑卿上也愿意一试?好!果然是英才出少年,你试吧!若你可以解出,朕重重赏你!”

    鱼上钩了。

    等的就是谢挚按耐不住。

    她只听说谢挚肉身惊人,但于解阵上并没有什么声名,料想她必然是被之前的北海巨人所激,心中有怨气,这才冒昧站出来,要以此示威。

    人皇胸有成竹地看了一眼紧张的姑母,笑着重新端起酒杯。

    此一番下来,她必能让这西荒蛮女颜面扫地,说不定还会自此落下心魔,修为再也不能寸进。

    “谢卿上?”

    姜契压低声音,“你不该来解阵——这阵法太过深奥,你解不出的!”

    谁料那少女丝毫不领她好心提醒的情,“我还没有解阵,皇女怎么知道我解不出?”

    毫无征兆地,谢挚反身抽出身旁金吾卫腰间挎着的长刀,浑身曦光涌现,极快地劈在了阵法环上!

    “锵”的一声,阵法环碎裂开来,从中涌出无数符文,如繁星一般布满了整座宫殿!

    她斩破了阵法环!

    “似此乱象,直须斩截。”

    人皇脸色沉沉地放下酒杯,紫眸之中异象轰然闪现,但谢挚如同没有感受到她放出的可怖威压一般,身形笔直地握刀站在殿中,跟人皇毫不畏惧地对视。

    “禀陛下——这,就是我们蛮夷人的解阵!”

    第119章 婚配

    谢家的观星楼高有数百丈,直接云霄之上,是歧大都最高的一座建筑,甚至比皇宫的宝塔更加巍峨庄严。

    这显然并不怎么合乎礼制,但历代人皇也默许了谢家的违制,盖因谢家是长生世家之中最为古老、底蕴最为深厚的家族,屹立于中州的时间,比姜周皇室还要漫长许多。

    早在前朝殷商初建时,谢家便诞生了,他们天然与殷商皇室关系极为密切——殷人笃信鬼神,几乎无事不卜,而谢家正是以卜算传家立族,在谢家最鼎盛的时候,每一代都会出修为高深的大国师。

    后来姜周取而代商,随着大道退隐,卜算之术日益衰颓,连带着谢家也渐渐衰落,不复往日辉煌,但谢家的传承毕竟无比悠久,即便走下坡路已有千年,但仍然是中州最尊贵、最强大的长生世家。

    “万年世家,两朝重臣。”这是中州人传唱谢家的歌谣——这句话半褒半贬,既是赞颂谢家的历史源远流长,也是讽刺谢家奉养了两姓皇帝,但谢家人对这些闲言碎语一向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刈鹿。”

    在摘星楼的最高层,一仰头几乎可以触到低压的天穹,谢惜自习惯了在寒风凛冽的楼顶长坐静心,也习惯低声呼唤刀灵的名字。

    刈鹿刀是上古年间传下来的妖刀,通体淡青色,薄润如玉似瓷,是柄凶名赫赫的嗜血神兵,更孕有忠诚寡言的刀灵,也是历任谢家家主的佩刀,陪伴谢家度过了无数岁月。

    从有记忆时起,谢惜自便与刀灵相伴,这刀灵先前是她的护卫,后来在她目盲之后,又成了她的眼睛。

    自从白日在皇宫回来之后,她便一直心神不定,此时刀灵携带赐宴境况的消息甫一归来,家主便迫不及待地呼唤了刈鹿刀。

    “你测出她的骨龄了么?是多少岁?”

    虽然已经十分心急,但家主询问的声音仍然很镇定。

    “回家主,是十八岁。跟小姐的年纪一致。”

    刀灵如实回答,她在谢惜自跟谢挚搭话引开少女的注意力时,极快地将测试骨龄的宝具刺在了谢挚的脖颈上——那是一根细若毫毛的金针,只消轻轻一刺,便可以测出任何生灵的真实年龄。

    不论对方耍了什么手段加以掩饰,也逃不过这宝具的探查。

    “……十八岁。”

    谢惜自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握紧了座椅的扶手。

    事到如今,她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谢挚就是当初那个——

    过了许久,她才按着发痛的眉心继续询问,“这件事告诉云宗主了么?”

    “一经测出,便告诉云大人了。”

    说到这里,半跪在地上垂首低眉的刀灵顿了顿,才有些犹豫地接着说:“……但那位大人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她——好像并不怎么喜悦。”

    具体是因为什么,不通人间事的刀灵也不太明白,但那位不染尘埃的白衣仙王的确对这个惊人的消息反应冷淡。

    接下来,刀灵又细细地向家主禀报了谢挚在人皇赐宴上的种种表现,包括人皇如何折辱打压这西荒来的少女,谢挚如何当众向人皇示威,斩断阵法环,人皇虽然震怒但也只能含笑摇首,说了一句“谢卿上好大的威风”,便冷容拂袖离场了,一场好端端的宴会自此不欢而散。

    还讲了在众人离开之后,谢挚一个人不慌不忙地扫荡了宴席上剩下的所有东西,甚至连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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