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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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种的仙树琼花也想一齐拔走,最后被渊止王哭笑不得地制止之后,这才不情不愿地罢休。

    谢挚在人皇赐宴上的表现震惊了歧大都,人们都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大胆,甚至敢与人皇当面对抗!

    一时之间,歧都之中众说纷纭,有人说小儿狂妄,仗着渊止王上是她义母便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人对这不通礼教的蛮女心生鄙夷,十分厌弃这位新封的西荒卿上。

    当然,亦有人对谢挚毫不避讳地大加赞赏——比如九轮圣人孟颜深,最近便在到处对自己小弟子的事迹津津乐道。

    但这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中州人都认为,谢挚这不仅是对人皇的大不敬,也是对整个中州的冒犯。

    不论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头,但谢挚的确在歧大都中名声大噪,俨然成为近日中州人热议的话题中心。

    这些纷纷扰扰,连对中州人生地不熟的谢挚也略有耳闻。

    但外面的人怎么议论自己,谢挚都懒得管,她对此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加倍缠着即将离都的姜既望不放松,把渊止王上在王府中跟进跟出,几乎寸步不离。

    “小挚……”

    姜既望颇为无奈地唤了一声少女,笑着合上书卷。

    平心而论,她是喜欢谢挚黏着她的,她的生活平淡而又无趣,明媚赤忱的少女便是她珍贵的阳光和生机。

    但——要是小挚再这样下去,夫子可就要急坏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谢挚还没有去红山书院拜见过他呢!

    把老头子这几天愁得连胡子都掉了好几根,生怕谢挚被某位宗主给糊里糊涂地哄到了天衍宗,连连朝自己曾经的爱徒姜既望暗示,要她帮自己看着谢挚,最好赶紧来行一个拜师礼,好让云清池彻底死心。

    姜既望朝趴在门边悄悄看她的少女招招手,谢挚便欢快地跑了进来,“牧首大人!”

    在中州,人们都尊敬地称姜既望为“王上”——王显然比西荒的牧首要尊贵得多,但谢挚还是习惯叫她“牧首大人”。

    姜既望也宠溺地默许少女继续这样叫自己,她觉得这个称呼更加顺耳称心一些。

    直到跑到女人面前谢挚才猛地想起来那些繁琐的中州礼仪,她最近也确实发现,好像中州没人跟她这样似的,走路喜欢蹦蹦跳跳地跑,便连忙刹住脚,不好意思地朝姜既望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来,坐下。”

    王上温柔地示意,谢挚便乖乖地跪坐下来,撑着膝盖认认真真地听姜既望说话。

    “明日我就要动身回大荒了,今日我正好有空,带你去拜见夫子,好不好?”

    推过一杯新茶,姜既望柔柔地注视着对面的少女。

    “明日?”

    谢挚完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着急地往前膝行了几步,可怜巴巴地拉住女人的衣袖,“怎么……您怎么走得这么早啊?您来歧都还一个月都没有吧,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牧首大人都不再陪陪她了吗?

    她还……她还尚未跟牧首大人学好中州的礼仪,牧首大人教她的书,她也没有背全。

    姜既望耐心地安抚着难过的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讲出了心中的顾虑,“陛下不会容我留都太久。我想,我还是及早离开的好,这样对我和陛下,都是少了一桩心事。”

    对于人皇的猜忌,她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也没有什么不甘心寒之处——她在中州声望太隆,修为品行无一不佳,在当年摄政扶持人皇上位之时,便有许多。人轮番上表,恭请由她登阼;

    即便是在她早已退隐离都的今日,也有人固执地一直认为,人皇之位应当属于她,她才是真正的大周正统。

    仅凭这一宗罪名,便值得人皇与她反目了——重要的不是想不想反、愿不愿反,而是能不能反。

    倘若能反,不想反也是反,光是存在,都是过错。

    姜既望很清楚,若不是她修为高深,一定早就会被寻个由头赐死。

    她将侄女悉心教导成了一位合格的帝王,而帝王天生多疑薄情,这是她应得的代价。

    她并不后悔,只是觉得有些疲惫。

    揉了揉怀中少女柔软的头发,姜既望刻意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近日见小皇子和食月犬常常来府上寻你,你跟他们相处得好么?”

    “挺好的……”

    说到自己的新朋友们,谢挚终于来了点精神,“七郎给食月犬起名叫小狗郎君,可它一点都不小嘛!它有那——么大一只,站起来足足跟我个头一样高呢!”

    少女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我说不如叫它大黑狗吧,结果它还不高兴,三天没跟我说话!真不讲理!您说是不是?”

    照她这样起名字,食月犬没咬她都算是脾气好的了……

    姜既望含笑摇摇头,又道:“那么,契儿有来寻你玩么?你们两个年岁正相仿,我想,或许是有许多话可以说的。”

    “三皇女吗?”

    谢挚想了想,才答:“啊……她呀,她没来找过我,只是托七郎给我捎了几次东西,我觉得她人不坏,还挺好的……”

    料想也是如此。

    姜契想跟长兄争夺储位,因此便不会跟拂了人皇颜面的谢挚来往,至少明面上不会。

    但她既然私下肯托幼弟给谢挚送东西,便可见她并不讨厌谢挚,还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这样想着,姜既望心中颇感欣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谢挚道:“姜三丫头姜契你喜欢么?她心思深沉,尤擅筹谋,可为明主,但做道侣,则未必称心。”

    “有什么想法,都可谈谈——你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该好好考虑这些事情。”

    她并不愿谢挚牵扯到波云诡谲的皇室之中,但借着这个由头,来问问谢挚的喜好,之后再留心为她寻觅合适的女孩,却也是时候了。

    谢挚被牧首的话吓了一大跳,“我对三殿下并无……并无那种想法!”

    怎么一说到这个话题,这孩子就又羞窘又慌张,姜既望好笑道:“那你对谁有想法?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说来听听,或许我有认识的呢?”

    “我……”

    女人眉心的朱砂在谢挚心中莫名其妙地一闪而过,如燃香一般在少女心间烫了烫。

    谢挚不禁有些失神,好半天才小声道:“就……温柔一点,耐心一点……最好比我年纪大一点,再高一点……”

    像宗主那样,便十分好。

    她很喜欢。

    但宗主好像并不是比她只大一点,而是年长很多啊……大概得有……一千岁?还是更多?

    想到这里,谢挚又有些苦恼。

    姜既望听她讲得这样详细,失笑道:“原来你已经想了这么多,嗯?你原来喜欢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吗?”

    谢挚被她逗得手足无措,只得羞愧垂头:“是……但我、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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