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人外主攻单元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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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怒火更甚的柳烬。

    原来是谭俊明硬气地不肯说在哪,让柳烬找得气急败坏。

    一见面柳烬冷着脸丝丝冒寒,柳眉倒竖,眼神还残留着恨不能择人而噬的暴戾。唐砚青也确实被吓着了,下意识往后一退。

    她一退,柳烬的怒火就忽然瓦解冰消了。

    她声音有点哑地说:“要不是不想给营销号送KPI,我差点就报案了。”

    唐砚青看着柳烬,眼睛有很明显的红血丝,除此以外就没有了,她依然是秾艳的。唐砚青心虚又心疼,吵不吵架早忘爪哇国了,犹豫着说:“你的声音……”

    柳烬截住她的话头:“气上火了。”说完为了表明她很气,还狠狠地嗔了一眼。和刚才架势不同,这一嗔落在唐砚青眼里,居然有些风情万种的意思。

    唐砚青环着她,轻易地亲到了柳烬的嘴角,尝糖果似的亲完说道:“现在看起来真好看,刚刚你吓到我了。”

    柳烬蛮不讲理,幽幽地说:“你嫌弃我还凑上来,你走开。”

    唐砚青是知道柳烬在无伤大雅的口角上很有些喜怒无常的德行的。她想退后拉开距离瞅一下脸色,没想到柳烬搭在腰上的手忽然发力锢住。

    “你要干啥?”柳烬先声夺人,倒打一耙。

    唐砚青知道吵不过,于是恶声恶气地直接警告:“我要生气了柳烬。”

    柳烬没说话,头向后仰着瞧了她一会儿,忽然低头埋在她肩膀上,半个人的力量压过来,声音也因此变得闷闷的:“哦,那晚了,生气也跑不了了,我可不想再找一遍,带走锁家里生闷气去吧。”

    唐砚青气笑了,低头咬了一下她白到透明的耳朵。

    柳烬耳朵很敏感地一动,还是没抬头,慢悠悠地、含糊地说:“咬我也没用,我们有钱人是这样的,会金屋藏娇。哼,以后离家出走也再不许乱跑,华庭壹号空着,去那多好。”

    “你,”唐砚青抱着她无语,“那还叫离家出走嘛?”

    柳烬很懂地说:“嗨,不就是想静静吗?干嘛非要找谭经纪?她怪可恶的,死活不肯说在哪。”

    唐砚青注意被后面的话勾走了:“哦,那我和谭姐说一下?”

    柳烬一顿,抬头看过来,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拂过唐砚青的脸颊,是幽微醉人的沙仑玫瑰的味道。

    “不用,”柳烬看着唐砚青笑,语调还是她一贯的不紧不慢,尾音若有若无地一勾,“她精得很呢阿青,就这样挺好的。”

    唐砚青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意识到,想到半中央的时候还忍不住嗤地笑出来。

    谭俊明安静地递纸,纸在她眼前出现,搅开她放空的目光时,唐砚青有种突然被从记忆中拉扯出来的荒谬和孤寂感。

    她接纸,仔仔细细地擦掉眼泪,擤了擤鼻子,可惜鼻子彻底不通气了。她试着吸了好几次都徒劳无功,只好放弃。

    放弃的那一瞬间,理智上告诉她正常,感觉却是什么都在和自己作对,万般不顺,她满心疲累。

    “是吵架了。”唐砚青轻声说道,“确实吵架了。”

    谭俊明又递了张纸,唐砚青接了,只是握在手里。

    “我……”

    唐砚青想说什么又卡住,感觉混混沌沌的,半天才找到话头子。

    “我感觉挺累的,挺茫然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吵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这假酒。”

    谭俊明脑子还停留在猜测唐砚青会不会离家出走,万一离开柳烬回国后要怎么应付的念头上。听了唐砚青最后半句,眼睛瞟了一下半空的贵腐甜酒瓶上签着顶级酒庄名字的花体字,用尽了高年薪的情商,跟着点点头以示附和。

    “我本来没想打电话,只是今天和孔导聊提到她了,忽然就很想。半个月没联系了,我想算了吧,以前也不是没吵过,砸东西的都有。所以这次又何必这么僵着怄气呢,就打了电话。”

    唐砚青慢慢地说:“打了发现……其实继续不联系好像也可以,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想她。”

    谭俊明一怔。

    “我的行程她都知道,她的行程,我也随时能从葛助那里问到,甚至身体状况也是。”唐砚青笑了笑,“我确实还是很关心她,但是……但是不惦记了,没有那个动力和热情了。”

    谭俊明低头想了想,轻声说:“日子过久会这样吧,我没结婚前也如胶似漆的,现在也平淡下来了,生活总是柴米油盐的。”

    “是吗?是吧。”唐砚青慢慢地说,“你还记得我和她吵,第一次离家出走的事儿吗?我当时找你去了,住在你家空置的那个房子里,住了好几天。”

    谭俊明颔首。

    唐砚青说:“她脾气真的差,一开门那神色就把我吓到了,我说了之后她再也没有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谁能说她不爱我呢?她记得每一个纪念日,记着口味好恶,我因为她顺风顺水,我共享着她的荣光。”唐砚青闭着眼睛说,“这次也是,气急败坏挂电话的是她,飞速帮我处理烂摊子的也是她,哪怕上一秒我们还在吵架。”

    谭俊明说:“等柳总回来,话讲开了就好了。”

    “是这样吗?”

    唐砚青轻声问完,安静了很久。唐砚青转过一个院子,关上院门,靠在门口,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林万佳那双眼睛真的太毒辣了,最后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更像是霎时间就看透了她一样。

    她有一种预感,她隐藏的东西,除开她主动透露的信息,林万佳会是最早也最快猜出来所有的人。这个人太强大,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未来安市的生意场上没有她,反倒是有王茗茗这种抄袭怪的一席之地。

    为什么呢……

    她坠着一颗心,七上八下隐隐不安。但等她走到窗前,乐了。

    柳烬一副脸砸在桌子上的模样,肩膀轻微耸动,离近一些甚至可以听到熟睡的鼾声,仔细看看,口水都要滴在书页上了。

    这也太不爱读书了,这之后要是要带她学些专业的知识可怎么办?头悬梁锥刺股吗?

    那样也未必能醒过来啊。

    不过,眼下还是不要在开着窗户的背阴书房睡了,毕竟四月份还是有点寒气的,睡久了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

    唐砚青走过去,将这人从椅子上拔起来,睡眼朦胧的人见是她来了,干脆失了全副力气,径直扑进了她怀里。

    因为太软,差点直接滑到地上。

    唐砚青架着她的胳膊,像提溜萝卜一样一下一下地把她从地上拔出来,挂在自己肩膀上,又拍拍她的脸,“回屋睡好不好?别在这儿睡了,回头再感冒了。”

    更别提她那个还伤着的左腿,非嫌长裤子穿着难受,大冷天要穿漏一截儿小腿的短裤。唐砚青垂眸看都觉得那条腿上肯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伤好了,膝盖也被冻得差不多了。

    就是仗着年轻,硬造,殊不知自己以后都得给自己年轻时的张扬赎罪!

    思及此处,正给柳烬搭被子的手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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