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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宋广告商》 100-120(第24/29页)
难办的,都说来听听。”
“剩下这桩事暂且没个着落。只想求国子监一个承诺,若日后罗氏书坊研究改良新法,遇到了什么材料、政策上的困难,希望贵司能伸一把援手,给些门路可走。”
岑介谨慎,静静注视他半晌,只道:“这就要看郎君活字之法的效用究竟如何。”
罗月止粲然一笑:“活字策划尚未落地。如今能得岑先生这一句话,又有公爷作见证,月止已经知足了。”
赵宗楠今天只需做个镇场子的吉祥物,坐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说话,慢吞吞喝他的热茶。
等到了回程的路上,身边没有了旁人,他才开口帮罗月止出主意:“月止若有心,改日可以再去拜访一趟崔阁老。他如今虽清闲不理政事,但一辈子积累名望,在许多笔杆子衙门里也是能说得上话的。这些都是人脉,该走动要记得走动。若不想再吃回瓜落,那些言官的风口也要时时打探,切切警惕他们为了月课,找国子监的麻烦,断章取义,又来一次封铺子的闹剧。”
罗月止在正事上尤为谦卑好学,将他的提点逐一点头记下。
“但不论怎么说,月止想买铜是指定买不到的。”赵宗楠道,“不如寻些其他的材料,一并试试看。”
“我早不做打算了。或许该寻些不易变形的木材,抑或其他什么金属。”罗月止觉得马车颠簸,便偷偷靠在他身上,“总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泥字筹备完全,先印上一段时间《妆品月刊》试试看。”
赵宗楠好似很满意他主动靠近,伸长手臂将他揽在怀里,笑着“嗯”了一声。
赵宗楠送罗月止回到书坊。
原本说定了就此解散的,但赵宗楠不想走,非要再去书坊里呆一会儿,罗月止拗不过,只能带着个粘人的尾巴回来工作。
如今天气尚寒,春意未至,都人仍身着冬衣,赵宗楠仗着层层叠叠的衣袖遮挡,光天化日去牵罗月止的手。罗月止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见这人一脸光风霁月,也不好说些什么,任他牵着往屋里走了。
结果迎面撞上了蒲梦菱。
罗月止吓了一跳,飞快把手抽了回来,耳廓刹那间便红了个通透。
蒲家表妹离得远,透过两道门的距离,只看到他们并肩而立:“好巧!表哥也来了!”
赵宗楠对罗月止的反应不甚满意,又要去拽他袖子,险些叫蒲梦菱发现了。他总在这些时候胡闹。罗月止气得不行,恨不得恶向胆边生直接给他一脚。
蒲梦菱见他们不过来,差身边的女使过来问。
“这就过去了。”罗月止把袖子往背后藏,“请蒲娘子稍坐,我先同公爷说几句话。”
他将赵宗楠扯到自己专用的小厢房里,罕见发起脾气来:“你别总在旁人面前拉扯我!”
赵宗楠自知理亏,认了错,又说自己忍不住。
“少拿这些酸话来搪塞。”罗月止是认真的,“你身份在这儿摆着,这事若真叫谁都知道了,被有心人在大宗正司提点出来,甚至直接去你皇帝叔叔那里说上几句闲话,你这满身的恩宠还要不要了?”
赵宗楠拿手指节去蹭他的侧脸:“知道了……月止莫发脾气,要吓坏我啦。”
罗月止将他手按住,嘀嘀咕咕:“娇气。”
蒲梦菱知道罗月止和长佑表哥关系好,俩人没事就黏在一块,是对如胶似漆的好朋友,结果今天见着面,总看着俩人莫名比平常拘谨了些,却不知缘故,也没找到由头发问。
“下一期的稿件,我已经按照罗郎君教的法子挑出来大半。”蒲梦菱将手中一沓信纸递给罗月止看,“不愧是生长在汴京的娘子,有好些文笔斐然的,比经年读书的郎君秀才也差不出多少。”
“蒲娘子辛苦。”罗月止将这些稿件草草浏览。他怕赵宗楠真的因为方才的事而不快活,便同他示好,给他递了一沓信纸,邀请他一起看。
赵宗楠看到其中一篇文章,眼神停顿住:“这篇……”
罗月止抬头:“怎么了?”
蒲梦菱问道:“表哥手上的,可是那篇署名‘云中君’的文章?”
“正是。”赵宗楠点评道,“文采绝艳,笔走龙蛇,但未免锋芒毕露,言辞犀利了些。”
“其他的都定下了,唯独这篇叫我犹豫不决。若说笔法和论理,那真真是能拔得头筹,可是如此犀利的言辞,直指人心中那些虚荣逢迎的小龌龊,恐怕是菩萨圣人才不会被她刺痛。这篇文章刊发出去,怕是会引发好些争议。”
罗月止听他们说得邪乎,赶紧拿过来好好拜读。
等他看完后,却全然是一副兴奋的模样,眼睛都在放光:“这篇文章,必须要登!”
天赐的好流量。
这不活脱脱是个闺阁中的野生鲁迅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云中君自然是我们嘴巨毒的郑甘云小娘子。
第118章 试印成功
罗月止认为,既然公开征文,就是要给大家一个直抒胸臆的机会,只要稿件质量拔群,不违反人伦律法,就该一视同仁刊发出去,并无一定之规。
“云中君”这篇文章锋芒毕露,切中要害,字字珠玑,有这样的娘子愿给《妆品月刊》投稿,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信任,他们又如何能辜负呢?
蒲梦菱被他讲得胸口发热:“罗郎君高见!那就把这篇也定下了。”
蒲梦菱感慨:“我前些日子跟着姑母参加了不少宴席,看汴京的娘子们都那样大家闺秀,形容举止皆端静非常,却没料到提起笔来竟能写出这样的文字。不知这位‘云中君’是否就在其中,兴许我还同她说过话呢……”
罗月止轻声安慰:“没准以后有机会见到。现下还是保护娘子们的闺誉更为重要。”
蒲梦菱自然知道进退,点头应下。
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件事,兴许本不该问的,但实在记挂月刊的经营情况,便忍不住开口:“我在磁州时,曾见父亲在府中做私刻,对当世雕版刻印也有些浅薄的了解。若要雕一本六十页左右的新书册,几个手脚麻利的雕工师傅一起开工,也要雕上足足三十余天。
我自知写稿审稿的速度实在说不上快,月刊又要一个月一发,这样下去,可会耽搁郎君雕印的进度?”
罗月止与赵宗楠对视一眼,惊奇于他这位小表妹的细心聪慧,竟能一眼看穿问题的难处。
“不愧是蒲家的女儿。”赵宗楠笑道。
罗月止看她如此发言,也很是亲近:“自是已经找到了缓解的法子。蒲娘子若感兴趣,可以随我去看看。”
正巧今日胶泥块的筹备已进入尾声,印刷作坊里的长工们忙碌好些天,今日大都放假去了,唯留下几个刻印师傅打造最后一些胶泥活字,由读书识字的秀才们收纳进检字圆盘。
大家都是斯文人,做得也都是些清闲的工作,不沾污脏,安安静静的,不会冲撞到了姑娘家。
“少东家来得正巧!”阿虎迎过来,“第一张板已经排出来了,正要送去火上烧呢!”
“那确实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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